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内功逼,都不知道毒在哪儿!
只好搞土办法。
重华忙进忙出,用了不知多少种催吐逼毒的药,灌水,灌药,灌水,灌药,直到深夜,那俩人几乎把肠胃从里到外都洗了一遍,黄疸水都吐了个干净,才消停下来。
“碧海潮生楼!全给朕砍了!”萧君楚吐得直不起腰来,一向极度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布满血丝。
“狼主息怒,稍安勿躁!楼中众人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从未出错,此事必定事出有因,不如暂且挨个审过,再下定论不迟。”重华一面给他撸背,一面劝。
“朕没办法息怒!”萧君楚被气昏了,今日若是没有苏瓷多嘴一句话,几日后,他的惨相,又能与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了苏瓷,“让她滚过来!”
“苏瓷姑娘睡下了。”
“朕……”萧君楚气结。
朕在这儿遭罪,她睡觉了???
苏瓷这会儿,正在隔壁西厢,塞了耳朵睡觉。
那哥俩吐得声儿太恶心了,不堵上耳朵没法睡。
睡着睡着,就感觉身体飞了起来。
她被人抬走了。
萧君楚沐浴浣洗完毕,在东厢可以隔水望山的雅间下榻,披了外袍等着。
混蛋女人,既然不能自己滚,朕就派人帮你滚!
苏瓷被两个狼奴抬着放在床上,顺势滚去了榻里,还吧唧嘴,“佛跳墙……”
就知道吃!
天大的事,到你这里,就是一个“吃”!
萧君楚眼眶发青,瞪她一眼,在外侧躺下,顺势抓住她手腕。
他这几日,甚是疲累,身上的伤反反复复,卫九泠的毒,稍稍疏于压制就蠢蠢欲动。
加上今天的一通折腾,已经彻底精疲力竭。
若是没有她的好运,真怕夜里睡了,就未必还能醒过来。
“苏瓷……,你绝不能离开朕,你离开,朕会死……,朕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朕还要替母妃好好照顾牙牙,朕不能死……”
他声音极低,低得几乎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窗外,明月出山巅,光华照帝城,城墙上,有狼影在月光下仰天长嚎。
夜色中,房中片刻的寂静安宁。
忽然,苏瓷开始说梦话“包子……”
萧君楚刚合上的眼睛,又唰地睁开。
“你刚吃完佛跳墙!”
“爸!我想你了,我是……包子啊……!我回不去了……”
她好像哭了,被他抓着的手腕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失败后,又怂怂地接着睡。
萧君楚仰面躺得端正,斜睨着她折腾,目光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被寝衣松松垮垮包裹着的两个包子。
“苏包子!”
他恨恨骂了一句。
爸又是个什么东西?
-
第二天清晨,苏瓷醒来,睁开眼时,有些怅然。
她昨晚梦见回家了,可是到了家门口爸爸妈妈却不给她开门,任凭她怎么敲门,怎么哭,就隔着一道门,却没人听得见。
她好难过,就坐在家门口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直到刚刚醒来,才发觉那是梦,而现在书里的生活,才是真的。
她愣愣望着房顶,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睡的好像不是这间房。
夜里上厕所走错了?
再看旁边,还摆着另一只枕头。
枕头上,炭火温着的食盒里,摆着俩包子,热乎的。
苏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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