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会是,赤那部落首领的左膀右臂?
“自然是有的,而且,身份高贵。牧仁哥哥,我说了,你可不要太激动。”
狼女十分认真地,给白枭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你说便是。”
白枭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已经在忐忑,难道他家人的身份,更加非同寻常?
果然,狼女语出惊人。
“你的阿父,正是我们北蛮,现在的皇帝。”
嗡——,白枭只觉脑中轰鸣。狼女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他是北蛮的皇子?
下一刻,白枭就笑了。
“呵呵,你在开什么玩笑?即便我忘了一些事情,可也知道,我是在哪里被主子所救的。我若是北蛮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在赤那部落受伤昏迷?”
狼女听白枭说起被君凌云所救,不屑冷哼。
“哼,好一个贼喊捉贼。他屠戮了我们的部落,转头又救下你,让你为他卖命,真是阴险狡诈!”
白枭上一刻,还因听着荒唐事儿而脸上带笑,下一刻,便冷脸站起。
“我说过了,你若再诋毁主子……”
“好好好,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说说,你为何会在赤那部落被发现。”
狼女看白枭那架势,怕他真的扭头走了,赶紧出言安抚。
白枭这才又气呼呼地坐了回去,等着狼女继续说。
狼女想了想,还是直言道:
“在北蛮皇帝还未登基之前,你就已经出生了,行二。可那时,你阿父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我们赤那部落势力庞大,他便与我阿父交好。结为异性兄弟,并将你,留在了我们部落之中,作为,作为两方结盟的见证。你那时,年仅一岁。”
狼女说得委婉,什么两方结盟的见证,不过就是作为质子,被生父抛弃了。
白枭听着狼女的讲述,突然感觉自己的头,似要裂开一般难受,不由用双手扶住了头。
狼女面色一变,紧张问道:
“牧仁哥哥,你怎么了?你头疼吗?”
狼女关切的声音,似乎又不那么真切了。白枭又听到了那些似有若无的对话。
“你不过是个质子,有什么好神气的?”
“就是啊,你父王都不要你了。”
“你们大胆!阿父说了,牧仁哥哥既在我们赤那部落,便是我们赤那部落的人,是阿父的孩子。你们再敢欺负牧仁哥哥,我便放出雪狼咬你们!”
白枭只感觉一只清凉柔软的手,放到了他滚烫的额头上,让他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他下意识抓住了狼女的手,她的手,的确有些凉。
“你冷吗?”
“你发烧了?”
两人几乎同时询问对方。
狼女摇头,急切问道:
“我不冷,倒是你,生病怎么也不说?”
白枭撑起身。
“我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白枭强撑着,没让狼女看出他脚步的虚浮,出了关押狼女的屋子。
对门外看守的侍卫道:
“给她加条被子。”
白枭刚要走,却又被看守侍卫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