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寻思着我还怕你们凶多吉少了呢。
不过在这个世界还能被这两个人给记挂在心上,看来夏塔在这个世界也不算白活。
听到“凶多吉少”这四个字,k目光一滞,下一秒就一副恨不得要将邬倾生啖其肉的样子。
邬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目光轻飘飘的,仿佛看得不是人,只是两个不值一提的物件。
在他将夏塔弄走之后,便放出传言,对内对外都说夏塔在去置办东西的路上遇见了很严重的事故,搜救队甚至没有办法找到他的尸骨。
对于他的死讯,公爵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至于邬权,他对于这件事则觉得十分难以置信,虽然他在后面也派人去寻找夏塔的下落,但是都一无所获。
最终,他们发现了夏塔的尸体才彻底死心。
这个尸体自然是邬倾伪造的
。
邬权在知道这个人彻底不在的时候,也象征性得难过了几天,不过很快就继续出去花天酒地,大概夏塔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乐子,丢了,还可以再找下一个。
不过,眼下这两个人是真的很在乎夏塔的死活的,而且看起来还是跟他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如果将这两个人除掉了,夏塔应该会很难过吧。
邬倾思量良久,最终将这两个人关到了被层层把控的地下室里,不让他们整出什么幺蛾子。
然后这两个人就非常的宁死不屈,整天绝食绝水,邬倾都有点担心这两个人把自己作死了之后夏塔会不会怪罪到自己的头上来。
这日,邬倾去看望他俩的时候,这两个人俨然已经快成了两具干尸,嘴唇皲裂,双眼无神,看起来就像是存了死志。
杀手在成为俘虏之后会选择自我了解,这一点他也曾经在书中读到过。
看见邬倾站在外面,“干尸”一号冷哼一声“怎么,来看看我们死没死透吗?”
邬倾正要开口,“干尸”二号也发话了“你放心,我们会和夏塔一起在地狱里诅咒你,让你死后被油煎火炸,水煮清蒸!”
景良途心想你这是快饿糊涂了吧!
邬倾对他们的恶言恶语不为所动,而是一副要跟他们聊天的模样“夏塔在你们组织里的时候,过得怎么样?”
k好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来问这种问题做什么,难道还要关心一个亡魂死之前过得舒不舒服?”
柳音嚷嚷道“他可能就是想嘴上积点德,防止真的下地狱被油煎火炸,水煮清蒸。”
就算被这样嘲讽,邬倾的表情看起来依然不为所动,那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定力。
对着他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k也来之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好啊,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夏塔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烧伤,因为一路不敢找人医治所以已经发脓发炎,在组织门口就因为发高烧而倒在地上,要不是有人发现他,他早死了。”
柳音也附和道“他这样漂亮的小可怜在组织里的待遇自然好不到哪去,因为弱小,每天被各种各样的人欺负,有一次甚至差点被别组的老大给侵犯了,从此以后,他就特别排斥男人,特别是反感那些对他有兴趣的男人。”
说到此处,柳音看见k的目光黯淡了些许,心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止住了话头。
景良途问系统【怎么还出过这样的事情?】
系统【对以后的剧情线无关的记忆我们为一般不去触发,这样也能减轻宿主的记忆负担,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没什么大用的支线。】
景良途【嗯,有心了。】
虽然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心,这一信息邬倾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
他感觉现在的夏塔对他的感觉应该是恨上加恨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到底给小时候的夏塔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他的童年本应该充满着家人的爱,生活富足,没有人敢冒犯他,甚至是染指他。
但因为发生了这些事情,夏塔当时的人生被毁的一干二净。
干尸二人组在歇斯底里的发泄完之后,就被邬倾带进来的人绑住手脚,强行喂饭喂水,以此续命。
两人虽然宁死不屈,但因为体力实在不支,只能忍辱负重地咽下杀友仇人给的饭食,以期将来有机会反杀。
景良途则在房间里准备着他自己的计划。
大抵是为了防止他自杀,这个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连桌子的边缘都是被处理过的,墙体也装上了防护的措施,就是怕他选择撞墙自尽。
但是景良
途的计划是刺杀邬倾,以此来激发他的怒意值,故而必须要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
景良途在这个房间里来回寻找,最终选择用打磨后的牙刷尖端作为自己的暗器。
每天,他除了准时收看《邬倾升级物语》之外,就是找一个地方好好打磨自己的“刀”。
只要激怒了邬倾,他就能完成那个反派因为作死而被主角给嘎了的剧情。
整个准备过程危险又刺激,景良途看着愈来愈强的主角,心中默念着他不要因为一时气火攻心而将他虐的太惨,最好采用温和一点的方式,比如一击致命之类的。
景良途原本以为这一刻他要等很久。
但是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如此迅速。
或许是因为愧疚,邬倾在听完干尸双簧二人组讲述完夏塔悲惨的童年之后,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让他迫切地想过来看一眼他。
而那一天,景良途也测试了他磨了多日的刀的锋利程度,只要他使出足够的力气,想要伤到邬倾绝对是没有问题。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会在今夜相逢。
而今日刚好是一个月圆之夜,不知道到底预示着什么。
为了能应对邬倾心血来潮突然前来的这种突发情况,景良途一直将他的刀放在枕头底下,如此便可以精准把握住偷袭的时机。
两个人都以为今夜会是一个平和的日子,只是没想到会暗藏杀机。
景良途脱下家居服,换上了睡衣,他的手指将扣子一颗颗地扣好,在即将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敏锐地听到了房门外传来了门把转动的声音。
那道熟悉的脚步声响彻耳际。
相处久了便可以以脚步声辨人,果然不假。
景良途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紧张地回眸。
踏着风尘而来的邬倾隐匿在夜色中,身影显得格外孤寂沉重。
只那一眼,景良途就想了很多。
他想到邬倾这个人是如何强大,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他在组织里的两个朋友。
他想到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对付邬倾简直可以说是蚍蜉撼树。
贸然行动,他应该不会讨到什么好处,而倘若邬倾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他的话,可能不会感受到什么巨大的,想要至他于死地的怒火。
他必须得伤到他一点才有那个效果。
所以他必须得选对方法,选对策略。
那么此时此刻,最为合适的暗杀方法便是
那一瞬间,阅文无数的景良途在众多方案之中,锁定了一个绝对狗血,但也绝对好用的方法。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铺垫,终于说出了那句几乎可以说是难以启齿的话——
“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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