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玉简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天快亮时,他站在冰天雪地中冲了个冷水澡,随口留了句口信给白虎君,召来炽渊烈凰就离开了长白。
人间正是严冬,他冒着风雪,不停地赶路。如同每一次归来那样,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第一时间闯入寝殿找她。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唇不想离开她,裙子被他一层一层地推了上去,他的手也覆盖上她。
晚晚只觉得腿上一凉,难道他就想在这里?
神识探到不远处的人声,于是开口:“不行……”
话还没说完,鼻子一痒,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小的动作制止了他,他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肩头尚未融化的雪,想到她刚生完孩子不久,于是恹恹地放下手中的衣裙。
忍住心中翻腾的欲望,迟夙将她横抱起来往殿内走去。
晚晚以为他想回床上,便勾住了他的脖子,谁知他竟抱着她来到暖炉边。
迟夙把晚晚放在椅子上坐好,便退后两步,三下五除二脱了半湿的外袍。
晚晚看他:“你干嘛?”
“我身上有雪。”他一边脱一边往浴殿中走,“你刚生产完不久,身体弱不能受寒,等我一下,我洗个澡。”
殿内水声响起,片刻后,他光着脚,身上随意披了一件白色长袍走了出来,坐在她身边擦头发。
他的长发还在滴水,热气熏得他脸色微红,连唇色也格外鲜艳,眼尾挂着一抹慵懒。
晚晚看得有点呆住,突然对上他的目光,掩饰性地眨眨眼,站起来,拿了一块柔软的棉巾帮他擦头发: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迟夙抬眸看她:“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你说你想我想的都快疯了。”
“开玩笑而已。”晚晚笑着看他:“你怎么这么好骗?”
迟夙仰头看她,桃花一般的眸子浅浅弯着,冲她一眨眼。
“是啊,我最好骗了,所以姐姐,你千万别欺负我啊。”
他的声音如含糖一般,带着一丝邪邪的坏,温热的吐息和好闻的体香让她心尖颤颤。
晚晚揉了揉耳朵,脸开始发烫,努力一本正经:“胡说,我怎么会欺负你……”
眼神却忍不住往他那盛世美颜上瞟。
他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几滴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颚滑过冷淡的喉结,再随着吞咽的弧度,慢慢地往下滚,没入了他衣领深处。
他的皮肤是那种冷白色,此时刚从热水里出来,染了一层淡淡的粉,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漂亮。
晚晚的喉咙有点干,三个月没见,他似乎变得更加秀色可餐起来。
窗外风雪交加,室内暖意融融。
“孩子们都睡了?”
他用法力将长发烘干,轻盈如雪的长发散在身后,晚晚抽出头上的发带帮他松松绑了起来。
他不好好系衣带,领口大敞着,衣下风光若隐若现,不仅胸前的道侣之契,连他有几块腹肌都被晚晚数了遍。
晚晚回神:“睡了。”
迟夙有些遗憾:“那明日再看他们吧,我们先睡。”
晚晚低下头,有些害羞。
他站起来,微微俯身看她:“晚晚,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晚晚低头否认:“不记得。”
又开始耍赖。
迟夙笑了一声,“晚晚,你答应我那么多次,难道以后每次都要耍赖吗?”
晚晚无语地看他,她也不想耍赖啊,谁让他刚才……
明明是那样纯然无害的脸,偏偏眸中的欲色深得吓人,像要吃了她。
晚晚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他那种没头没脑的要求?按照她以往的经验,上了他的贼船哪有这么容易下来?
“我……我只是还没恢复好而已。”
迟夙点头,没再说什么,伸手将变成鹌鹑的她抱起来,回到了两个人的大床上。
迟夙帮她褪去披风,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按进自己的怀中,就在晚晚以为他该做点什么时,只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