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方白不对劲的不止是杜迎香，秦枫也觉得古怪。
在秦枫的想法中，方兄可不是沉默寡言的人。
不过他比杜迎香好的是，他认识方白更久，也更了解方白，是以此刻方白不说话，他也什么都没说。
“公子，是不是青衣给你添麻烦了？”最先开口的反而是青衣。
恢复神采的眸子看向方白，青衣说话柔柔的，自带一股柔弱的气质。
方白回过神来，走到包子铺外:“外面说。”
刚才杜迎香所考虑的事情，他也不得不考虑，所以还是避开比较好。
现在不是讲面子的时候，他方白也不是讲面子的人，该避开还是得避开。
秦枫和杜迎香跟在后面，出了包子铺。
“啪！”
店铺的门被杜迎香关上。
店铺内，只有油灯在忽闪着。
蓝衣走到青衣身边，拉起青衣的手:“他们不信任我们。”
“姐姐，换成是我，我也不会信任的，我们要互相理解。”青衣一点都没受影响，露出柔弱的笑容。
“你倒是看得开，也不知道我那位……”蓝衣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失言了，闭上嘴巴。
青衣歪着头，肩膀上的秀发滑落到胸口。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但又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蓝衣摸了摸青衣的头，随便说了两句搪塞过去。
青衣也没有追问，她现在虚弱得很，只能在这里休息。
……
包子店外的小巷子中。
在确定身旁无人后，方白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在春雨阁留了追踪的法子，那个人现在停在原地，没有挪动位置。”
鬼丝术能够追踪，方白能够通过鬼丝感觉到位置，但不能看到周围的情况。
从他们交谈的后半段开始，那个人就一直没动，就好像站在原地似的。
逛风月场所站在原地不动，要么就是在做激烈的事，要么就是出了激烈的事。
是以方白一直在考虑是什么情况，刚才就没有说话。
“一直原地不动，看来我们得赶紧出手了。”秦枫道。
杜迎香却阻止了:“现在不能动手，没有发现背后的妖物就动手，纯粹是打草惊蛇，而且我们动了手，背后的妖物肯定会惦记我们，反而不好。”
方白沉吟道:“确实，应该赶尽杀绝。”
杜迎香满头黑线:“这叫除妖勿尽。”
“一个意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嘛，秦兄，你有什么法子吗，秦兄？”方白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回头看去时就发现秦枫拿着一张纸，用青云笔在写着。
一边写，还在那里念叨。
“好诗，好诗！”
方白:“……”
我刚才是不是又做了一件什么事？
秦枫写的速度很快，写完之后小心翼翼放进衣服里，道:“狐妖的幻术与溺死者不同，它是沟通男女之情，所以要对付它，我们必须想办法。”
溺死者制造的幻境更像是障眼法，而狐妖的幻术直接沟通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难以琢磨，有时候淡漠如冰，有时候热烈如火，要对付起来很难。
“男女之情啊……”方白扫了杜迎香一眼，又看了秦枫一眼，默默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