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
许鹤呛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抽纸去擦桌上的水,一边咳嗽一边疯狂锤胸,什么运筹帷幄,稳如泰山全都被丢到一边。
傅应飞悟得也太快了!坐过山车吗?!
他很快止住咳嗽,坐在椅子上反思,五分钟之前的自己好像应该把话说得委婉一点。至少要让傅应飞平白琢磨一段时间,而不是当场了悟,掏出回马枪往他心窝子里重重戳一下,戳得人神思不属。
傅应飞拿来一份止咳含片,又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许鹤手边,蹲下来,仰视他,“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他蹲下时一条腿微微向后,一条腿曲起,他将左手手肘搭在屈起的左腿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满眼期待,却近乎逼问。
许鹤甚至又想到了梦里傅应飞单腿跪在墓碑前给他送戒指的场景。
著名心理学家费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一书中提到。梦是现实的延伸,梦是有意义的精神活动,梦境中所看到的一切画面,都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来源。梦境中所演示的内容,其实是内心深处对某种愿望的渴望。
比如梦里傅应飞去扫墓的地方其实是上辈子他父母兄长埋葬的墓地。
他确实见过那片墓地,而给他封骨灰坑的师傅也是曾经给兄长封坑的那位。
如果一切皆有来源,只有傅应飞送戒指没有现实依据的话……就代表着他内心深处,确实对这件事有所期待。
许鹤满脸通红得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背遮住嘴唇,视线漂移,甚至想要摇醒五分钟之前的自己。
他根本无力招架被自己点开窍的傅应飞!
“你不告诉我吗?”傅应飞追问。
许鹤点了点滚烫的脑袋,浑浑沌沌,用最后一丝自制力拉住自己的理智,“我对你有好感,但或
许还达不到喜欢的标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专注于别的事情,人生不止是有……爱情,你、你明白吗?”
傅应飞贫瘠的量词系统无法分辨好感与喜欢的微妙区别。
他感觉这两个玩意好像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鹤鹤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吧,有好感也不错。
“我明白了,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但是以后有成为恋人的可能。我去洗碗。”
傅应飞快乐地收好碗筷,擦好桌子,用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端着碗钻入厨房,背影里都写着高兴。
许鹤松了口气,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他将滚烫的面颊贴在餐桌上,又伸手贴住另一边,喃喃,“这就想通了?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这么好治愈?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许鹤百思不得其解。傅应飞不仅想通了,甚至还顺便学会了表达。虽然语言直白,但是语义明确。
他们好像莫名奇妙得达成了共识,关系似乎发生了质变,好像又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许鹤喝掉了傅应飞倒的水,洗漱完毕后摊开作业。
要命,他的心动惩罚大业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今天至少需要做一整套卷子才能抵消他犯下的错误!
许鹤开始奋笔疾书。
傅应飞哼着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许鹤边上堆起来的作业本,内心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鹤鹤那么优秀,以后考上大学之后要是被更优秀的人骗走了怎么办!他必须成为追求者里最优秀的那个。
于是两位运动员在达成人生阶段性目标共识的晚餐后,因为不同的原因奋笔疾书,提升自我,规整作息,直到第二天繁忙的训练开始。
意大利的上班时间有点晚,许鹤担心回国之后无法适应国内的快节奏生活,于是就将早上五点到九点半这段时间规划成跑酷练习。
两人决口不提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一切好似回归到了昨日之前,但是安东尼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同。
傅应飞在帮许鹤拨开汗湿的头发!
手机锁屏明目张胆地换成了和壁纸一样的照片。
许鹤玩游戏的时候会靠在傅应飞的边上,是有接触的那种!
安东尼神色恍惚地结束了上午的训练,对着雷欧喃喃,“我觉得俱乐部应该在门口立个雕像,下面写上我的名字,安东尼·丘比特。”
雷欧?
你疯了?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下午即将举行的比赛,对面那个队伍请来了一对南韩外援,其中有一个是南韩的最佳自由人。”
安东尼满脸无辜,“可是对付自由人不是二传和攻手的事情吗?我只是一个替你们滚地板的小天使罢了。”
许鹤从安东尼身后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他想到安东尼的手机,感觉这人确实和小天使丘比特挺像,于是决定给他赠送一个名家雕像作为礼物,如果安东尼不要也可以转手卖钱的那种。
而南韩……
许鹤想到第一次参加u时碰到的南韩队长,情不自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但愿他们在经历过上次的“队长超龄事件”之后有所改善,别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至于南韩新来的自由人……
哈哈,他最喜欢对着自由人发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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