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坐起来,又嗷的一声躺下,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被扒得只剩下一只诃子和下身一件小衣。
萧君楚是真的说到做到,将她扒光锁在床上,半点不差!
“我哥城外有事,这几日血疫控制得力,附近两个县镇基本上已不见有人发作,他要亲自去看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苏瓷眼睛亮了,“那你快帮我开锁啊!”
“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再开锁?我哥不掐死我?”琅琊坐在床边,白她一眼。
哥哥临走时,瞪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比这么多年骂一万句都狠。
老吓人了。
苏瓷想想也对,人家是亲兄妹。
于是又怂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不过,我有我的办法!”琅琊跟她挤挤眼,“可有件事,你得先乖乖听我说完。”
“嗯嗯嗯嗯!”苏瓷疯狂点头。
现在不要说听,就是说她是小狗,她都“汪”!
琅琊想了想,才道“我哥他……,可能生了很重的病,要靠吸食人血,才能维持正常。这个,我们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
苏瓷的心,如被人重重砸了一拳。
“你放心,他不会随便乱杀无辜,除非受了刺激无法控制自己。血食,都是郡守从牢中带来的死囚,但是,你刚才气着他了,今天院子里那个丫鬟是个例外,所以,你以后不要随便惹他生气,真的会死人……”
苏瓷感觉喘出来的气都有些薄,不知该接哪句。
“他……,怎么会突然这样?”
“重华说,大概是胸前的那道刀伤,早就已经被卫九泠下了蛊,不知什么原因,现在,蛊被激活了,要用人血来养,而且一旦失控,就会发狂。”
苏瓷的声音就更低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有一小团,露出个脑袋,仿佛那被人种了蛊毒的人是她自己。
“所以,除非找到卫九泠,就没办法了吗?”
“也未必,治蛊之法,倒是有很多,只是眼下还不知是什么蛊,所以无从下手。”
琅琊顿了顿,难得地认真,接着道“还有,重华说,若是轻易动手,惊得蛊虫在体内强行四处游走,一旦入了脑,哥就会成了废人,所以眼下,就只能这么拖着……”
屋里,一阵死一样的静默。
好一会儿,琅琊敲敲苏瓷脑袋,“所以,你暂时忍忍,哄哄他高兴,我哥他……,真的很不容易。”
苏瓷用被子把自己紧了紧,锁链随之响了几下,哼哼唧唧,嘀嘀咕咕
“我本来是没想跑的,可是,他也太吓人了……他还吃死人头……”
琅琊……???
“什么吃死人头?”
“我昨天看见咯,他把别人尸体的脑袋砍下来,用嘴啃。”
“……”
琅琊懵了。
用力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抬手,啪地重重拍苏瓷脑袋。
“笨蛋!你那脑子都在想什么!”
苏瓷被敲得好疼,“本来长得就不高,你还敲我!”
琅琊没好气!
“我哥那是按怒雪川的习俗,送战死的英雄回家。每人额间一吻,是主人对狼奴这一生所有错误的宽恕,还有所做的牺牲最高褒奖!吃什么死人头!!!我看你像个死人头!!!”
苏瓷……
她已经恨不得把被子当成乌龟壳,缩进去了。
“所以,不是吃人咯?”
“吃什么人!死人有什么好吃的?”
“那他不会扒我的皮咯?”苏瓷坚持自己最后一点警惕,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
“……,额,不会!”
你要是把我哥惹疯了,执意要跑,就难说了。
苏瓷……
为什么感觉后面这句,她回答地没那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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