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州温家,豪门顶流。
相比较于旁人曲折离奇的故事,温子期的成长环境简单许多。
爷爷奶奶都是高知,父母皆是上流社会的名人。
而他本人,在这条路上一路前行至今无任何负面绯闻出现。
家庭氛围干净,人脉关系简单。
是难得的豪门清流。
至于梦瑶,人生曲折离奇。
家庭情况——不说也罢。
更勿论与司柏的爱恨情仇了。
温家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事情,本也没什么,温子期中意就够了,这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不得在温子期身上使出十二分精力将人搞到手?厚着脸皮也要将人收入囊中。
可梦瑶不是旁人,她有尊严。
在司柏身上吃过了所有的亏,到了温子期这里,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平平稳稳的。
年岁渐长之后,轰轰烈烈的已经不重要了。
餐桌上,傅奚亭抽出湿纸巾给江意擦手,从掌心,到关节,连带着她的指甲缝都擦干净了。
江意坐在椅子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伊恬早就见识过了傅奚亭照顾江意时的景象,见此,倒也不惊讶。
“你说,温子期会不会搞定梦瑶?”
江意仰头望着傅奚亭,语调悠悠然。
傅先生将她的掌心放下,指了指另一只手,江意极其熟稔地将手抬起来。
傅奚亭语调平铺直叙:“我从不怀疑温子期的人品。”
“但有些事情,不是一个男人靠人品就能解决的,这件事情的关键还得看梦瑶。”
“如果司柏榨干了她的所有勇气,温子期估计会很难。”
傅奚亭言罢,放下她的手,念叨了句吃饭。
江意端起眼前的汤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开始喝汤:“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开花。”
“盛不盛开,花都是花,温子期跟梦瑶的路还很长,”傅奚亭伸手摸了摸她的碗沿,见汤是热的才坐下去,准备吃饭。
人是独立的个体,首先成为自己。
然后才能成为谁的谁。
如果当下他们有事情要做的话,首当其冲的是找到自己,爱自己。
一个人倘若是连自己都不爱,又拿什么去爱别人?
梦瑶受过情伤,但这情伤不是来自温子期,如果她将这种胆小鬼的心理用在温子期身上无疑是残忍的。
至于温子期————他愿意当冤大头,谁也没办法。
年初九,傅先生参加首都一档财经频道的采访。
节目一出来,电视台的收视率直接爆棚。
大街小巷全在现场直播这位优秀的商界大亨。
节目中,女主持人着一身旗袍,笑言温婉地望着傅奚亭,温软询问:“傅董人生行至如此,有什么忠告给年轻人吗?”
傅奚亭淡笑,语气官方:“多尝试,多总结。”
主持人被傅奚亭简短利落的话弄给惊到了,话锋一转:“网友们都很关心傅董的婚姻状况,您近段时间有没有考虑步入人生下一阶段呢?”
“它一直都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直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旁人兴许会想入非非。
但东庭集团的某些人却知晓,所谓的考虑范围之内,也只有一个人罢了。
年前,温子期提议搬离国内。
傅奚亭未拒绝,但也未有明确表示。
年后,这位商界大亨似乎想通了,暗地里整理财产,做着随时准备跑路的打算。
东庭集团的数位老总人心惶惶。
想问,但又不敢问。
而这方,江意归公司,年后上班的第一天就接受到了苏声的暴击。
用艾灏的话来说,一个穷逼想钓富婆,但又拿不出真本事来。
净整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出来恶心人。
江意看着办公室里的花,一大捧香水百合,没什么品味。
且劣质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办公楼。
艾灏站在江意办公室门口踢了踢那捧花,一脸的嫌弃:“幸亏我们搬了办公楼,地方够大,不然、保不齐有人怀疑我们公司是个劣质的香水作坊。”
“就这玩意儿你还留着陪他玩儿?”
艾灏不理解。
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放在身边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而江意呢?
颇为淡定。
“请柬。”
闻思蕊收到张乐送过来的请柬时,人有些恍惚。
大概没想到这二人真的能走到结婚的这一步。
司柏跟梦瑶的恩怨情仇,看客还没放下,当事人却要结婚了。
闻思蕊感叹:“感情真的这么随便?”
江意伸手将请柬拆开,请柬里面是司柏跟张乐二人的结婚照,一张光影照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唯美的不像话。
男生帅气,女孩子一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