【我找到山药了,你快教我,怎么做山药粥。】
【我先把山药切了吧,你醒了回我消息啊。】
【婳婳,我过敏了,手好痒。】
看完最后一条消息。
江姝婳的睡意给吓没了。
昨晚傅兮凤说要学做山药粥的时候,她忘了告诉她,削山药皮,戴个一次性手套。
因为被消息轰炸醒,江姝婳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看消息。
又闭着眼睛十来分钟后,才拿过手机看消息的。
她电话打过去时,傅兮凤已经不在宜苑,而是去了婳苑找傅斯年了。
“这是怎么弄的?”
傅斯年被门铃声吵醒,说话的语气还带着隐隐起床气。
在看见傅兮凤又红又肿的双手时,脸色直接黑了。
傅兮凤还在抓。
痒得太难受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电话响,她也不想接,只想抓痒。
傅斯年从她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江婳婳两个字。
他眼睛眯了眯。
修长的手指按下接听键,一声淡漠的“喂”字出口。
手机这边,江姝婳听见傅斯年冷漠的声音,愣了一秒。
“有事吗?”
傅斯年又问了一声。
冷意顺着电波钻进江姝婳的心里,她的声音便也没了温度,“我找兮凤。”
“她过敏了,正在抓痒。”
傅斯年说完,江姝婳连忙问,“她过敏严重吗?我忘了告诉她,削山药皮要……”
听着江姝婳的解释,傅斯年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冷了一分。
“你削山药做什么?”
江姝婳被质问,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当然是学做山药粥给你吃呀。你别凶她,先给她涂药什么的吧,我一会儿再打。”
说完,江姝婳就挂了电话。
傅斯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稍微缓和了一点的脸色,瞬间又转为阴沉。
把手机还给傅兮凤,他拿出药箱。
帮傅兮凤涂上治过敏的药膏。
凉意泛开,傅兮凤渐渐地停止了抓痒。
刚才江姝婳的话她都听见了,这会儿闭紧着嘴巴。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正眼都不敢看傅斯年,怕被骂蠢。
“你和江姝婳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傅斯年给傅兮凤涂好药膏,问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也不是关心。
而是和她的过敏无关的。
傅兮凤眨了眨眼,说,“从那天晚上我请她来家里开始。其实也不算熟,每次都是我主动找她的,她从不主动找我。”
“这倒很江姝婳。”
傅斯年阴阳怪气地嘲讽了句。
傅兮凤眼里闪过茫然,反应过来后诧异地睁大眼,“哥,你怎么这样说,难道你也主动找她了?”
“没有。”
傅斯年不承认,冷着脸的样子,令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低气压。
傅兮凤不敢多问。
想到自己的手,又自责道,“我真是没用,连个山药都削不了,还想着学做山药粥给你喝。”
“家里又不是没阿姨做饭,你不用学。”
傅斯年看着她红肿的手,她在国外怎么他不清楚,但她回国后,真的是什么都没做过。
“我想学。”
傅兮凤又笑了。
好像手上不痛不痒了似的,她说,“我不仅要学做山药粥,还要学做你喜欢吃的葱葱鱼和红烧狮子头,婳婳答应了教我的。”
“……”
傅斯年阻止的话,在她最后一句话里,又咽了回去。
她要教兮凤?
那,就由她学去吧。
“随你,只要你别再大清早的敲破门就行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傅斯年又告诉她,哪些食材处理的时候需要做相对应的防范。
说完,视线落在她的双手上,又飘出一句,“切菜的时候也小心点。”
“好。”
傅兮凤都一一应下。
傅斯年蹙了蹙眉,站起身时问,“早餐想吃什么?”
“啊?”
傅兮凤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斯年又冷硬地重复一遍。
傅兮凤这次很快地回答,“我想吃鸡蛋饼可以吗?”
“可以。”
傅斯年说完,上了楼去洗漱。
十几分钟后,他下楼,进厨房做早餐。
傅兮凤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悄悄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发送给江姝婳。
并附上一句,【婳婳,我好像因祸得福了,我哥要给我做早餐。】
帝都。
江姝婳挂了傅斯年的电话,还在惦记着傅兮凤的过敏有多严重。
傅兮凤的信息发来,她便立即点了进去。
看见傅斯年的照片时,江姝婳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就漏了一拍。
那种感觉,像是突然他本人冒了出来似的。
她盯着傅斯年的背影看了半晌,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编辑消息回复傅兮凤,【你的手没事了吗?】
【没事了,我哥的药世上无双,涂上去效果立竿见影。】
【那就好。】
【一会儿我哥做好了早餐,我拍给你看。】
傅兮凤的文字后面,还发了一条视频。
厨房里,傅斯年正挽袖子,露在外面的小臂精瘦性感,透着男性的张力。
视频最后一秒时,他似乎感觉到了被拍,回身朝镜头看来。
那眼神,像是突然看进了江姝婳的心里。
目光对上,她呼吸蓦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