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的检查过后,苏滢就收了手。
钟将军问道:“王妃,父亲他如何了?”
苏滢如实道:“从脉象上看,镇国公确实没什么大碍。”因为现在病症也消失了,想要治疗也无从下手,因为昨天的血液检测也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了,至少有问题的地方是不会导致脸上冒出肿块的。
“你们看,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就你们这些人大惊小怪的还惊动了王妃。”镇国公不在意地站起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苏滢耳朵一阵阵的响。
大家看镇国公这个样子,也怀疑是他们多想了。
镇国公夫人嗔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有哪个正常人一觉要睡上几天的,我们能不担心吗?”
镇国公顺了顺长须,“老夫是一般人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王妃请出去,别在我这老家伙这里熏着王妃了,去,好好的款待王妃。”
听镇国公这么说,大家都反应过来,将苏滢请到了前院。
镇国公夫人感激道:“让王妃看笑话了,那小老头儿总是不让人省心。”
镇国公夫人嘴里虽说着责备的话,但眉眼都是舒展开的,眼底可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镇国公没事,国公府的人都呼出了一口气,他是国公府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了。
“国公爷没事,我也很高兴。”
午时,国公府就准备了精致的宴席答谢苏滢,苏滢也没有拒绝。
“王妃不知道,冀王儿时可是个皮猴儿,那时候哪里肯安分地练功啊,那是想尽了法儿的躲懒,让他蹲马步,他倒好,也不知道让谁在裤子里弄了一个折叠的板子,乍一看是在那儿蹲着,实则是坐着的。”国公夫人忍不住跟苏滢说起了楚宴儿时的糗事。
苏滢真不知道楚宴竟还有偷奸耍滑的时候。
“刚开始的时候老头子也没发现异常,后来越看越不对劲,人在那顿上一个时辰腿都不带抖的,那哪里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到的?之后拿了竹竿往腿上一敲,嘿,居然梆硬,这才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事还闹到了皇上跟前,老头儿还跟着被罚着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后来冀王才开始老老实实地练功了。”
“让国公爷跟着受累了。”
国公夫人笑了笑,“老身托大说一句,那时候皇上疼冀王啊,舍不得他吃半点苦头,后来就让老头儿去训他,皇上哪里晓得,老头儿比他更疼那小子,每回他练功叫喳喳时,他都是咬牙让他坚持着,自个儿心里也不好受。”
苏滢发现,国公夫人说到楚宴时,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慈祥了,可见是真的疼爱他的。
用了午膳,苏滢又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儿,看她脸上有疲态显露后,就起身告辞了。
钟大夫人起身将苏滢送到门外,还给苏滢送了不少谢礼,苏滢没有过多的推脱就收下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还好国公爷没事,不然王爷知道了又要担心了。”忍冬吁出一口气道。
苏滢却没有彻底松懈下来,人的身体其实是最诚实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奇怪的反应,所以在没有真正的找到国公爷脸上出现肿块的原因前,她的心怕都不能完全落回到肚子里。
不过这些话她没有说,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担忧。
苏滢回到王府后又钻进了屋子里,她觉得自己还需要进行更细致的筛查。
忍冬她们跟了苏滢一段时间对她的性格多少都有些了解,见她这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藤萝,你说国公爷不会真有什么事吧?回来的路上王妃可是一句话没说的。”虽然苏滢也不是话多的人,但以往还会搭理她们几句凑个趣不让气氛太过冷清的,只有她在凝神沉思的时候才会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