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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踩着大家的掌声恍惚地回队伍,不一会儿就听徐天阳道“傅应飞,号,主攻。”
傅应飞上去,双手接过球衣。
“王一民,号,替补二传。”
王一民踢着步子上去,有气无力地接过衣服,又拖着脚回去了。
能拿到球衣的一共人,徐天阳很快就发完了,他看着满面疲惫的学生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稀稀拉拉的“教练再见”响起,拿到球衣的学生们顿时作鸟兽散。
许鹤将新队服收好,和傅应飞一起往外走,“你干嘛不当队长?”
“他们更喜欢你,你更适合,教练应该也这么觉得。”
傅应飞这个人蛮奇怪的,说他情商不高吧,好像也确实不高,但是智商却不低,一牵扯到排球脑子就相当清楚,决策从不犯错。
“所以不是你自己辞掉的?”许鹤侧头看他。
“是我自己辞的,就算我不辞,初三的时候徐教练应该也会提出让你当队长,你适合当队长是显而易见的事。”傅应飞顿了顿,才又轻声道,“二传不起眼,队长显眼。”
许鹤脚步一顿,“你想让我在联赛显眼一点,好被u的教练选走?”
傅应飞哽住,显然没想到自己的目的会被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他耳朵一下子红起来,“你不要生气。”
“我生什么气?”许鹤笑起来,“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些。”
现在想起来,傅应飞着实有点太为他着想、太照顾他了,仿佛自然而然将自己放在了哥哥的位置。
这怎么行,哪个男人想当弟弟!
许鹤胜负欲一下子冲上脑门,“我是显眼了,你自己打算怎么办?”
“好办,你比赛的时候多给我传球。我得分多了,自然就显眼了。”
许鹤震惊,“你用队长职位贿赂二传!”
“没。”傅应用极其平淡地声调反驳。
许鹤投以谴责的目光。
傅应飞支撑了一会儿,转过头,脖子都红了。
“这样。”许鹤竖起一根手指,“再加一根老冰棍,明天让你一个人拿分。”
傅应飞转身就从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两根老冰棍,自己一根,递给许鹤一根。
看样子确实很想一个人得分。
许鹤举着冰棍,和傅应飞一起坐上来接他们的车。
炎炎烈日,冰棍化得比吃得快,两人咔嚓咔嚓咬完,许鹤对着光秃秃的木棍意犹未尽。忽然又想到如果攻手要巴结的是好二传,那么二传要巴结的就是好一传。
他不太确定的转头,“傅应飞,你说……我要不要去贿赂一下自由人?”
傅应飞一愣,“不用,你贿赂他也没用。”
他就是那个水平。
许鹤无言以对,叮嘱,“你这话不要在别人面前说。”
傅应飞没吭声,打得不好还不让人说?这是什么道理?
许鹤也不强求这人能明白人情世故,“你今天住我家吗?明天让司机直接送我们来学校,省的再跑去接你。”
“好,明天你该怎么传怎么传。”傅应飞害怕他真的把队长职位当成贿赂了,“我没……”
“你没贿赂我,我知道了。”许宅一到,许鹤就下车把冰棍的木头棍子丢进垃圾桶,回头道,“回家吃饭睡觉,我好困。”
白天的运动让夜晚的睡眠分外香甜,许鹤一夜好梦,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他穿好洗好烘干的新队服,披上一件薄外套抵御家里温度不太适宜的空调,吃过早餐后和傅应飞一起来到学校门口,一下车就看到校门口抱了张杂粮煎饼在啃的徐天阳。
“今天去蓝京体育学院打比赛,上车。”
许鹤就准备和傅应飞一起爬到大巴上去,才走一步,就听到徐天阳又道“许鹤留一下,傅应飞先去。”
“怎么了,教练?”
“我知道你还在藏。”徐天阳啃着饼,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一派隐世高手的调调。
许鹤心中一紧,“也没藏多少。”
徐教练斜他一眼,“你摸高,平常就跳左右,能少一公分绝对不多跳一毫米,你以为我不知道?”
许鹤就低下头,假装很腼腆地笑了笑。
徐天阳笑骂,“少来这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皮?”
“嘿嘿。”许鹤不接话。
徐教练就喜欢他这机灵样,二传就得机灵点,“你给我透个底,你二传跟着谁练的?”
许鹤定定看了徐天阳一眼,“我就看着您练的。”
“小伙子还挺会说话?”
许鹤又没接话,徐天阳一下子回过味来,“你真是看着我练的啊?”
“嗯。”
这话不假,上辈子华国二传是短板,王一民有心态不稳的毛病,传球和战术分配时经常抽风,王一民再往前也没听说过有好二传出现,能学的就只有徐天阳一个,偏偏还因伤退役了,他刚准备重回赛场那会儿就坐在酒店一场一场里扒徐天阳的比赛,对着他一点一点学。
“您控球精准,战术也灵活,打法很适合我。”
徐天阳被夸得吸了口气,“那我们天生该是师徒呗,也不枉我这个月前前后后为你跑了几遭。”
跑了几遭?
许鹤没听明白,但老师都说了在帮他,就总得有点表示,“谢谢老师。”
“别,你这张嘴甜的。”徐天阳乐得开花,“你给我透了底,我也给你透点,不管你之前到底藏了多少,又或者看着我的比赛学了什么,今天全部给我用出来,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努力表现。”
许鹤歪了下脑袋。
徐天阳又摆出一副隐士高人的姿态,“今天不仅u的教练来,国少队以前带过我的老教练也来,明白我意思吗?”
许鹤呼吸一滞。
国家少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