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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教练对着队员焦躁地搓了搓脑袋上的短毛,&bsp&bsp“打得稍微强硬一点!我们的实力在,大家不要害怕,再多的诡计也抵不过硬实力!”
巴西队员们插着腰点头,第一局时承托起胜利的现场气氛此时却变成了裹挟的潮水,&bsp&bsp压得人喘不过气。
徐天阳瞥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bsp&bsp巴西队的主场压力来了!
“他们慌了,说明我们现在使用的针对性战术是对的!二传是突破点,&bsp&bsp他们二传的一传需要队友保护,&bsp&bsp大家发球的时候盯着二传发!”
“对于落后四分的巴西来说,&bsp&bsp主场的优势反而会变成压力,记住我们昨天在体育馆里讨论的点,&bsp&bsp抓住机会冲他们!”
暂停时间结束,&bsp&bsp比赛继续。
已经从少年变成青年的队员们围成一圈聚在一起,&bsp&bsp许鹤率先伸手,&bsp&bsp“冲!”
其他队员也伸出手,喊“冲!”
卢哲拿到了球童抛过来的球,&bsp&bsp再次站上底线。
“吔~~~~~~”巴西球迷的嘘声整齐划一,卢哲难以理解地回头看了一眼,嘘声更大了。
许鹤……
嘘谁不好,&bsp&bsp嘘卢哲?
你们知道卢哲这个人在军训以前都是鸡冠头吗?
知道他刚进国家队的时候是个连傅应飞都敢上去比划的刺头吗?
知道刺头大多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吗?
卢哲冷笑一声,&bsp&bsp抛球扣球之间,无视全场先进而清晰的收录设备,大喊一声“干!”
声音巨大,&bsp&bsp一个人喊过了身后几百号。
徐教练捂了一下脸,&bsp&bsp手忙脚乱地拔电话卡。
“你干什么?”柏函哭笑不得。
“我把我爸的手机号和排协那群老头子的号码都存在一起了,&bsp&bsp把这张卡□□他们就找不到我。”
徐天阳拔出电话卡,&bsp&bsp把卡针和电话卡一起往手机壳后面一塞。从根本上隔绝了父亲和排协的弹劾之心。
柏函……
真熟练,&bsp&bsp一看就知道当队员的时候没少对着球网对面的国际友人飙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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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队毕竟是世界强队,又有现场球迷的应援加持。从软实力和硬实力来看都不是华国队可以比拟。
许鹤和卢哲在前期用发球和针对性战术拉开的分差,在巴西队的重压之下开始逐渐缩短。
【咱们拦网挺好的,只要巴西队的一传乱了,拦网基本上就能把巴西打过来的扣球拦下来。】
【陈明乐毕竟是从防守端转上来的,他在防守和拦网上有着天然的优势和嗅觉。】
【徐教练看人好准,如果当年陈明乐不从自由人转到副攻上来,我们不仅会少一个国家级的副攻,陈明乐也会永远挣扎在他哥哥的阴影之下。】
【嗯,还好转了。】
【咱们华国队的人战术技能都挺全面的,除了二传这个位置必须由许鹤或者王一民来顶之外,其他位置上的人好像都可以互相替班。】
【巴西队怎么这么不讲武德,他们的发球怎么老朝着小许队发?】
【许鹤好像也被巴西的针对了。】
【虽然小许队每次都能让给陈明昊接,但我们的节奏还是被影响了。】
,华国队率先到达分,进入技术暂停。
许鹤坐在板凳上灌电解质,脑袋上还顶了一个小冰袋,后腰也被柏函摁了一个冰袋,整个人宛如一块即将融化,进入抢救的粘糕。
“得想个办法甩开针对。”
徐天阳拿着ipad查看场外发来的数据,“巴西队教练打得很强硬,他们攻手的发球确实准。现在这种接球模式下陈明昊的体力消耗大,再这么下去我们的二传和自由人至少会被耗掉一个。”
怎么办?
徐天阳和刘敏熙凑在一起讨论如何“保护”许鹤的问题,但短时间内得出的结论似乎都不太可行。
任何分出队员保护二传的战术都建立在消耗其他队员体力的基础上,现在的华国队经不起任何消耗。
该怎么办?
“打双二传吧。”徐天阳话音刚落,边上吸着葡萄味果冻的王一民就支棱起来。
“不是你。”徐天阳推开王一民凑过来的脑袋,“我们打随机二传,如果许鹤接了一传,那么球飞到谁的头顶上谁就打二传。陈明昊不要特意保护了,节省一点体力。给二传这个技术大家在v小组赛里都练过,给高球和慢球就行,剩下的给扣球的攻手调整,这样许鹤也可以参与进攻。”
此时,秦皇岛训练时做的强行分组训练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在v以及v的练习中,二传的位置不固定。
所有人都得当二传,而真正的二传则被勒令不许在小组比赛中进行上手传球,只能进行下手垫球和扣球。
事实证明,脑子和球感球商都很好的二传打什么位置的时候都得心应手。
技术暂停后,许鹤不
再让出位置由陈明昊代接一传,而是张开双臂,对着落下的发球喊到“我!”
“咚”
排球与手臂相撞时的闷响声响起,许鹤后退两步,完美卸去了冲力。
“漂亮!”李华捏紧耳麦,将其贴近嘴巴,“一个不输自由人的一传!非常完美,但是谁来二传?”
