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竹音摇头:“廖家这些日子连看望的人都没有,想必是这牢里都进不来,哪里有法子救我出去,我如今只能求顾姑娘了。”
“那容家”顾悠突然想起容家,“对,你可以让人找容亭那容亭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帮你的。”
明氏听了这话,噗哧一下就笑出声来:“真是可笑,她如此对待我们容家,还想让我们容家帮忙当真是想得美!”
顾悠与廖竹音闻声转头看去,透过木栏杆便见穿着一身雪青的明氏和穿着一身海棠色的谢宜笑从过道中走来。
她们身着华贵,头上云鬓巍巍,首饰比比皆是镶金嵌玉,身边婢女环绕,牢里的衙役随行伺候着,她们像是处在黑暗的另一端,高高在上,风采无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廖竹音的脸色大变,豁然站起来:“你们来做什么”
“来看我笑话吗”
“哟,三弟妹,不不,廖夫人,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笑话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我们来看的。”明氏笑容淡淡,“好歹也是妯娌一场,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知晓你在这里面过得好不好罢了。”
廖竹音咬紧牙齿:“不用你假好心,滚!”
谢宜笑也道:“廖夫人何必如此生气,我们便是不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容晴和容晓过来看望的,他们姐弟二人可担心你了,你若是有什么话也可以和我们说,到时候我替你转告他们的。”
说罢,她还伸手抚了一下步摇上的金流苏,笑意盈盈仿若春日桃花。
不过换上此情此景,真的像是前来落井下石看笑话的反派。
“谢、十、三!”廖竹音气得一股热血上涌到天灵盖,双眼通红,声音几乎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
谢宜笑微微挑眉:“廖夫人何必这么看我,实在是怪吓人的,而且我也不曾对你如何是不是我念及以前的妯娌一场,好心前来看望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这表情是不是不大好”
“你!”廖竹音气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气得颤抖的手指着谢宜笑,“滚!你滚!给我滚!”
廖竹音最恨的就是谢家人,如今让谢宜笑亲眼看着她穿着一身好几日都没换洗的衣裳,一身狼狈地被关在这牢里,她几乎是要发疯。
“滚啊!滚!”
诚如容寻所言,谢宜笑往这里一站,什么都不用说,廖竹音都气得要发疯。
“廖氏!”明氏脸色沉了沉,“弟妹前来看你是她一片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说出这样的话,廖家便是这般教导你规矩礼仪的吗”
“也是,廖家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想必这礼仪规矩早就丢到一边去了。”
哪里有姑娘未出嫁便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怀了孽种得知情郎没了,又算计别人给自己养孩子。
这廖家的风骨脊梁,或许在改朝换代的时候,也就没了。
“你闭嘴!闭嘴!”廖竹音一口气堵在心口,险些是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我廖家百年世家,人才辈出,是谁人都不能及的,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我廖家!”
“辱你廖家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廖氏竹音,你这廖家百年世家的梦怎么到现在都还没醒呢可醒醒吧,廖家败了,败得是一点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