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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良途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可以跟魏卿如此相敬如宾的待在一块。
或许今晚的信息量对一个人类来说还是太大了,&bsp&bsp他已经站在阳台口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原本一个是可怜小白鼠,一个是残忍实验员,但是现在,&bsp&bsp他们两个人居然还客气起来了。
景良途给魏卿倒酒的时候,&bsp&bsp魏卿礼貌的站了起来道“谢谢,&bsp&bsp谢谢。”
去洗手间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洗手台,魏卿谦让道“你先,你先。”
总而言之,&bsp&bsp气氛那是相当的诡异。
趁着魏然不在的功夫,魏卿忍不住问他“你跟我弟弟是怎么认识的?”
景良途“他闲得无聊阴了个海王,故意找他说想让他负责,我刚好在那个地方工作,&bsp&bsp帮了他一下。”
魏卿“啧”了一声,吐槽道“他玩的游戏挺别致的。”
这点景良途确实也同意,&bsp&bsp附和着点了点头。
气氛又尴尬了一会,魏卿问“那你跟毕鹤戚”
景良途“我是他养父。”
好像突然就变得合理了。
他们在餐厅门口分别之后,&bsp&bsp魏卿的心情十分的烦躁。
在以前的实验中,他从来不需要担心实验对象的安危,他需要做的不过是从他们身上得到指引他通往正确方向的数据罢了。
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何胥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他是魏然在乎的人,&bsp&bsp同时居然还是毕鹤戚的养父。
如果他不能保证何胥的安全的话,&bsp&bsp魏卿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能预料到后果了。
只是何胥现在的身体状况
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过最大的危险期。
景良途回到家之后不久就接到了毕鹤戚的视频电话。
因为在外面待久了感觉有点四肢酸痛,&bsp&bsp景良途干脆就靠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毕鹤戚聊着天。
虽然已经极力在掩饰了,&bsp&bsp但是眉宇里的疲惫是骗不了人的。
毕鹤戚目光忧心的看着他,&bsp&bsp虽然何胥说自己没什么事,&bsp&bsp只是有点累了,&bsp&bsp但是他心中的那阵不安总是消散不去。
而这股不安在何胥的手机突然在手中滑落的那一刻到达顶峰。
他吓坏了,近乎疯狂的呼喊着何胥的名字。
过了一会,那手机又被人捡起,原来刚才的那一幕是因为景良途因为身体太疲惫而不自觉的睡着了。
虽然这样的解释也很可信,但是在毕鹤戚的记忆里,何胥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就算是熬了几个大夜,他喝了咖啡后就能继续精神抖擞的工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那样虚弱。
根据魏卿的测算,现在药剂的副作用已经升级到了另一个崭新的阶段——嗜睡。
这跟上一个阶段景良途几乎夜夜失眠的情况完全相反。
但其实也更加危险。
毕鹤戚这日去训练营检查军人们的训练情况,他在军队里的名望很大,一脚踏入训练营,全体士兵都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
虽然曾经也有因为他的年纪而质疑他的能力的人,但是在无数充满血与纷争的战场上,毕鹤戚都已经用自己的实力向大家证明了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小瞧的对象。
有他这一级别的人在,大家基本上都不敢说话。
三小时后,训练结束,为了不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让大家继续保持那种大气都不敢出的状态,毕鹤戚靠站在一棵树后,准备在这里等一等实验基地的管理人。
虽然何胥什么也不说,但是他必须得问清楚何胥现在的状况。
日过树梢,他等的人没有等到,却站在这里听到了另外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
“你说上次那个吐血的研究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起来身体好差,怎么还能继续留在这里研究呢?”
“你是说上次被上将救走的那个吗,说实话,我也觉得纳闷。”
毕鹤戚很快从这些只言片语中认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信息。
何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吐过血,而且很严重。
他的心脏颤抖了一下,有一瞬间觉得呼吸困难。
那两个上次找景良途挑衅的人还没有意识到毕鹤戚的存在,继续喋喋不休道“一个有病的人居然能呆在这里,而且还被上将那么看重,听起来感觉城府很深啊。”
他们正在聊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低气压充斥在他们的周围。
他们吓了一个激灵,转头一看,发现他们口中的上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眉眼凌厉的看着他们,那一瞬间,他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毕鹤戚冷笑一声,严肃的问“说说,你们看到什么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声道
“现在,把你们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