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解速度太快了,罗马的这个交流方式在前天的时候才出现,整个也内都毫无头绪。
那不勒斯甚至因此惨败,昔日的金牌队伍只能去和西西里争夺铜牌。
而米兰银行俱乐部只打了一局,竟然就已经破解了?
罗伯特骤然想到了加里波第在第一局执意要将许鹤换下场的样子,当即惊呼一声,“天,米兰竟然真的是故意牺牲第一局的?”
同一时间,运载华国对本场比赛进行解说的李华和刘敏熙也异口同声,“原来第一局的时候米兰真的没想过要赢!”
两人对视一眼,最终李华开口解释“第一局加里波第换下许鹤,就是为了让他有时间在场边观察一下罗马目前战术的破绽。”
“克里斯被换上去的两轮时间,米兰的球员们非常努力的去接球、去搞链接,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要赢下这一局,而是想要多打几个来回,让许鹤能有时间好好观察对面。”
“证据就是许鹤上场之后,米兰俱乐部瞬间将拉扯硬拼的战术换成了消耗型战术。如果许鹤没能在那两轮里看出罗马银行的破绽,那么按照许鹤没底就不会浪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早就开始搞看似是在放弃一局的消耗型战术。”
“因为在没有发现对方破绽的时候,每一局都弥足珍贵。”
李华越说,就越佩服许鹤,感叹,“他站在场边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和他一起前去留洋的、一起长大的竹马受伤了,他却不能离开球场,也不能去医务室关心一下朋友。”
“因为意大利教练将全队的命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华国论坛里顿时一片哀嚎。
【别说了别说了,我的眼泪绷不住了。】
【呜呜呜,本来这局高高兴兴,奋斗的乐章刚刚在球场上响起来,排球的小品逐渐快乐起来,结果你给我整这出,好催泪。】
【不行了,顺着李华的话想一想,小许队孤独地站在球场边上,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没有人想出来,只有他稍微有一点头绪,他会不会无助,会不会思绪很乱,会不会觉得压力太大,甚至后悔打排球。】
【紧张和焦躁或许会有点,但是后悔应该不可能。我刚才去看了一下第一句别人剪出来的内容,你们仔细去看小许队的眼神,那种斗志……我只能说觉得他会因为队友受伤或者背负全队的责任就后悔打球的人……可能还是不够了解他。】
【对!我们小许队不会因为任何挫折退缩。】
【他那个智商和情商干什么不好,还有va哮喘,在重重阻碍下还是选择了球场,这还不能说明他热爱着那片橙黄色的场地吗?怎么可能被这点挫折绊住脚步?】
【刚才唱衰的人都不见了。】
【有的人唱衰也是想要保护两位小运动员吧……他们希望我们不要对小运动员期望过高,因为有时候过高的期待反而是一种伤害。想想你烤分的时候却问你为什么没考的爸妈。】
【好精准的比喻……】
【谢谢,已经开始窒息了。】
【这个局面也唱不了衰了啊,我感觉能赢!】
球场上哨声响起。
比分。
米兰以极大的优势斩获一局。
大比分平。
局间休息,许鹤走到场边休息。
说实话,在破解了罗马银行俱乐部的战术指挥信号之后,这一局便打得异常轻松起来。
他除了在运动的时候稍微出了一点汗之外就没什么多余的消耗了。
储存在体内的体力还剩下将近五分之一。
雷欧坐在场边大口喝水,“许鹤找到的规律竟然是真的……竟然就用了两轮就找到了……”
“不止两轮。”许鹤清咳一声,“其实我前天的时候就发现亚伯拉罕汉的起跑方式稍微有点不对劲了,但是那时候我没能从录像上看出端倪。”
雷欧震惊地瞪圆眼睛,“这么早?”
“是的,我发现他的实际起跳高度比官网呈现出来数据低,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通过放弃跳跃高度获得了什么对胜利有帮助的东西。”
许鹤边说边频频看向选手通道门口,时间差不多了,傅应飞也该回来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难道是手出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许鹤……许鹤?许鹤!”
许鹤一惊,收回看向选手通道的视线,“怎么了?”
“我说……罗马银行俱乐部那边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战术信号的事,接下来肯定会出一套应对对策,到时候我们怎么办?”雷欧展开双臂,大喇喇地将手勾到椅背上,转头看想许鹤,“难道又要牺牲一局时间想办法?”
加里波第胖胖震惊,卷起手里的a纸,对着雷欧炸开的金毛脑袋就是一下,“想什么呢你?哪儿有那么多局给你牺牲?最近靠许鹤制定的战术太多,你的脑子是不是也开始转不动了?”
“罗马俱乐部发现新研究出来的战术信号又繁琐又不好用的时候,当然会把它换成原来传统的旧信号了!”
许鹤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还未等他接话,身侧就传来安东尼的惊呼。
“傅应飞回来了!”
