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足厘米,谁也没想到许鹤在暂停结束之后一丝不乱,冷静到极点,还能传出这么漂亮的球。
g省自开赛以来一直十分稳定的拦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太近太快了,任谁都不可能反应过来。而这种“近体快球”虽然不是许鹤第一次用,但是许鹤在攻手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传球绝对是第一次!
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能有厘米吗?
或许没有,甚至可能更少。
陈明乐几乎紧贴着许鹤起跳,而许鹤的传球路线近乎垂直。
这种对于二传来说“看似垂直但又带了一丁点儿角度”的传球路线十分暧-昧,很多二传宁愿在这时候传高球越过已经跳起来的副攻,也不会将球直接传到已经开始挥臂的副攻手上。
因为太难传准了,但许鹤就是能。
楚锦岩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也不是故意想要抢人的,但是许鹤真的太好了,场上的哪个攻手不想打许鹤传出来的球?
没有人!
——!
j省青年队再次拉开分差。
下一球,纪丧的发球失误直接出界,送走一分。
比分被拉进,来到。
纪丧听到哨声的时候差点直接跪下了,他哀嚎一声抱住头,“小许队我对不起你!”
队长拉回来的一分那么珍贵,那么难得,却被他用一个失误送掉了!
他罪无可恕!
他不配当副队长!
许鹤“不至于不至于,谁都有失误。”
纪丧浑浑噩噩站起来,神情恍惚地看向徐教练,他真的很想逃!
徐天阳……
算了,孩子已经受不了了,换下来休息一下吧。
“孔成上去。”
纪丧如蒙大赫,连滚带爬地从球场上逃到了休息区,一米九几个子的青年将自己的头埋在队服外套里,活像只遇到危险后只会藏脑袋的鸵鸟。
许鹤见他好像可以自我调节,便立刻收回视线投入比赛。
好在纪丧发球失误之后发球权转到了g省份那边,这样他们就可以在接球后组织反击,当场试一试傅应飞的扣球。
轮转到后排的陈明乐将球接起,许鹤给出一个高传,“傅应飞!”
这个球高极了,距离球网也有一定的距离。只要在时机上稍作调整就可以扣球得分。
但是傅应飞跳起地一刹那许鹤就知道这球没戏。
——傅应飞跳早了!
傅应飞和他配合时展现出来的问题是习惯了直接起跳不做调整,只在空中对球的落点进行控制,起到一个炮台的作用。
但是实际上,进攻端的调整应该从起跳开始!
攻手完全可以在起跳时使用假动作欺骗拦网,对起跳时间进行调整,起到避开拦网的作用。
但傅应飞忘了!
他扣出去的球被楚锦岩直接拦下。
,g省追平。
许鹤伸手重重拍了傅应飞一下,“想好再跳!”
j省众人……
说了不惯着就真的一点都不惯着啊?
傅应飞脾气那么犟,他不会生气吧?
如果他生气了,他不会说小许队吧?
如果傅应飞说小许队,他们一定要誓死保护小许队!
傅应飞在众目睽睽之下,面无表情但十分乖巧地说“嗯,知道了。”
陈明乐轻轻哇了一声,小许队太牛了!
许鹤的脸色在傅应飞应和声中稍微柔和下来了一些,他深谙打一巴掌要给点甜头的道理,继续道“
我们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强力接应,你要快点调整过来,我们需要你。”
傅应飞呼吸一滞,脖子上蔓延出一层血色,“好。”
许鹤满意点头。
蛮好的,小竹马很好哄,激励效果非常不错。
全队到中局下滑的状态被逐渐拉回,但是傅应飞状态调整对队伍带来的影响几乎不可挽回。
j省和g省的比分咬得很紧,但却始终只是在追逐无法反超。
最终他们以,输掉了第一局。
局间休息的时候,许鹤拧开一瓶矿泉水倒在毛巾上擦脸。
比赛场馆内是有空调的,室温稳定在度左右,这个对于观众席上的人来说是一个极为舒适的室内温度,但对于运动员们来说有点难熬。
许鹤得了咳嗽变异性哮喘之后冬天怕冷夏天怕热,他运动后出汗比其他队员出多,坐下后开始有了一些晕眩的感觉。
柏函捏着一个纸杯递到他面前,“电解质水,喝掉。”
许鹤二话不说,接过杯子三两口喝掉了里面香蕉黄色的饮用水。
他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等眼前的黑雾逐渐消散,才缓缓放松下来,转头对徐天阳道“我发现我基本靠着临场反应能力在打球。”
徐天阳,“嗯?大家不都是靠着临场反应在打吗?”
他一边反驳,一边止不住地想来了来了,他的金蛋又要开始自我升级了!
“不是那个。”许鹤看了一眼时间,加快语速道,“很多人在比赛开始之前都会研究对手,刚才你们适应楚锦岩拦网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他,发现他打球时思考的痕迹很重。”
王一民……
你又要布置战术,又要组织进攻,还要关注全场队员的动向站位。你怎么还能有脑子仔细观察楚锦岩的?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就是年级前三的学霸所拥有的脑子吗?
“什么叫思考痕迹很重?”王一民不懂就问。
许鹤抿着唇,神情严肃地向g省青年队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楚锦岩和刘敏熙正站在其他队员的正中央,你一句我一句地和队员说着什么。
这个场景更坚定了他的想法,“楚锦岩专门研究过我们每一个人,我怀疑他看了我的每一场比赛。”
许鹤顿了顿,继续道“我发现他在进行拦网的时候会先看一眼球,再看一眼我的表情,接着不假思索地对球路进行判断,我怀疑他通过我的固定表情来推测我会往哪边传球。”
j省省青度的队员们听到这里,一时间毛骨悚然。
每个人在做某种特定动作之前确实可能会有某些细微又特定的小动作或者小表情。
但许鹤传球时的姿势非常利落,如果真有破绽,那么就只能是脸上的表情。
可就连和许鹤朝夕相处的他们都没有研究过许鹤在传什么球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楚锦岩,他怎么会专门去看?
许鹤对自己的推测做出了总结,“楚锦岩不仅看过我每一场比赛,而且绝对不止看了一遍。”
但他治了一年的病,已经不太能想起来楚锦岩在什么情况下喜欢打什么样的球了。
“下一局我会重点观察楚锦岩,不能光让他拦我们的人。反击,我们尽量封死他,别让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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