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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良途感觉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bsp&bsp因为邬倾确实如他所想,突然开始对他发难,这是不是预示着他正在慢慢对自己失去耐心。
好!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景良途悻悻地躺了回去,&bsp&bsp时不时地邬倾那里抛一个眼刀,不停地刷厌恶值。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总而言之,这两个恶人就这样相互磨来磨去,一个言语威胁,&bsp&bsp一个眼神反抗,&bsp&bsp最终景良途率先支撑不住,倒头睡了过去。
浅浅的呼吸声抚慰着邬倾的心绪。
邬倾并不是第一次跟夏塔躺在一个床上。
只是对现在的他来说,&bsp&bsp这种情景颇为煎熬。
只要离这个人越近,&bsp&bsp他就一次比一次的更想拥有他,想同他密不可分,&bsp&bsp想让他干净的身躯里染上自己的气息。
如果夏塔也能爱他,&bsp&bsp那么这种感情就叫做“两情相悦”。
邬倾第一次读到这个词语时是在很久以前,&bsp&bsp当时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四字成语,&bsp&bsp仅仅只需要记住它的概念即可,&bsp&bsp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但是闻见这个人身上冷清的气息,看见他纤长的眼睫,紧闭的双眼,还有被轻轻咬住的嘴唇,只有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就开始发热发烫,&bsp&bsp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违禁品,&bsp&bsp但是只要一想到,&bsp&bsp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开始喧嚣。
他用指腹轻轻地蹭过景良途的嘴唇,目光缱绻,姿态隐忍。
为什么我们必须是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呢?
不过&bsp&bsp还是更怕我一点吧。
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
邬倾不知道自从他那天用夏塔的朋友来威胁景良途之后,他们两的相处模式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比如,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会遭到无休止的暗杀。
哦不,严格来说是明杀。
九月三十日,邬倾进门时,房间里的灯在那一瞬间全部关闭,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月色,屋里透不进一丝光,邬倾的眼睛尚未适应黑暗,目不可视,但是他已经敏锐地感知到了夏塔的脚步声。
夏塔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灯关上的一瞬间就一掌劈向他的脖子,然而邬倾的反应更快,他侧身躲过,反手就抓住了夏塔的手腕,接着惯性让他一个趔趄。
景良途差点摔进屋邬倾的怀里,但是心中不服,抬脚就要去踹邬倾的膝盖,试图让他失去平衡,但是邬倾就像是早已察觉到他的行动一般,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他,还顺势勾住了他的腿,让他彻底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邬倾的胸膛很硬,和小时候不一样,景良途撞上去的时候,甚至感觉有点疼。
啧,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现在下手真是快准狠啊。
早知道在他以前还可以被搓圆捏扁的时候好好搞搞他,让他尝尝社会的险恶了。
“还比么?”
头顶上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人格遭到了巨大的侮辱,他一把将邬倾推开,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领口,安静地等待邬倾的制裁。
一般来说,失败者总是要被胜利的那一放狠狠地羞辱一番,但是邬倾什么也没说,就好像刚才景良途那偷袭的把戏不过是一场热身运动,是用来增加微信步数的东西,总而言之就是渺小到不值一提,以至于在邬倾制服景良途后,也只是没事人一样重新打开了灯,然后开门去浴室洗澡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景良途对其疯狂开展暗杀模式时,也约等于默许了他的存在,邬倾现在已经可以熟门熟路的过来,在跟景良途以压倒性的优势过完招之后就从容地跟他躺在一
起,感受大好的时光。
不知为何,景良途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不过,刺杀还是要继续。
十月五日,邬倾推门而入时,迎面而来的就是数十个玻璃尖锥,它们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全部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现在就已经被景良途的暗器给捅成筛子了。
只是邬倾可不是一般人。
他的眼中划过一道蓝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景良途投出去的致命杀伤性武器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它们像走错路的孩子,齐刷刷地钉在了邬倾的四周,片叶不沾身,那锋利的武器竟没有伤他分毫。
弄得景良途像是人体描边大师,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二百五。
景良途站在原地等着邬倾发火,没想到最后就等来一句——
“力量过关,准头也不错,但是忽略对方的防备能力,下次建议量力而行,不要让我发现,偷袭即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景良途甚至能察觉到他眼底的坏笑。
为了制作这些暗器,景良途特意用拳头砸碎了窗户,并从中选取了最锋利的几块碎片,没想到轻轻松松就被邬倾给躲开了。
不,他甚至都没有躲。
主角的精神力可真不是盖的。
夏塔在组织里的时候精神力就很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精修杀手所要学的诸多业务,制作暗器、刀法、枪法以及身法俱佳。
只是这些手段在邬倾的面前几乎全部失效,就像是大人在陪小孩子玩闹一般,弄得景良途很是憋屈。
甚至反倒还弄伤了自己。
因为景良途在用拳头打碎窗户的时候,有玻璃碎片割伤了他的皮肤,因为时间紧张,景良途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到现在还在抽痛。
邬倾看见靠近窗户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再仔细一看,里面甚至还混合着几滴血液,原本轻松的表情突然紧绷“你受伤了?”
景良途将手藏在背后,瞥开视线,冷硬道“没有。”
“拿过来,给我看看。”
景良途“”
大哥,我在刺杀你啊!刺杀你懂不懂!
怎么你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人生健康,反倒要来有忧虑刺客的死活啊!
我不要面子的吗?
景良途非常固执,态度坚决“不给。”
邬倾却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
两人僵持了一会,景良途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不情不愿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指尖和手臂上确实有一些显而易见的伤痕,最严重的一条甚至靠近着手腕处动脉的位置,不过好在因为止血的手法比较专业,处理的也比较及时,伤口并没有很严重。
但是邬倾的眉头却依然紧蹙,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目光也染上了些许的责备。
景良途低下了头,也觉得自己怪逊的,要刺杀的人分毫不伤,他却自己给自己整了几道血口子。
这简直就是耻辱啊。
邬倾嗓音低沉道“这种手段以后就不许再用了,下次我会给你换一个绝对打不破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