许鹤立刻转头,看向入口处,傅应飞和
柏函缓步走过来。
少年的手指被绷带缠起来,传出一股药味。
许鹤看到他扬起了一个安抚的笑,接着转头对加里波第道“除了指甲上的伤之外,手指根部的韧带也有些拉伤,医生说问题不是很大,只要右手不要过度用力就行。”
加里波第看了看傅应飞,接着转而看向跟在他身边的柏函,“额……那么接下来就不要上场了吧?”
毕竟排球这项运动,攻手们靠得就是惯用手,如果惯用手不能用力,上场没什么意义。
嗯?
惯用手?
加里波第看向傅应飞的右手,忽然一拍脑袋,“你会左手扣球和左手发球啊!”
柏函笑了,“是的,我们在来之前商量了一下,傅应飞可以作为发球员上场,如果想要他在前排上场,那么他不能参与拦网,只能参与接球防守和进攻。我和医务室内的医生一致认为,傅应飞的手只要不继续拦网就不会产生问题。”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了。
局间休息结束,傅应飞在众人全场球迷震惊的目光中打着绷带上场。
“加里波第真够狠的。”
“可能没事了吧?毕竟傅应飞和许鹤的教练们都在呢,如果真的有问题,他们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国家的精英们上去的。”
“也是,说不定他绑的只是止血绷带。”
“好像不是,他的手指都没有弯曲,估计是被木条之类的东西固定住了。”
“那伤得好像还挺严重的,为什么不让他稍微休息休息?”
“等一下,我记得……这个傅应飞之前打常规赛的时候是不是用过左手发球和左手扣球来着?”
众人“……”
有道理。
哨声一响,第三局正式开始。
罗马银行俱乐部果然反应迅速,他们飞快得摈弃了上一局的战术信号打法,将信号换回了原来用了好多时间的那种。
随着罗马俱乐部的信号变得正常,第一局和第二局的荒谬分差再也没有出现。
第三局,正常的竞技状态出现在了球场上。
傅应飞站上发球位之后在罗马球迷震惊地目光中用左手打了个发球,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我先让你一只手”。
原本焦灼的比分被傅应飞的发球拉开。
。
罗马俱乐部请求暂停。
第三局是拉扯战,对双方的消耗都很大。
罗马俱乐部一暂停,许鹤便冲到场边喝柏函泡好的电解质水。
加里波第让出自己的座位供球员们休息,“后半局的时候不要慌,罗马那边没了新战术信号之后明显已经黔驴技穷了,亚伯拉罕汉的进攻虽然十分有力,但是却仅仅停留在有力上,他在战术上没什么特别大的优势,而因为体重的关系,他在空中也没什么优势。”
“大家注意不要被他制造打手出界,那个力度打在手指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鹤喘匀了气,“后半局我们还搞打手出界,一方面保存体力,一方面也可以消耗罗马俱乐部的体力,此消彼长,这样第四局就会好打很多。”
“好!”
随着米兰的攻手们一声怒吼,球迷们看见他们开始疯狂的打手出界。
和第一局那种故意吊着对方的打手出界不同,这一次米兰所有人的打手出界都是冲着让人追也追不到的标准去的。
米兰攻手们起跳绵软,挥手无力,球速不高,但就是能让球擦着罗马拦网的指尖biu得飞出去。
其他人不会大致思考一下打手出界的球往哪儿飞就行了,这还不怎么过分。
但是许鹤就不一样了,他将打手出界往红白相间
的标志杆上算。
众所周知,排球一旦撞上标志杆就是已经出界的死球,就算落下来之后接到了也没用。
于是,虽然许鹤进攻的次数全队最少,仅有一两次,但是他却短暂地成为了罗马俱乐部队员们最恨的人。
第三局最终以结束,大比分。
米兰仅需再赢下一局,便可拿到那座放置在赛场之外的金色奖杯。
胜利的曙光就在面前,米兰球迷在局间休息时想上洗手间都是狂奔着去的。
而罗马俱乐部的气氛不算好,但是大家还未压抑到在摄像机面前崩溃的地步。
局间休息结束的速度极快,激烈的第四局正式开始。
比赛的最后是激烈的抢分战,米兰和罗马谁也不愿意放弃一分,他们所有人拼尽全力,只为打好手中的这一球。
许鹤开始大量出汗,他不得不频繁地扯起领子擦去低落到下巴上的汗水。
所有人精疲力竭。
比分来到。
米兰领先一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胜利的女神转身站在米兰这边时。
安东尼脚下的球鞋传来吱嘎一声,接着他咚地跪下,抱住脚踝,闷哼一声,虾一般蜷缩起来。
许鹤清楚地听见了他的呜咽声。
安东尼这样的自由人怎么会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突然摔倒呢?
许鹤的思绪骤然一滞。
今天的安东尼准备并不充分,他在热身环节因为紧张而频繁跑厕所拉肚子……
复杂地热身拉伸动作根本没能全部做完。
而且现在大家都在大量出汗,稍有不慎就会踩在滴到地面上的汗液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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