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商的信誓旦旦,令在场所有人反应不一。
凤珩是尴尬心虚,曾明翰那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更恨何之商了。
何之商什么都比他好,就连仕途也比他顺利,为什么?
“何侍郎,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是一个俊杰,又何必跟我们对着干?”
曾明翰看不惯何之商顺风顺水,说话夹枪带棒,不阴不阳,“李相爷可是丞相,即便宋大人暂代丞相,李相爷也是百官之首。我想,何侍郎你最为了解李相爷的能耐。”
别看李相爷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然而对待叛徒,尤其是不能为他们所用的人,也是下足狠手。
何之商不理会曾明翰的威胁,反看着凤珩道:“听闻凤夫人疑似孕珠,在此维甫先恭贺你喜得贵子了。”
“谢谢,谢谢侍郎。”
凤珩说起此事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拙荆不足三月,没有大肆庆贺,等瓜熟蒂落后,珩必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喝满岁酒。”
凤珩是最早在老家成亲的人,夫人乃指腹为婚的娘家表姐,关系很近,世代姻亲。
“那就好。”
何之商淡淡道。凤珩前世虽然发展不如他顺利,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与夫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成为一段佳话。
“凤兄,你夫人有了孩子咋不和我说一声?”曾明翰肚中的嫉妒酸水已经要冒出来了,没办法,别人都比他好,即便是名落孙山的凤珩,老家有妻子还有了孩子,他自是比孤身的曾明翰好得多。
“老人有忌讳,说不到三个月不能说,也是维甫消息灵通,没有多久就知道这桩喜事了。”
凤珩笑嘻嘻地挠挠头。他和表姐指腹为婚,却彼此尊重,相互学习,表姐在老家教书育人,也是响当当的一位先生,他今生能以表姐为妻,足以幸福。
见凤珩幸福得冒泡,曾明翰心里的火气迅速被点燃。
他冷笑道:“合着耍我啊?就他聪明猜到了,我是傻子吗?哼!”二话不说,人扭头就走,差点没让凤珩愣在原地。
曾明翰脾性越来越古怪了,特别是他名落孙山后,何之商发展越来越好,他自己在丞相府一个劲的发脾气发牢骚。
何之商是天才,他们不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那么简单,为什么曾明翰就理解不了?
何之商见状宽慰凤珩的心情:“曾明翰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我之前和他打交道不深,就是因为他看不起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比他好。”
别管是前世,又或者今生,曾明翰都是一个极其不讨喜的人,出身寒门追求名利无可厚非,错的是在这过程里迷失了自己,丧失了人心。
何之商不屑于打击报复曾明翰,因为曾明翰从头到尾就是一失败者,并不值得他费心思去打击,自寻死路就足以堵死他的去路。
凤珩心情失落,“明翰他也是人挺好的,咋就走火入魔了?”
一见到他和哪一家人走得近,他便老一阵装腔作势,阴阳怪气。
现在又因何之商,开始和他闹别扭,着实是古怪人。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何之商看得很开,他又不是银子做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么多人恨他,排斥他,挤兑他,他不照样活蹦乱跳?
区区一个曾明翰,不是他的人生阻碍。
“哎。”
凤珩与何之商各有难处,另一边,袁令超有了自己的烦恼。
打从去安澜酒楼围观跨马游街无意间偶遇了三皇子秦襄后,袁令超顿觉心浮气躁。
打哪儿冒出来的笨蛋啊,她讨厌死了。
盛佩君瞧出了她心内的愁绪,调笑她说:“我们的袁女侯是思春了,还是遇见了什么难题,在这里发呆啊?”
“思春?”
袁令超一脸嫌弃,“思谁啊?去去去。”
她大好青春,咋能浪费在男人身上?
盛佩君咯咯一笑,“没有思春,是别人思春。”
一言击中要害,袁令超烦的就是这一点。
“三皇子秦襄,我说的没错吧?”
盛佩君早就发现了,在袁令超这些天的行动里,总有三皇子如影随形。
袁令超皱了皱眉,“我在这里说,那是信任你,你千万别和人家说。”
江贵妃那可是不好相与的,目前来说她没兴趣和人家对着干。
“嗯,你放心说,我听着。”
盛佩君作出洗耳恭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