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噩梦中走出来,南溪突然睁开眼睛,入目所及的便是几个月前刚刚被粉刷过的天花板,一盏昏暗的小灯亮着,着凉了整个房间。
原来是梦啊...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呢?
一直守在外面的聂姨听到了里头的动静,下一刻便推门而入,她一进门,就看见南溪平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给这个静谧的夜,徒增了几分阴森瘆人之感。
“南溪?”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聂姨不敢触碰南溪。
过了很久,聂姨都没有听到南溪的回答,可是她明明是睁着眼睛的,尽管那双眼睛如同死灰般没有神采。
“你感觉怎么样?渴不渴?还是饿了?聂姨给你...”
“出去!”
打断了聂姨的话,南溪的声音沙哑死板,没有半点儿感情可言。
聂姨从未见过南溪如此冷漠的一面,最终叹了一生气,转身出了门。
不管怎么说,人醒过来,没事就好。
薄司爵的死对南溪的打击太大了,就连聂姨都不敢相信,明明几天之前还在这里陪着南溪有说有笑,栽花松土的男人,竟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南溪隐约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房间里的空气又回到了最初诡异的寂静。
她慢慢翻了个身,把连埋在枕头里,之后房间里便传出了隐隐的抽泣声。
南溪不敢哭得太大声,可是她忍不住。
短短几个小时,从她听到薄司爵死讯时的不相信,再到被迫接受这个事实,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死亡峡谷里面玩过山车,连想死的心都有。
没错,南溪有过想和薄司爵一起去了的想法。
家人没了,爱人也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