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很快就有人告诉了刘嵩‘残酷’的真相。
“刘老板,刚才是不是有人在你店里买了个白釉瓷瓶啊?”
刘嵩闻言微怔,旋即点头说着:“是有人买了个白釉瓷瓶,不过那就是个很普通的物件啊,没多大价值啊。”
说着,他也有点迟疑的问:“难不成那还是个漏?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白釉瓷瓶的来历我清楚,就是个制作水准不差但没年份的普通物件。”
话说到最后,他还是非常笃定的。
旁人道:“那白釉瓷瓶本身啊确实不是个漏,但里面的物件,那可就是个大漏了。”
“什么,里面的物件,你什么意思?”刘嵩浑身一震,似乎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旁人解答道:“什么什么意思啊,刘老板你还不明白吗,那白釉瓷瓶是个肚憋油件,里面藏着一件价值上千万的,宋朝时期钧台窑的月白釉三足洗,是宫廷器具呢。”
瞬间,刘嵩身形都晃了下,然后疯狂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你们开玩笑吧?”
“刘老板,我们至于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开玩笑吗?这个鉴定结果还是梅先生出的,你总不能不相信梅先生的鉴定眼光吧?”
听到是梅冠的鉴定结果,刘嵩脸色是一变再变,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悔恨,最后则是复杂和自嘲。
虽是不容易被发现的肚憋油件,可无论如何一件价值上千万的重宝,就是从他的店铺里,甚至是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捡走了。
这种走宝,看走眼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古董行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更别说还是刘嵩这种有些鉴定眼力在身的,算是古董行中上层次的人了。
其遭受的打击,肯定是不小的。
不过到底也是老前辈了,他虽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但还是继续开口问着:“你们知道得这么清楚?一般人捡漏了,就算不隐瞒,也不会立刻就让这么多人知道吧?”
稍顿,他又问:“还有,那个捡漏的年轻人是谁,我看他有些眼熟,莫不是咱们京都古董行的后起之秀?但真是后浪啊。”他话中带着沮丧的同时,还隐隐有些称赞的意思。
旁人听到,立刻道:“刘老板,你认出来那人啊?就是找到结绿,现如今名声大噪的陈景啊。”
“陈景?”
听到这个名字,刘嵩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为何会觉得陈景眼熟了,因为他也在不久之前看了一些有关结绿的报道啊。
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在现实生活中见到陈景,所以并没有能够认出来。
“是他!?他居然有此等本事?”刘嵩忍不住惊骇出声,听其意思,此前估计也觉得陈景能找到结绿是走了狗屎运。
不过现在自然不这么般想了,同时刚才心里隐隐的称赞之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陈景可是昌城古董行的人啊。
“何止啊,他今天在咱们这儿捡漏了三件真品古董呢,价值最少也在一千五百万左右。”有人颇为感慨的说着。
宋朝的三足洗价值约莫在一千两百万左右,铜牛首尊也能估价百万左右,犀牛角杯更是在两百万多,所以说陈景今天在这京都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捡漏了一千五百万左右,并不夸张。
“一千五百万?”刘嵩有些懵,继而自语道:“他怎会如此厉害,怎么会如此啊,当今古董行的年轻一代,还有谁能和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