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张凡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真狗!!”
现在,可以说,就只剩下张凡一个人,被身后的猛兽穷追不舍。
真是奇怪了,自己明明也没有作死,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张凡百思不得其解,可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拼命的继续狂奔。
这要是被追上,绝对会被开膛破肚,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跑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
直到张凡整个人体力透支,虚脱的躺在地上,才停下了逃跑。
此刻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左右,夜空上的月亮,渐渐西斜落下,仿佛快要天亮。
夏季的天色,一般明亮起来的时间,都非常早。
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至少虚脱躺在地上的时候,那些原本追逐他的猛兽们,也四散离去。
缓和了好一会,张凡才又强撑着身子站立起来。
他不能就这样原地躺着休息,这荒郊野岭中,谁又知道会不会存在什么危险?
所以,还是抓紧时间离开比较好。
张凡从一旁捡起一根树枝,当做拐杖,双腿发软的朝着前面摸索而去。
只希望在天亮前,不会在出现什么变故吧。
万一当真出现什么变故,那他可就在没有半分力气逃走了。
步行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张凡眼前的视野忽然豁然开朗,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座亮堂着烛光的茅草院落。
看起来似乎是定居在此处的人家。
里面传来欢声笑语,仔细听闻似乎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看着已经逐步升起的初阳,张凡心中安稳不少。
总算是天亮了,这户人家应该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若是鬼怪,天一亮估计就会显露原形。
张凡由于奔跑了整整一宿的缘故,他现在是又累又困,刚好可以进去休息一会。
毕竟在外面,实在太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沦为野兽的食物。
推开这户人家的木门,张凡开口轻声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几乎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刹那,突然,原本还充满欢声笑语的人家,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似乎在这一刻成了一座空无一人的空房子。
“没人吗?”张凡深呼了一口气,似是有些诧异。
但下一瞬,原本鸦雀无声的人家,立刻重新恢复生机,只见内屋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个身穿黄袍的白发老妪,她拄着拐杖,轻轻咳嗽几声,朝着张凡走来。
“小辈,你有什么事吗?”
白发老妪弯着个脊背,慢悠悠的来到张凡的面前,上下打量几眼,低声问道。
“不好意思,老人家,我在外面迷路了,见您们这里亮着灯光,所以冒昧前来叨扰,请让我稍作调整,天亮后我即刻离开。”张凡非常有礼貌的对白发老妪鞠躬行了一礼,随后无奈的说道。
“迷路了么?这外面的大山可是很危险的,你竟然命大能活下来,实在是了不得。”
“既然如此,那便算是我们有缘,那你就进来歇息吧。”
“正巧我们也在举行宴会,小辈,你也可一同过来参加。”黄袍老妪摆了摆手,示意张凡进入。
见此一幕,张凡急忙应了一声好嘞。
随之便小心翼翼的走入院落中。
在他进入后,突然忘记自己还没有关门,于是又折返把木门关好,这一幕,让白发老妪不由多看了一眼。
跟着白发老妪进入内屋,张凡立刻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内屋的面积,宽阔无比,似乎是那种戏班子唱戏的大戏台。
戏台之下,摆放着很多的黑色长板凳。
每一个长板凳上都端坐着许多的人。
他们的年纪格外年轻,看起来仅有二十岁左右。
而在长板凳的正前方,则是摆放着五把太师椅。
每一把太师椅上,都斜靠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五个老人,分别是三个老妪,两个老者。
刚才带他进门的那个黄袍白发老妪赫然也在此列。
他们的身上缭绕着浓郁的威压气息,像是常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形成的高贵。
一眼看去,就断定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张凡看到这一幕,额头溢出冷汗,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发生,他恍惚间看到这些坐在板凳上的年轻男女,似乎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类。
有那么的一瞬,他好像看到这些人都显露原形。
有什么蛇、黄鼠狼、刺猬、狐狸、老鼠。
但随后又是那么一晃神的功夫,那些蛇、黄鼠狼刺猬什么的错觉,又全都消失不见,在场的众人再次变成了人形。
兴许是张凡贸然到此的缘故,原本看戏的众人,有很多侧目扭头望来,眼底透露出一抹古怪好奇,似乎非常的意外。
其中人群中,要属最意外的还是一个身穿黄马褂,长得贼眉鼠眼的精瘦汉子,他头戴员外帽,留着长长的辫子,脸上挂着震惊,好似是做梦也没想到,张凡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个身穿白裙的长发女人,她脸上遮挡着白色的面巾,看不清具体样貌,她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都在张凡的身上停留,眼底充斥着浓郁的好奇。
“姑姑,这个家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男人?”
白裙女人看向一旁,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袍的女人,疑惑的问道。
青灰色长袍女人,脸上同样被白色的面巾遮挡,她的面容,也是无法被外人得见。
“是的,这就是男人,也是姥姥口中最常说的负心人。”
“也是红尘中,最大的坏人。”
“他们最会骗人,专门哄骗你们这些不问世事的女孩子。”
青灰长袍女人,脸上带着厌恶解释道。
“可是,我看这个男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并不像姑姑你说的那么坏。”白裙女人诧异的撩动额间的发丝,疑惑的询问道。
“臭男人都该死,他们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畜生。”
“你还小,还不懂,等以后就明白了。”青灰长袍女人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