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陈明乐掩耳盗铃地将手里的雪糕往身后藏了藏,谄媚道“徐总教练早上好。”
小布丁已经吃得只剩最后一口,颤颤巍巍挂在木棍上,随着“早上好”三个字话音落下,最后一口小布丁也bia~
掉在了地上。
许鹤不忍直视的闭上眼。
“陈、明、乐!”徐天阳一字一顿,“收拾干净,今天训练结束后你一个人把场馆拖一遍!再被我发现你偷买雪糕,就给我当着全省队的面做个俯卧撑!”
“好的。”陈明乐苦着脸,眼眶有点红。
许鹤不禁想到他一边哭一边满场接球的样子,当即头皮一麻。
徐老师罚得也不重,已经很仁慈了,陈明乐该不会因为接受不了要哭吧?
陈明乐哀怨地叹息一声,“最后一口了,没吃到。”
王一民……
傅应飞……
许鹤……
要不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
今天是放假回来第一天,省青队迎来了不少新鲜血液。
徐天阳胸前的铜哨子一晃一晃,朗声道“队伍里有些队员大家没见过,或者很少见,今天先打个队内的友谊赛,大家熟悉一下,活动活动身体。”
“打友谊赛之前做个小体侧,测一测摸高、跳箱以及身高臂展和拦网高度。来,排队。”
国少队一起打过比赛的几个人自然而然站成一堆,省青队的人都是精英,总共也没有多少,队伍很快就消失殆尽。
徐天阳站在身高测量器前面叫人,“下一个,傅应飞。”
傅应飞走上前,蹬掉鞋往上一站。
“?”徐天阳意外,“可以啊这个速度,以后说不定会比骨龄预测的高度还要高点,膝盖痛的话记得多补钙,吃饭严格按照柏校医的来。”
傅应飞胡乱点头,眼神
都不太敢往许鹤那边看。之前在许鹤家里挨的那一下实在让人记忆深刻。
徐天阳没看见选手们的眉眼官司,“下一个,许鹤。”
许鹤站上测量仪,仪器上的小方块带着机械音往下一压。
“。”徐天阳用笔尖戳了戳记录板,“最近膝盖痛吗?”
许鹤蹲着拔鞋跟,“没有。”
徐天阳道“那你不用补钙了,正常吃就行,身高长得太快也遭罪,这样正好。”
许鹤一时间拳头梆硬。
大家都是吃一样的饭菜,为什么傅应飞能长那么多?
他越想越气,直到陈明昊站上测量仪。
。
嗯,还有比他长得更慢的!
好!
身高一测,谁好好吃了饭,谁喜欢挑食,一时间暴露地干干净净。徐天阳挨个训了挑食不爱吃绿叶菜的祖宗,接着开始测跳箱。
许鹤生病的时候也没忘记指导傅应飞跳跃,但往往是傅应飞架个手机在训练场旁边录像,然后带回来给许鹤看。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在现场看傅应飞跳。
虽然早就知道傅应飞已经能跳上一米三,但直接在现场看远比看录像来的震撼。
傅应飞跳跃时强有力的冲劲算是他的个人特色。经过训练,这种特质并没有消失,反而与轻盈融合在了一起,让人在看到的瞬间就能想到一个词——举重若轻。
徐天阳叼在嘴里的哨子都吓掉了。
一年前傅应飞做双脚原地起跳的时候高度最多只有一米零几。
这孩子该不会是在外面偷偷报了补习班吧?
而且这个跳跃姿势真的好眼熟,到底在哪儿见过?是国内还是国外?
徐天阳还在猜,转头就看到了许鹤一模一样地准备动作。
两人在原地跳箱之前都会踮起脚,身体前倾,摸一下箱子表面。
徐天阳忽然反应过来,“许鹤你病刚好你跳一米三?要受伤了怎么办?”
还没喊完,许鹤就已经站在箱子顶上看他了。
徐教练看了看许鹤又看了看傅应飞,忽然意识到什么,“傅应飞,你怎么和许鹤学跳跃?”
傅应飞直觉这个问题好像不能他来回答。
如果他说许鹤除了练排球,还在外面偷偷练一个叫跑酷的极限运动……徐天阳和许鹤很有可能会同时生气。
傅应飞偷偷看了一眼许鹤,谨慎道“要不您还是自己问吧?”
徐天阳看了看已经从跳箱上下来的许鹤,忽然哼了一声,“先不说这个,你老实交代,为什么病假之前跳米,生个病过来还跳得更高了?在家里偷偷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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