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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兄兄兄弟,&bsp&bsp我数三二一,你往左我往右,我俩就看运气了……好吧……?”
他俩的“优势”算是半斤八两,&bsp&bsp他有深受鬼母喜爱、香甜可口的血液,&bsp&bsp小白脸则是拉得一手好仇恨,&bsp&bsp和鬼母有“差点致其毁容”的不共戴天之仇。
现在就看鬼母是选择“爱”还是选择“恨”了!
话痨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真是个十足的厚道人,也没等小白脸同意,他便语速奇快道“好三二一,&bsp&bsp我跑了——!”
鬼母一甩袖,&bsp&bsp当即被转移了注意力,&bsp&bsp狞笑道“跑?妖看中的东西,还想着能逃脱吗?妾身就算把你玩儿烂了,&bsp&bsp也不会放你自由的!”
话痨的内心叫苦不迭。他意识到,&bsp&bsp自己做出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行动——
这个时候,&bsp&bsp应该你不动我也不动啊!
俗话说得好,&bsp&bsp枪打出头鸟!他先跑,&bsp&bsp那不就是给小白脸当掩护的靶子吗?
完了完了,&bsp&bsp要奠了!他今天要殉在这个鬼地方了!
就在话痨双手一张,以一种英勇就义的表情准备迎接“牡丹花下死”的结局,嘴里还念叨着“不就是被啃脑壳吗,&bsp&bsp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下辈子爷要当妖了,&bsp&bsp爷不当人啦——”
——没人理他。
因着那气压强盛至极的拳风,&bsp&bsp鬼母扑向他的身姿一顿,&bsp&bsp被迫在空中扭转了一个小直角,&bsp&bsp转而面向少年。
两条长袖骤然伸长,&bsp&bsp飞舞旋转着在体外包覆成蛹状,&bsp&bsp将鬼母裹得密不透风。
但这种仿佛无懈可击的防御只持续了半秒钟时间不到。
下一瞬,布条应声炸开,碎屑漫天飞舞!
鬼母痛苦地尖啸一声。
长袖并不是衣物,而是她妖力的一部分。柔软的布条最适合卸掉狂暴的输出,达到以柔克刚的效果。
区区一个二阶,就在布条里感受打棉花一般的无力感吧——这是她上一秒的想法。
直至武器被毁,鬼母的脸上还尚且带着没反应过来的洋洋得意。
“你……”鬼母终于意识到,这小子说要揍她,不是在发疯。
不,也有可能,他已然隐秘地疯了,只是……
他有能疯的资本。
林暮晃笑着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鬼母,唇角是勾着的,眼中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更像是行刑前的警示信号。
“告诉我,她在哪里。”
他说道。
蹲在角落里偷窥的话痨无比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对方的号码牌——
积分。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仅有可怜巴巴的,还没房间号的数字大。
他“刷”地抬起手把嘴捂住,避免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但“呃呜”的怪音还是短促地喷了出来。
——这小白脸得是杀疯了,才能得到这么离谱的分数吧!
【兔贼太神了……这一话的打戏可以去竞争十大名场面了吧?我个人宣布这是近期的打戏最佳】
【鬼母其实很牛了,还能当场生小孩,再让小孩加入战场一起围殴晃哥……我看傻了,一胎直接生十个,这比一条藤上七个瓜都多】
【这一话的晃仿佛疯了,又仿佛很清醒,这让我感觉到一种薛定谔的叠加状态疯法[不敢吱声]】
【打那么着急是怕老婆出事吧,啧啧啧。火凤凰的涅槃体质太bug了,晃子这以伤换伤的打法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扛下来】
【葵葵整整一话没出来了,但她好像又无处不在(特指晃哥的心理活动)】
【我造的什么孽,好不容易能看个打戏,都要被喂一嘴的狗粮……】
说这句话的观众是牢骚的口吻,但行为上却是跟他的语气毫不匹配,“咔咔”就扔出了一大堆截图,全是林暮晃的各种心理活动。
总结一下,大概就是——
「千葵。」
「千葵……」
「千葵!」
【说真的,这段以后要是出动画,我感觉起码能剪出个秒以上各种语气的“千葵”[允悲]】
【我有画面感了】
话痨的心态在十几分钟内遭受了天翻地覆的剧变,从“一定是小白脸疯了”变成了“一定是我疯了”。
看到鬼母被锤得甚至开始“嘤嘤”叫、试图靠卖萌卖惨逃过一劫的时候,话痨终于心平气和了,他找到了自己能接受的理由——
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心想。
“帅哥,我们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没必要对妾身下这样的毒手吧?”