“傅应飞起跳,上手二传!嗯?”吴宁不太理解,“傅应飞二传的话那谁打进攻?”
“副攻刘青风打了进攻!华国队打手出界得分!”
李华开心到原地蹦了几下。
“大家可能不知道这球意味着什么,技术暂停之前许鹤被针对这件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而陈明昊一直在对许鹤进行一传保护,那会同时消耗一传和二传的体力,而现在的战术很好的规避了这个问题!”
“咱们的战术非常灵活,大家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吴宁恨不得爬上观众席,抢了华国球迷的应援设备替他们喊,“巴西教练的脸色不好,我们的战术组织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徐天阳不愧是上一辈的最强二传!哪怕站在场边,他也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解说们激昂的声音从各个设备的扬声器里传出去。
远在华国,无法前往现场的球迷们纷纷攥紧拳头。
“看不清啊!”
“刚刚那球是谁传的?许鹤?”
“不对啊,好像是刘青风!”
“放屁,肯定是卢哲!”
扩音器里适时响起了李华的喊声,“卢哲传球!一个高球,许鹤当前在前排!这颗球飞过了傅应飞的头顶,飞到了许鹤的面前!”
“许鹤跳起扣球,重扣借手!排球飞往场后,巴西自由人想要去追!但是没有追上!许鹤打手出界得分!漂亮!”
。
大比分,华国队拿下了第二局。
许鹤连续打了两局,第二局还有一部分时间在扣球,体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如果第三局再上,那么第四局和第五局决胜局华国队将无以为继。
徐天阳立刻调整部署,“第三局王一民、楚锦岩,秦昌、孔成、苏润上。王一民多给秦昌快球,所有人能不硬扣就不要硬扣,看准时机制造打手出界和吊球。”
选手们将手掌叠在一起向下一挥,喊出了气势磅礴的声音。
许鹤趴在场边的休息椅上给柏函看腰。
队医带着一点凉意的手摁在后腰上,他差点被痛得掉下椅子,“别别别,别按了!痛……”
柏函毫不手软,倒了点药在掌心就往人露出的后腰上一按一推。
许鹤死死扒住椅子边缘,才没在队医的□□一般的推拿下喊出声来。等一套流程做完,许鹤强撑着翻身,滑下椅子,在球迷面前保住了自己最后的颜面。
关注着休息区的球迷并不多,因为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王一民二传时打出的效果竟然没有比许鹤打二传时差多少。
秦昌的扣球十分灵活,那个年前还未受伤,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副攻似乎又出现在了所有老球迷的面前。
“秦昌、秦昌、秦昌!”
大家开始在秦昌得分之后有节奏地喊他的名字。
秦昌笑着对观众席抛出一个飞吻。
徐天阳叹了口气,“还是这么自恋。”
柏函看了看他的膝盖,没吭声。
作为给秦昌打针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这次的比赛就是秦昌最后一次站在球场上,之后的半年,甚至一年,他都要在器械的帮助下才能站起来,直到一年半以后,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秦昌在这场比赛中,透支着未来。
,华国队赢下第三局,大比分领先。
秦昌坐在场边的休息区捏了捏自己的膝盖,侧头对徐天阳道“有点失效了,补一针吧?”
徐天阳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没接话。
“我和你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你是被逼着打的,我是自己要打。”秦昌曲起腿,把护膝彻底卷下来,露出已经开过一次刀,有一道伤疤的膝盖,“来都来了,再打一针呗,徐队。”
徐天阳侧过脸,狠狠眨了两下眼睛,颤声道“听他的,给他打。”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看着柏函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的小针筒。
偌大而嘈杂的场馆里,竟然能听见药水被推进人体时产生的细微声响。
徐天阳等柏函把医疗废品放进箱子,转头红着眼睛笑道“咱们现在了,还能继续耗!”
“好!”
华国队员的回应声响彻场馆,秦昌如此拼命,他们又怎么能灰心丧气。
李华和吴宁似乎双双嗅到了胜利的滋味。
李华激动地语无伦次,“谁都没有想到,华国队竟然领先了巴西!谁能想到呢?”
“所有巴西球迷都是抱着看华国队笑话的心坐在这里,但现在,未知的结果仿佛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
里斯之剑!”
吴宁说到一半,嫌弃地拍了拍手里的稿子,“啥啊,搞那么文绉绉的,华国队!冲!”
【哈哈哈哈,吴姐姐就是牛皮。】
【人家可是上一届女排最强主攻呢。】
【怪不得解说得这么好。】
【我感觉解说这个事儿吧主要看血统,东北和天京得就解说得好,其他地方的好像就不怎么行。】
【可能是没出生在一出生就会打快板的城市吧,上次我去天京玩,他们那儿出租车司机都会讲相声。】
【这比赛打得……看得我血压都上来了。太紧张了。】
【秦昌怎么打了一针?】
【封闭,秦昌的膝盖和当年的徐天阳有差不多的问题,这次上场之前估计就已经打了封闭,但是咱们和巴西的比赛强度大,时间长,如果他的封闭是早上打的,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快失效了。】
【天哪,给咱们华国队赢吧!信女愿用斤肉换取华国队胜利!】
【现场收音收到了巴西教练的声音诶,他说话好大声,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