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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就开了一盏灯,傅应飞正穿着t恤往床上坐,闻言把枕头一捞,提着枕头的角走到许鹤面前,“走吧。”
许鹤如释重负,生怕傅应飞反悔,伸手接过他的枕头带着人回房间。
年,国家对足球和羽毛球的重视程度远大于排球,男排更是势微,许鹤拿着遥控器调了半天也没找到赛事直播,最终只能打开网络盒子随便找了一个国外的解说直播频道,然后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
傅应飞听着叽里呱啦的意大利语解说直皱眉头,“你要是害怕,下次别去我家那边。”
“可我要是不去,你今……”许鹤困地三魂丢了七魄,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说到一半才想起什么,硬生生刹住车,眼神清明不少,“我不害怕。”
傅应飞半晌没有接话。
电视机里传来一声尖叫,有人赢了球,全场的欢呼声山呼海啸,热浪几乎要冲出屏幕。
许鹤看着光影交错的球场,眼皮逐渐沉重起来,他听着解说的吼叫,感觉到傅应飞靠坐在边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闭上眼睛后那双在路灯下泛光的眼睛没有钻进脑海,坐在破旧沙发上的老人也不会在他的想象里突然长出三个脑袋,下半身变成长着毛腿的鱼,一切都很和平。
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还有点懵。
许鹤在夏凉被里赖了一会儿,伸手把床头柜上不停滴滴作响的闹钟一巴掌摁趴下,虚着眼看向电视,网络盒子和电视机都关着,傅应飞连人带枕头不翼而飞,应该是见他睡着之后就回了客房。
许鹤半梦半醒地环视一圈,懵懵懂懂钻进浴室,直到洗过了脸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天还是吃得太多睡得太晚,今天开始他要少油少糖健康饮食,计算热量,精准控卡,让身体保持在最佳待机状态,同时保证睡眠,争取比上辈子再多长几公分。
上辈子他长到,也就比当时的自由人高出公分,这个高度在排球场上一点儿不够看,要不是他跳得够高,球商够好,根本没有重回赛场的希望。
总之上辈子的作息时间不能用了,他要九点睡,五点起,作业放到早上做,晨练时间也不能少,可以放弃自行车,跑步去学校。
许鹤说干就干,先摸进厨房端出蒸锅蒸上五个紫薯五个鸡蛋,然后穿着球鞋出门。
清晨是蓝京空气最好的时候,许鹤没去公园晨练,他觉得直接利用自家花园也不错。
他做完拉伸,又开始空腹有氧,所有的拉伸运动和肌群锻炼姿势都是上辈子在国外做跑酷训练的时候教练教的,专业且十分有正对性。
许鹤做完一套便出了一头汗,他直着身体喘气,意识到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能力下降了不少,很多问题在做高难度动作的时候就暴露出来。
他在小花园错落有致的石台上踩了踩,确定不滑之后迅速跑了一个来回。平衡性倒是和上辈子一样好。
许元纬喜欢养鱼,别墅花园里有一池金鱼,长条形水池的边上有一条小道,种了一颗从余芝蓉老家搬来的老槐树,槐树粗壮的枝丫罩在鱼池上,顺着往上,便能看到二楼客房的窗户,而三楼则是主卧和父亲的书房。
许鹤别的不太记得,家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踩了踩地面,忽然玩心大起,一脚蹬在鱼池边伫立的石碑上,踩着石碑顶端向上一跃,于半空中旋身九十度,伸手攀住罩在鱼池上方粗壮的槐树枝,臂膀用力将自己撑起,等手肘与树枝平齐时手腕用力,向下一压,灵巧地坐到了槐树枝上。
许鹤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虽然现在复杂的跑酷动作暂时做不了,但也可以这样稍微过过瘾。
可惜的是槐花四五月份开,花期也就半个月,现在已经谢了,否则他现在就可以摘点槐花吃上妈妈做的槐花麦饭。
“许鹤?”傅应飞趴在二楼客房的窗沿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醒了?”许鹤从绿叶从中探出头。
“你不是去公园晨练吗?”
“我在花园里练也一样。”
傅应飞想到许鹤的动作,又想到他脚下的一池子金鱼,“别做太危险的动作,当心脚。”
“不要紧,我有经验。”许鹤笑着往斜前方一跃。
傅应飞顿时心中一紧。这可是二层楼的高度!
许鹤落地时熟练地前冲,然后在地面上滚了一圈卸力,完好无损地站起来,对着二楼窗口神色不明的人挥了挥手。
傅应飞沉着脸关上窗。
“咦?”许鹤看了看自己在地上蹭灰的爪子,不能理解现在小孩的喜好。
他岁时要是看见有人在面前炫这个,一定会羡慕得要死并直呼教练我也想学,可傅应飞刚才的表情半点看不出羡慕的样子。
算了。
许鹤惦记着蒸锅里的紫薯和鸡蛋,转身就忘了这回事。
紫薯鸡蛋和昨天晚上的山珍海味相比称得上寡淡,许鹤吃完之后觉得没饱,于是又去整了半截。
“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晨练。”傅应飞道。
“嗯?我明天不这样练了。”
许鹤迅速啃完了半截紫薯,又吨吨灌了一杯牛奶,“明天我准备点睡,点起,作业都留到早上做,然后直接跑步去学校。”
傅应飞莫名觉得许鹤跑步去学校的时候也不会很老实,“嗯,我跟你一起。”
“行。”许鹤很乐意傅应飞加入,大家一起早睡早起长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