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前几次来,江意都没将事情告知过孟淑,让这人以为江意畏惧她。
不敢!
却不想,江意也是个手段狠的人。
“江总,”钱行之将人扔到院子之后又反身回来。
江意看了眼孟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请她们出去。”
“小太太,”闻栖惊呼。
钱行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将头上的帽子一摘,一张刀疤脸露出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孟淑和闻栖。
看见钱行之的长相时,孟淑心里有什么东西咯嘣而断。
她只知道江意带了个男人回来,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男人。
钱行之将孟淑亲自送上车,转身回来就看见江意端着杯子猛喝水,似是想借此来消火。
素馨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江意看了眼站在门口局促的钱行之,狠狠的吸了口气:“不关你的事,没有你也会有别人,配楼有人为难你?”
“没有,只是打量不少。”
“你可以收拾他们,用拳头让他们折服,”江意冷着嗓子开腔,大抵是没想到这豫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去吧!没事儿不要来主宅这边。”
钱行之点了点头,道了声是就出去了。
钱行之刚转身出去,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玻璃碎地声,还有佣人惊呼小太太的声响。
他尚未走远,就看见江意驱车离开了豫园。
这日,豫园一片混乱。
而此时,还在天上往家飞的傅奚亭全然不知。
........
酒吧里。
江意手撑着下巴望着调酒师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司翰在一旁啧啧奇叹:“难道我的位置从司机变成了陪酒师?”
“收了个钱行之,车不需要我开了,反倒是找我喝起酒来了,你说说你一个已婚妇女,大晚上的不去陪老公,找我一个未婚少男喝酒?传出去是不是不好听?”
江意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不就是想让我放你去蹦迪吗?”
“年轻的时候不蹦迪,到老了,也蹦不动了埃”
司翰背对着吧台,望着酒池肉林里的那群少男少女,颇有些一脸羡慕的意思。
江意回眸看了眼,而后,及其不屑的哧了声。
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喝得一干二净,又将杯子推回去给了酒保。
“你不想体验一下人生的无限乐趣吗?刚出校门就结婚有什么意思?这年头的男人都分幼弱壮强了,你却守着一个成天天南海北搞事业的傅奚亭过活,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叔叔吃多了,不想整点弟弟换换胃口?弟弟可香了。”
“弟弟好,弟弟秒,弟弟宠起来呱呱叫,别嫌弟弟年龄小,弟弟永远对你好。”
司翰洗脑式的腔调在江意的耳朵里经久不息。
这方。
傅奚亭归家。
如往常一样,跨步进屋将手中东西递给素馨。
开口询问江意。
素馨一脸为难望着傅奚亭,男人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得颇有种大事不妙势头。
“太太今日下班回家领了个人回来,这风声被佣人传到了夫人耳里,夫人找上门来跟太太产生了冲突。”
“太太人呢?”傅奚亭心里一惊。
环顾四周。
“夫人走后没多久,太太就气呼呼的出门了。”
傅奚亭:........所以,孟淑老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弄幺蛾子?
男人拿出手机给江意打电话,那侧只听电话响,不见人接听。
在拨给司翰,同样如此。
“方池,”一声怒喝从主宅响起。
正在院子里优哉游哉抽着烟逗着猫的人吓得手一抖,烟灰落在了猫背上,换来的是猫咪的骂骂咧咧声。
“先生。”
“去查小太太在哪里。”
方池一听这话,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目光落在素馨身上,见她低垂首,颤颤巍巍的一言不发,约莫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赶忙往配楼奔去。
刚一推开配楼的门,就见屋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有捂着脑子哀嚎的,也有扶着腰呻吟的。
总之————状况很惨。
在转头,目光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钱行之。
“你是谁?”
“太太带回来的人,”躺在地上扶着腰哀嚎的同事们开口跟方池介绍他。
方池一愣。
来不及管这里的状况,扭头先去处理事情。
而主宅内,傅奚亭拿出手机给孟淑打了通电话,浑身蕴着一股子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且满脑子都是找她算账的冲动。
一而再,再而三。
死性不改。
本性难移。
男人站在窗边一连给孟淑去了临近十通电话,均是无人接听,他一通电话一通电话的打,一支烟一支烟的抽。
直至最后一个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
傅奚亭怒火中烧,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五马分尸。
一屋子佣人低垂首无一人敢言。
好不容易日渐升温的夫妻感情就因为孟淑又打回了原型。
傅奚亭想弄死孟淑的心情可谓是极其迫切。
“方池————。”
“先生,”刚进屋的方池尚且来不及汇报就被喊住了。
“让关青去将那孩子带到庄园,给孟淑好好看看,”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给脸不要是不是?
那就扒开她的伤口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当初干了什么混账事儿。
素馨倒抽一口凉气。
似是未曾想到傅奚亭会下如此狠手。
06年春末,傅奚亭与某些人达成协议,放孟淑和那孩子一码,而这些年,不管孟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从未将毒手伸手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身上,而今……是第一次。
且这第一次,是因自家爱人。
方池似是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望着傅奚亭有些愣怔。
直至男人一个冷眸扫了过来。
方池麻溜儿的出去打电话。
吩咐完了一切,才转身进来告知找到江意的去向了。
“在哪儿?”
“酒吧1方池望着傅奚亭小心翼翼开口。
傅奚亭这日,被怒火萦绕而行。
晨间的那点温情早就不复存在了,归家路上的急切与回家之后的惊心动魄让他一颗心提在胸口下不去。
凌晨一点,江意正在舞池中央跟弟弟聊天。
傅奚亭看见这一幕时,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担心有多浓厚,怒火便有多深。
他的妻子,就差贴到小鲜肉身上去了。
傅奚亭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似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似的难受。
司翰乍一见傅奚亭,搂着妹妹的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急忙跑过过去扯江意。
江意不耐烦的甩开他的爪子。
正准备说什么,大厅里的灯哐的一下就熄了。
司翰心里有种他要完了的悲凉感。
悲凉感才上心头,后脖颈就被人拎住了。
跟拎小鸡似的被扯了出去。
想张口呼唤江意,让她赶紧跑。
刚张口,嘴巴就被一只粗鲁的手掌心给捂住了。
舞池中央因为停电乱作一团,吐槽声跟互唤老板声交错而起。
江意站在人群中间,目光借着点点幽光向四周望了望,身旁人大抵是躁动起来了,撞了她一下,江意潜意识里伸手扶住了什么。
片刻间,男人冰冷冻人的嗓音在身旁突兀响起:“摸够了吗?”
刹那间,江意跟摸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想将手缩回来,却被一只掌心狠狠擒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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