鬼母这会儿全然没了先前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倒显得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她是真的被这小子吓破了胆。战斗开始后没多久,她就发觉了不妙。
活人会痛,受伤会颤抖,战损太高会恐惧,也会因为种种顾虑而达不成最优解,但这小子……
以上,统统没有!
鬼母恍惚间觉得,她不是在跟活生生的人对战,而是在被一台计算精密的冷血战斗机器围剿、猎杀。
然而,正是他的打法之理智,和他的目标之疯狂,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反倒让鬼母察觉到面前的小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真正理智的人,绝不会冒着死亡的风险,和高出自己一阶的妖物对战。
更令鬼母感到恐惧的,是这小子的进步速度。
从一开始的勉强周旋,到看破她的招数,变得绰有余力,再变成学习她的优势反过来对付她——这个过程,林暮晃只用了十五分钟。
这是一个说出去会让异能者当场崩溃的时间!
有这样惊艳卓绝到恐怖的天赋,鬼母觉得,也就不难理解这小子的思路了。
无论代价多高、障碍多大,他所思考的只有——
我要怎么做,才能如愿以偿,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他想,他就要,他也必定能得到。
他的理智仅存于“战术”的选择,然而,对于渴求之物的态度,他更近似于一只咬准了猎物就不肯松口的鬣狗。
鬼母心中一凛。
他要找的那个小姑娘真可怜,竟然会被这种偏执又执拗的疯子给盯上……
不过嘛,这也许是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想到这里,鬼母低下头去,柔柔道“实不相瞒,妾身也没法告知准确的路径……”
察觉到少年瞬间对她失去了耐心,又想起来这小子手上号码牌背后那用妖物尸体堆起来的可怕积分,鬼母的嘴皮子当即顺溜了不少“这是一座活动迷宫,迷宫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动,但妾身对变化规则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
她泪盈盈地抬起头,娇声道“求求你饶我一命……”
她这会儿的面容,跟先前已经截然不同了——妩媚上挑的眼尾变得圆润柔和,那股艳丽的媚意当即变得清冷疏离。
蝴蝶翅膀一般缓慢眨动的睫毛下是清凌凌的眼瞳,偏偏眼角边多了点点泪痕,这一抹娇艳的红色让整张脸倏地染上了一种媚而不自知的无辜感。
漂亮得想让人破坏、践踏。
——连鬼母都吓了一跳。
这……就是他想找的人的样子?
啧,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怪不得这小子急得都快掘地了。不过嘛,这么好看的壳子,现在归她了~
她深情款款地望向他,哀声道“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很确信,如果美貌就是武器,那她现在,所向披靡。
话痨哥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骤然改了样貌的大美人,觉得自己的哈喇子要流出来了。
怪不得说妖物诡计多端,这脸皮一抹一揭,就是另一个人的样子了。
不不,这都不能说是“人”了,只有仙女才能长成这么漂亮的模样。
这小脸一泪汪汪起来,一跺脚一撒娇,谁顶得住啊?他都想当场缴械投降……
嗯?
这不对劲啊,勇士的脸怎么黑了?
话痨哥愣了愣,突然觉得,鬼母现在的这张脸,他是越看越眼熟,好像……
在哪里见过?
靠着自己超越普通人的认人技巧,话痨哥终于从记忆里头扒拉出来了能跟鬼母现在的样子完全对上、但那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这不是富婆吗?”
这鼻子这脸,那确实是富婆的样子啊!
富婆竟然长这么好看吗?啊?她的异能未免也太强了吧,这都接近于改变人的认知了啊!
不得不说,面对着这样低眉顺眼的鬼母,哪怕是刚见过她青面獠牙啃人的凶相,话痨哥都觉得自己有些下不动手。
鬼母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是妖哎,诡计多端、玩弄人心才是她的老本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那就只能靠智取了……能不费吹灰之力取胜,她凭什么要跟人打架啊?
不费吹灰之&bsp&bsp力
“第一,请现在就带路,不要再试图拖延时间。”
掐着她脖子的力度有些失控了,有那么一瞬间,鬼母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对方直接折断颈椎。
连刚刚战斗时,少年都未曾展露过这般强烈的暴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