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那可怕的思绪被打断,他垂下眼眸,看着这只剩最后一步的装置,长叹一口气【明天再做吧,今天手酸。】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天已经黑了下来,无尽的夜色下,浮云未遮处有繁星点点。
至少,今天先睡个好觉吧。
他将这个装置藏在了柜子里。
这套设备十分轻便,造型好看,而且并不笨重,装戴方便,而且威力很大,虽然以他现在的技术水平不能打包票说能用很久,但是像邬权上次那样的攻击挡个一两次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开门,洗澡,穿衣,擦头发,再回到他跟邬倾共同的房间。
虽然邬倾是强行非要跟他同居的,但是景良途倒也没有挣扎几下就同意了。
毕竟对夏塔而言,要方便暗杀的话,当然是越近越好,这个逻辑倒也合理。
景良途的发梢还在滴水,身上的衬衫贴合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他纤细的身材,腰肢哪里性感勾人,如果不是邬倾足够克制,大概现在景良途已经被拆吃入腹了吧。
景良途眼尾轻挑,特别高冷地瞥了他一眼,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原本冷清的脸衬托的愈发不可染指。
这些天他是在是被邬倾折腾的腰酸背痛,于是晚上便装得一次比一次冷漠,试图让邬倾知
难而退,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但是每一次效果似乎都并不良好,更多时候往往是适得其反,他想了多少个晚上也没有想通。
邬倾放下了手中一直在处理的文件,单手撑在脸上,目光柔和道“这些天一直在捣鼓什么呢?”
景良途没有看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床上,慢悠悠道“杀你的东西。”
邬倾笑道“那我可以期待一下。”
很不公平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是夏塔先上床的话,邬倾就会立刻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陪着他,但邬倾紧随其后就会发现,夏塔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而是故意转头去看一些毫无情调的书。
上面充斥着各种杀人手法,尸体,血液,惨叫这样的字眼,别说情调了,细细读来甚至会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邬倾就会发挥自己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技能——剧透。
这个技能无疑是世纪人类最讨厌的技能,比如景良途手头正在看的这本刑侦,邬倾只看了一遍,但是却清楚的记得里面的每一个细节“这个案件的凶手是死者的邻居,犯罪动机是因为死者是曾经校园霸凌他的人,犯罪手法是伪造高空坠物的意外。”
景良途第一章还没有读完就被剧透了一脸,但是脾气极好的他咬牙忍了,接着又开始看下一个案件,然后不出所料再次被过目不忘的邬倾给剧透的一点不剩。
景良途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了。
如愿看着景良途地合上了书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语气发冷道“再说话我就堵你的嘴。”
邬倾却目光含笑地接下了他的话“用什么堵?”
景良途“”
自从尝到夏塔的滋味后,邬倾在这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好像将他外横内软的脾性弄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在情事这方面特别懵懂,明明已经那么多次了,却还是常常会失神流泪,可怜又可爱。
他的每一面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所以邬倾也知道,夏塔其实耳根子软,听不得情话,也听不得那些悲惨的往事。
所以他非常清楚,该怎样扑灭夏塔的怒火。
但是这次,景良途确实决定不争馒头也要给自己挣一口气,被子一蒙,脸一埋,再不理会他,也拒绝任何亲热的举动,哪怕邬倾要以自己别的弱点来交换,景良途都不为所动。
在下也是有脾气的好吗!qvq
翌日,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破帘而入的时候,景良途感觉自己的肩膀凉飕飕的,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为何竟不翼而飞,身后还有一团发热物紧紧地抱着自己,像一个大型暖宝宝。
他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
邬倾,你个狡猾的东西,又用精神力!
景良途面对这套保护装置,思量再三,最终,还是一狠心,将零件组装进去,完成了这套流程的最后一步。
他紧闭双眼,等待着世界意志的下一步行动。
一阵风过去,无事发生。
看来他想多了,原来不是他为主角做完了最后一件事就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接下来,就是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将这个装置送给邬倾了,反正要将他的功劳给抹杀掉,毕竟,这不是一个反派该做的事情。
就在他用力思考到底由谁来把这东西交给邬倾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完蛋!他做东西做的太投入了,忘记锁门了!
看见邬倾的那一刹那,景良途赶紧将桌子上的设计图和成品稀里糊涂地压在自己的身下,目光慌张地对邬倾道“怎么突然进来?”
邬倾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景良途试图挡着的东西上
“你就是要用这东西杀我?”
景良途“嗯。”
邬倾“完成了?”
景良途心虚道“还差一点点。”
邬倾好笑道“什么东西这么大威力,要这么防着我?”
景良途瞥开视线“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谁知下一秒,邬倾便作势要去看他没有完全遮住的设计图纸。
景良途!
不可以啊!!!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