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周良辰拿来当枪使,我也不能被动挨打吧?”
南艺挑着眉眼,审视地盯着傅辰,“你不生周良辰的气?那我生好了!还有我看不得修茗茗太局促的样子,我是推己及人。”
傅辰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心情更好了,“我的宝贝怎么这么伟大又高尚!”
只是,他怎么就没生周良辰的气,她怎么看出来的?
南艺也有过相似经历而已,那时候她年纪还没有修茗茗大,只是给她解围的是悉尼的邻居家的小哥哥。
她那时候总跟他一起玩,追在人家屁股后喊“白羽哥哥”。
可惜,后来她的白羽哥哥家里出了变故,他爸妈离婚后,他跟随他妈妈回国了,从此断了联系。
虽然南艺声音不大,换裙子的修茗茗还是听到了,也听得明白,南艺有一句话是对的——周良辰把她当枪使了。
门忽而打开,修茗茗穿着原本的衣服走了出来。
南艺很惊诧,“裙子不合身么?”
修茗茗瞪了她一眼,“胸口太紧了,我爸给我打了电话说家里有事让我回去,傅辰哥哥就便宜你了!”
说完,她把裙子甩给了南艺。
她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忽而又回头对傅辰说:“你交得女友都不行,你赶紧洗洗眼睛看看我。”
傅辰被她说得一愣,苦笑着转了话题,“路上注意安全,代我向修教授问好。”
南艺被修茗茗这波操作搞得有点蒙,倒是傅辰见怪不怪,像是见惯了她的阴晴不定。
傅辰起身,拉起南艺,“走,我们去吃饭。”
音乐餐厅内,南艺不仅美美地享用了大餐,还第二次听了傅辰给她弹钢琴,弹给她一个人听的,那种幸福感让南艺很难忘。
二人返回伦敦后,因为飞机晚点,傅辰落地就赶去了医院,南艺这次跟到了医院门口等他。
等傅辰从医院出来了,他们就要返程回国了,要去机场候机。
南艺聊赖地拿着手机玩游戏,一边玩一边等傅辰。
忽而,她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匆匆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而傅辰则紧跟其后。
傅辰拽过男人上手就挥出一记重拳,男人没还手,像是不敢还手一样,而后傅辰下手就更重了,男人只抱着头任由傅辰撒气。
这时,一个形容消瘦的女人跌跌撞撞地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她口口声声地喊着:“傅辰,你别打了,别打了,我一点都不疼!”
南艺看不太清女人的脸,只是觉得她很瘦削,单薄的样子像是冬季里挂在树上的枯叶,一阵大风就会掀翻她。
“麦平威,我警告过你,”傅辰推开女人的拉扯,揩了下嘴角,“既然你当初那么想得到她,你就要善始善终。”
女人怯懦地跪了下来,恳求傅辰,“傅辰,不是平威的错,是我的问题,我真的一点都不疼。”
说话间,女人颓然晕倒在了地上.
南艺愣了片刻,推门下车站在那看着傅辰。
傅辰也看到了她,两人看不真切对方的脸与神情,只是远远地对望着。
南艺已经猜到晕倒的女人是周良辰了,她执拗地看着傅辰,像是等他的选择一般。
傅辰低头看了眼周良辰,俯身将她抱起,折返医院。
南艺在那一瞬,觉得心脏被抽空一般,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