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足够惨烈的教训,他们是学不会低头的。
更或者,就算是他们受到了足够大的教训,也未必就真的会对木叶死了觊觎之心。
等到有一天大哥不在了,宇智波斑不在了,甚至是他也不在了,木叶又会怎么样呢?
千手扉间知道自己现在就考虑这些或许有些杞人忧天,因为距离他心里模拟的情况真正发生还有着很多年。
但是他天性谨慎,习惯于未雨绸缪。
眼下的局势,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多思多想。
“要开启战争了吗?”
一之濑七月平静的问道。
她似乎并没有把千手扉间的忧虑放在心上,也没有办法和他感同身受。
千手扉间看了她一会儿,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也许吧。”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局势瞬息万变,会不会打起来,现在还两说。
不过如果要打,那至少也要等大哥和宇智波斑回来才行。
另外从现在开始,木叶也要加强警备了。
千手扉间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战役。
“扉间,你就是因为太爱操心,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吧。”
一之濑七月没打算把这个问题问到底,反而自然而然的吐槽起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点。
她的话题一下子跨越的太大,千手扉间一时间没跟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的眉头微动,头顶出现了常见的井字符号“我的头发是遗传的!我们初见面的时候,我不就已经是白头发了吗?!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啊,河!神!大!人!”
最后这几个字,他念得都快冒黑气了。
一之濑七月干笑着摆摆手“嘛,谁让你这么爱操心呢,难免给我一个错觉啊。现在去想那么远以后的事情干什么。你自己不也知道局势瞬息万变,上一刻和下一刻也许就是天差地别吗?现在想那么多,都是白费功夫。”
“我只是多考虑了
几种可能而已。”
千手扉间摇了摇头。
“不止几种吧。”
一之濑七月忍不住吐槽,“我看你因为这件事熬夜熬的头发都要掉光了。现在我都开始怀疑,扉间你戴护额是不是就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发际线了。”
千手扉间战术沉默……
千手扉间开始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澄清道“我没有!”
一之濑七月“好好好,你没有。”
千手扉间怒气值不减反增完全被敷衍了。
“扉间。”
一之濑七月忽然认真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千手扉间下意识的抬头看她。
“未来的可能千千万,总有你考虑不到的东西。再往前十年,你能想得到现在千手和宇智波会结盟吗?”
一之濑七月低头笑了笑,那身斗篷在夜风中连带着发丝一起被微微吹动,“扉间,谨慎没什么不好的。但是过于谨慎,有时候反而会束手束脚,错失机会。你和柱间还真的是两个极端。”
千手扉间有多谨慎,千手柱间就有多胡来。
不了解的人,总以为千手柱间有多稳重可靠。
但是真正了解千手柱间的人才会明白,那家伙完全就是在仗着自己强大的实力乱来。
他的性格其实相当任性,任性到为了达成自己的理想,可以把整个忍者都拖下水作陪。
不过也确实是因为有千手柱间这样的存在,所以忍界千百年来的战火才得到了消弭的希望。
“总而言之,给柱间,给斑,也给木叶多一点的信心吧。他们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强大,可信,坚韧。”一之濑七月沉吟了一下,随后忽然身体微微前倾,一把拽住了千手扉间的手腕,把他从岸边拉到了河面上。
“等等……”
被她拉过去的千手扉间猝不及防的喊停道。
与此同时,他也迅速的调动起了自己的查克拉,以免自己会掉到河里去。
等到站稳后,他才稍微舒了一口气,然后无奈道“你在把我拽过来之前,好歹先说一句啊,河神大人。”
“有什么关系?”
一之濑七月挑眉,自信的说道,“把查克拉撤了也没关系,你觉得我会让你摔到河里去吗?”
这个答案还真的有够理直气壮的。
千手扉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看着哑口无言的千手扉间,一之濑七月跟他一起并肩走在水面上,懒散道“这条河我和柱间还有斑走过很多次了不过和你好像还是头一回。”
千手扉间跟在她的身边,回忆了一下过去,然后神情微微柔和了一些“嗯,我每次都站在岸边。”
“我有时候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提前拿尺子量过,不然为什么每次都站在差不多的位置上。”
一之濑七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千手扉间侧头去看她,语气里也带了些感慨般的意味“也不算,只是每次都忍不住会想,太过于靠近神明的话,会不会有一天因为不恰当的举动而冒犯到神明,从此遭到厌弃……”
“不会哦。”
没等千手扉间的话说完,一之濑七月就停下了脚步,截住了他的话。
千手扉间“什么?”
“也许有的神明会觉得冒犯,但是我不会。”
一之濑七月平视着他,声音轻柔又郑重,“河神不会背弃自己认可的友人,永远不会。”
月色下的南贺川美丽又静谧,而比南贺川更让人动容的,是落于南贺川上的河神。
千手扉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却什么话也没继续往下说。
他只是
悄无声息的分散了自己脚下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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