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笑着摇了摇头道:“这话不应该是我说才对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黄莺闻言嘿嘿一笑道:“林大哥你看,这是毛尖蘑呢,你等我回去用它们炖汤给你喝。”
林砚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双手负后朗声道:“阁下尾随了这么久,就不觉得累吗?”
黄莺一脸疑惑地问道:“林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
“装聋作哑是吧?还是说已经在通风报信了?”
林砚话刚说完,便伸出右手小臂猛地朝侧边郁郁葱葱的树林一甩,袖袍带起的劲风如同刀镰一般,将那四五丈高的大树拦腰截断,整片树林惊起一阵飞鸟。
黄莺双眼瞪得溜圆,林大哥这是什么身手?完全就是世外高人了吧?
林砚顾不上黄莺的感受,将手缩了回去道:“身手倒挺机敏的,不过再东躲西藏的话,给你一个忠告,我可没有跟尸体说话的习惯。”
一道身影立马从林子里窜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军伍制式的钢刀,站在林砚的对面形成对峙的局面,一旁的黄莺吓了一跳,连手中的菌菇都顾不上,扔在地上直接躲在了林砚的身后。
林砚也没有太在意,而是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斜挎着直指那人:“东团使为非作歹的名号你们也敢用,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是该称呼你们为东团使的余孽呢?还是应该称呼你们为滥竽充数的玩意呢?”
那个蒙着面的男子,此时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就连手中的钢刀都握不稳,哪怕是面前这个人有着洗浊境的实力,其实他也孑然不惧,毕竟他们光是一品大宗师就有三个,二品左右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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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级别的,更是多达六个,刚刚接到自己的信号,已经都往这边赶来了,可这人一句东团使的余孽,却让男人如同断杆扫把一样,整个人都瘪了。
“还真会装聋作哑,人都赶来了?不错嘛,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了。”
林砚的这么一句,让蒙面男子整个人都不好受了,原来对面知道自己多少人……
可即便如此,蒙面男子也只能呆滞原地,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林砚那把剑锋所指,让他连撒腿开跑的底气都没有,感觉自己只要稍有异动,下一秒就会被钉杀在原地。
突然,一道道人影从林砚的前后方出现,总共有十来人,将林砚和黄莺围了个水泄不通。
黄莺躲在林砚身后颤颤巍巍地问道:“林大哥……他们……不会对我们怎样的对吧?”
林砚微微一笑道:“我的黄女侠诶,这不就到了你表现自我的时候了吗?”
黄莺皱了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1
林砚换了个语气轻声细语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待会我出手拦住他们,你直接跑去找你爹,明白了吗?”
“可是……”
还没等两人说完,十来人便直接提刀握剑杀了过来,毕竟他们可不是耳聋。
林砚一手搭在黄莺的后背,右手一剑横拦,朝着身后斩出一道丈余的剑气,带起的气浪呼啸声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不仅前边的人都停住了身子,后边的人也都被这一剑斩飞了出去,有两个甚至因为大意轻敌,直接就饮恨当场,尸首都断成了两截。
黄莺还来不及看到这惨烈血腥的一幕,便被林砚靠着气机推力送了出去,好在少女明白事情轻重,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无脑逞英雄的时候,只能一股脑地往商队那儿的方向跑去,喊上父亲他们,才能真正帮到林大哥。
见黄莺溜走之时,离得最近的几人刚想起身追赶,可下一秒却是脖子一凉,直接就没了气息。
而林砚也在此时肆意地宣泄着体内的气机,手中的听雨更是煜煜生辉,整个剑身散发出如同实质性的寒芒,让人还未触之便胆战心惊。
靠着这次的气机澎湃,林砚甚至动用了卫賓的霸道剑术,虽说只观摩未会意,可头一剑便直接将两名大宗师的剑刃一分为二,在这种剑势的加持下,甚至让对手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现在这群自称东团使的人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绝对是悬阁的高层,可在这种自知已是死地的情况下,竭力反抗却也已经无力回天,毕竟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了。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林砚左手的袖袍裂开了一个小口,脸颊上更是淌着殷红的鲜血。
黄樾领着人全副武装地赶到之时,他却已经单手杵着剑,喝着酒葫芦里的酒水了。
而那群在黄莺口中,描绘得多么可怕的蒙面人,此时已经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中几个黄樾认得清清楚楚,那可是在扬州作威作福的家伙,江湖背景和自身本事全都不差。
最后在林砚的口中才知晓,这些人只不过是东团使的余孽,加上一些亡命天涯的江湖人罢了,为求稳妥也只会逮着一只羊薅。
这让黄樾在自我感慨的同时,又不免对林砚的来历,感到了好奇,只不过迫于自身本事不大,还是想想就好了,就像这位林兄弟所说的,人来世间走一遭,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黄樾现在越嚼越觉得这句话回味无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