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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主任办公室。
陆泽把保温杯轻轻放在桌上后，顺势就坐在了中年男人对面。
“主任，你找我？”
男人抬头看了陆泽一眼。
“你小子，我又不是让你来开茶话会的，你还给我拎个保温杯。”
陆泽笑了笑。
“年龄大了，多喝水少长点结石。”
级主任朝陆泽挥了挥手，从烟盒里摸了两根烟出来，拿起一根丢给陆泽。
“之前给你说的那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为华夏献礼？”
“对，人秦老师可悉心准备了的，还给我做了个方案。”
级主任边说边把手里几页a纸丢给了陆泽。
陆泽摊开看了两眼。
摇摇头吸了一口烟。
“这秦寿”。
“咳咳”，听到级主任尤为刻意的两声咳嗽后，陆泽换了个称谓。
“这秦老师还真是憋着劲的想赢我啊，还整上方案了，开始偷偷努力了？”
“你这小子，哪哪都好，就是这嘴上不积德！”
级主任从陆泽手里扯回方案，笑骂了一句。
“回去给我好好准备，到时候要真给人家撂翻了，我看你那张脸往哪搁？”
“对了，今天找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这件事，你得给我严肃对待。”
级主任边说边从一堆文件里抽了一张纸出来，推到陆泽面前。
“两周后有个测试，专门针对高二年级的，封闭出卷交叉阅卷，目的”。
级主任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了陆泽一眼。
“拉通排名，激励先进惩戒后进。”
“先进怎么说，后进怎么说？”
陆泽问了一句。
“先进通报奖钱，后进扣发绩效，有可能末位淘汰。”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编外合同制吧？”
级主任沉声问了一句。
陆泽点点头。
“那得注意了”，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陆泽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教学系统里题已经出好了，只有两周时间了，我希望你能”，级主任叹了口气。
“尽尽力吧”。
陆泽没说话了，从桌上拿起那张薄薄的纸又看了两眼，从凳子上站起身，拎着自己的保温杯就往门外走。
快到门边时，突然停下了步子，转身笑着看了级主任一眼。
“好，我尽力！”
“呵，这小子”。
级主任笑着感叹了一句。
看着陆泽满是朝气的背影渐渐远去。
目光久久没有收回。
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与此同时。
高二十三班教室里。
一个靠墙而坐沉默寡言的少年，耳朵里插着耳机，盯着腿上笔记本屏幕上的陆泽和级主任。
眼神从一开始的平静慢慢变得阴郁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叫刘旭飞的少年，什么时候在级主任办公室里装了一个摄像头。
也没有人知道，在刚刚过去的几分钟时间里，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只是
当窗外的秋风乍起，天空突然灰暗起来之时。
少年对着窗外那一片小小的天空，喃喃自语了一句。
“末位淘汰呐”。
随后就将目光再度投向了腿上那个小小的屏幕。
沉默了很久，很久
下午三点，在办公室里逗鱼的陆泽突然被身后一阵风一般窜进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转身，发现来人是满头大汗又面带喜色的吴乃文。
看到他后，呼吸都没来的及调整。
“陆陆老师！成了！成了！我进强了，强啊！”
“激动个屁”，陆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那节目我又不是没看，进前强顶个屁的用，有本事给老子拿个冠军回来。”
吴乃文讪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