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寂夜,你滥杀无辜。”
“他们都死有余辜!”
“你残害手足。”
“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手足!”
“你草菅人命!”
“试问哪个君王不是踏遍枯骨,才坐在那个位置上?谢无极,他的手敢说比朕干净?”
对峙,片刻窒息般的死寂。
白月薇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萧君楚的良心,可惜,萧君楚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纱橱那一头,苏瓷和琅琊也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虽然每天打打闹闹,却都没有真正见识过萧君楚盛怒之下的恐怖,此刻,这楼中的气息,仿佛只要稍微一动,整座上华京都会随着君王一怒而坍塌瓦解。
“寂夜。”
白月薇终于还是先开口,将手掌摊开在他面前,掌心躺着一块白玉佩,刻着古朴的狼纹团花。
“你说过,只要我亮出这块玉佩,你便会答应我任何要求。现在,我只问你,玉玺在哪儿?告诉我。”
她还像从前那样,用对小孩子说话的口吻哄骗他!
“哈哈……”萧君楚笑得几分苍凉,“所以,你此来,是为了朕?还是为了谢无极?”
“为了你!寂夜,你不是他的对手,跟他斗,最后没有人会有好结果,你告诉我玉玺的下落,我手里有月刀卫,我可以送你远走高飞,回怒雪川去,做你自由自在的雪域之王!好不好?”
苏瓷在纱橱那边点头。
这句话,其实白月薇说的也没错。
谢无极是男主,根本打不过的,嗯。
结果,她的脑袋,被琅琊敲了一下。
萧君楚没说话。
他在白月薇面前左右逡巡了两步,脖颈晃了晃,暗暗咬了腮边的肉,痛下决断。
今日就这样崩了,从今以后,他必是连母妃的半点影子都抓不住了。
良久,他修长的手指,从她掌心,夹起玉佩,攥在掌心,稍稍用力。
一声轻微的脆响,那玉佩碎成两半。
“抱歉,朕虽然从不骗人,但是有时候,说话不算数。这个要求,不答应!”
南厅的隔间里,传出极轻的声响。
有几乎听不见的脚步,一步,一步,从隔间后,走了出来,带着渗入骨髓的恐怖和血腥气的恶寒。
随着巨大的身影,一点点显露出来,银色的鬃毛,拖着长长的尾巴。
是银狼!
啊!
苏瓷捂住自己嘴的同时,琅琊也两只手帮她捂住嘴,将脑袋捂得只露出半只眼睛。
哥哥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生气了!
谁都不要惹他!
“寂夜……”白月薇一向沉静如水的双瞳,骤然猛地一缩。
这个男人,从少年时起,就奉她若天女,而她一直不向他提任何要求,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一招定乾坤。
可为什么今日,竟然失算了
骄傲,不准许她表现出任何害怕,更不能表现出想逃跑的迹象。
但是,任何人类,在足有一人高的巨狼面前,都是被碾压的存在。
狼的獠牙间,喷吐的气息,带着死亡的灼热,吹开她的发丝,露出明媚的额头。
萧君楚重新坐回榻上,背对白月薇,枕着手臂,面向窗外,有些疲累。
“今日不动你,不代表下次不杀你。朕对女人,向来没什么怜悯之心。回去告诉谢无极,朕的江山皇座,他坐着要小心,因为,朕会随时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