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她正站在自己家衣帽间的镜子前端详妆容。
内心因为怀孕而起的一些动荡,还没有被按下去。
“在看什么?”
成文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她。
时月温温回应“感觉最近有点憔悴。”
“晚上早点睡。”成文的话,朴实无华,没有任何亮点,但也少不出任何错误。
时月缓缓转身望着成文,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不会是怀孕了吧,她们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气色会变得很差。”
刚想转身的成文一听到这句话,脚步立马就停了下来,缓缓回身望着站在衣帽间里的时月,眼里尽是端详“怀没怀孕,你不知道去医院查?”
成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时月从他的话语当中听出来了不悦。
对于时月怀不怀孕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相反的他并不希望时月怀孕。
成文与前妻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且跟孩子感情极好。
即便是离了婚,偶尔也会抽时间陪着孩子们一起吃饭。
如果时月这会儿怀孕了,成文极有可能会跟前面几个孩子关系不好。
亦或者说,四十来岁的男人了,没什么精力再放在孩子身上了。
他该经历过的事情都经历了三遍了,到时月这里如果她再怀孕生子,那就是第遍,早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期待。
而显然时月如果想用孩子来上位,自然是有个不可能的。
兴许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成文会是这个想法,时月并没有很惊讶。
她极淡然地转身走到卫生间里洗手。
然后拉开卫生间的抽屉拿了支口红出来涂抹在唇上,一瞬间,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气色瞬间就回来了。
修长的指尖将口红放进抽屉里。时月踩着高傲的步伐,路过成文身边。一言不发的模样,带着几分傲气。
“我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呢!”
成文冷笑“你最好只是开个玩笑,因为即便是你怀孕了,我也会让你打掉。”
“如果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呢?也要打掉?”
时月倒了杯水,缓缓地喝着。
成文眉头一拧,迈步走到时月跟前,一把扯住她的手“你绿老子?”
时月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成董最近跟前妻和孩子走得近就罢了,还说了刚刚那番话,难道不就是在间接性地告诉我,我们俩的关系不会长久吗?”
“既然你都告诉我了,我们俩的关系不会长久,那么我肯定是要为自己谋出路的,我只是说以后而已,成董那么紧张干吗?”
时月这个女人成文是有些看不透的,他时而觉得她很清淡,时而觉得她及重。
时而觉得她能站到自己身旁与自己步步为营,又时而觉得她什么都不会,毫无防范之心。
以他们现如今的关系,刚刚的那番话根本就不应该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必然是会受到猜忌。
可时月,被猜忌过后不是辩驳。
而是抛出了自己可以独自美丽的念头。
让成文觉得她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
时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望向成文“不准备松手?”
成文松开时月的胳膊。
两人刚想聊什么,电话响了。
她看了眼号码、
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她接起。
那侧,熟悉的声响响起。
“时小姐。”
“夫人。”
“明天我想去博物馆转转,时小姐有时间当我的向导吗?”
时月一惊。
她找自己,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但又无法拒绝。
只能答应。
“谁?”
“城南一号那位。”
成文一惊“她最近找你找得很频繁?”
“算是。”
“我今天听到消息,说江意去城南一号待了一天。”
成文早就开始怀疑这事态的发展了。
所有人都在传傅董跟孟家关系很和谐。
可孟家却想对付傅奚亭。
他们这些旁观者一时间云里雾里的摸不清楚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如傅奚亭所说,还是如孟家所说这般。
如果他们在信息差中做了不正确的选择,很有可能会死路一条。
不是死在傅奚亭手上,就是死在孟家手上,要不就是这二人连起手来想让首都洗牌。
如果真的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
成文能有这个想法,就证明傅奚亭放出来的这个烟雾弹已经达到效果了。
“你的意思是想说这件事情可能存在猫腻?”时月问。
“她为什么会找到你呢?”成文反问。
为什么?
有些事情时月不能说,说了,无非就是将自己的底给透露干净的,对于成文她还没有足够的信任,二人不过是建立在上的浅薄关系而已。
“我也想知道。”
时月用这么一句话将问题抛给了成文。
……
“梦瑶回来了吗?”
司柏离开两日之后回到公司怒气冲天,当天晚上就将所有的老总都压下来加班。
而赵飞被他使唤得快要冒烟了,pu都快烧成灰了。
“还没有。”
“打电话联系。”
“电话没人接。”
砰——司柏一杯子砸在地上,怒斥赵飞“你是怎么当人秘书的?”
赵飞………
因为梦瑶这些年在公司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司柏给她配了两个秘书,赵飞就是其中之一。
面对老板突如其来的怒火,赵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愣在了原地。
“我让你去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出入记录。”
“没有出入记录难道人间蒸发了不成?她在首都有什么朋友?”
赵飞………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白天跟你一起上班,晚上跟你睡觉的女人有没有别的朋友你不清楚,你来问我?
当然了,这话吐槽归吐槽,赵飞可不敢实际说出来。
这要是说出来了,不得完?
“我不清楚,瑶姐没跟我们提起过。”
“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