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往角门处抬腿跑去,被萧殷皱眉抓住,疑惑不解的转头看着阻拦自己的萧殷:“大哥哥,再不追上去就来不及了!”
“我去追人,你回宴厅去。”眼看着冉秋念面上神色一变就要反驳,萧殷沉声丢下一句,“你不会武功,怎么追得上马车?回宴厅去,别再去人少的地方,寿宴结束立刻回府。”
说完,萧殷出了角门,运起轻功追着离开的马车一路到了山匪关押冉秋白的城中据点。
这次,没有冉秋念在身边让他分心,萧殷在确认过据点内只有少数山匪之后,便直接单枪匹马杀入据点,将昏迷之中的冉秋白救走。
另一边,冉秋念看着萧殷离去的背影,压下心头的担心,转身向着宴厅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看着前面嘈杂之声渐进,这才想起刚才一直被自己忘在脑后的事情。
“糟了,忘记告诉清溪不用去前院喊人来帮忙了!”
冉秋念心下一沉,冉茵茵一向聪明,这下恐怕要打草惊蛇,让她知道自己看见了她暗中勾结山匪谋害冉秋白的丑事。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远远的看见冉秋念正往这里走,清溪一马当先,把身后一起跟来的护院甩在身后,快步跑到冉秋念身边,凑在她跟前连连问起来。
“我没事,放心,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再细说。”
冉秋念快速在清溪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这才眼神一变,忽地一瘸一拐起来,无力的倒在清溪的身上。
“小姐,您怎么了?”
清溪被冉秋念变脸的速度吓了一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一把扶住看似摇摇欲坠的冉秋念。
“先应付过去再说。”
冉秋念无力的垂下头,靠在清溪的肩上,小声解释,清溪顿时了然,赶紧收拾好脸上的错愕,满眼焦急羞愧的连声喊道。
“奴婢没用,不能保护小姐周,让您一个人在后院假山处迷了路,好在小姐福大命大,这回没出什么事,不然奴婢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话音刚落,被清溪落在身后的护院也跟着到了眼前,看着被清溪虚弱的扶在手里的冉秋念,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既然我家小姐已经得救了,诸位就先回去复命吧,今日真是谢谢诸位帮忙,不然真不知我家小姐该如何是好。”
虽然护院们完没帮上忙,但清溪还是好话一箩筐的把人都给打发走了。等护院都走了,清溪这才扶着冉秋念回到了女眷们的宴厅里。
“念儿这是怎么了?先前听着你那个丫鬟着急忙慌的过来喊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真是吓死我们了,快过来让伯母看看。”
三伯母压下眼底的异色,见冉秋念被清溪扶着走了进来,脸色看上去难看极了,生怕老夫人宠成眼珠子一般的冉秋念真在自己寿宴上出什么事,赶紧做足了姿态,拉着人连声安抚。
“是念儿贪玩,去找堂姐的路上误打误撞走进了后院的假山处,一时迷了路,又和清溪走散了,这丫头不知轻重,怕我出事儿,竟到前院惊动了这么多人,真是念儿的不是了。”
冉秋念原本就因为担心冉秋白的安危,脸色很是不好,此时再刻意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看上去也很有几分唬人。
三伯母见了,也是有些将信将疑,没再追究下去:“人没事就好,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涉及到念儿的安危,哪还分什么大事小事。没伤着就好。”
“今日是三伯母的寿宴,本该高高兴兴的,倒让念儿扫了兴,下回念儿一定重新准备一份厚礼,给三伯母赔罪。”
冉秋念一边假惺惺的和三伯母虚与委蛇,一边在人群中找到了先一步离开的冉茵茵。
冉茵茵面色微变,显然已经对冉秋念的说辞有了怀疑,却在对上冉秋念看过来的视线时,弯起眉眼,安抚的对着冉秋念笑了笑,眼里透出几分心疼来。
冉秋念眼皮子一跳,心头有几分发寒,收回视线,看着三伯母虚弱的开口:“念儿身子不适,怕扫了寿宴的喜庆,只好先行告退,还望三伯母见谅。”
“应该的,应该的,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去歇着,不若暂且现在府上休息一日,等身子舒服些,在回府?”
三伯母心疼的拍了拍冉秋念的手背,冉秋念可不敢再和冉茵茵同处一室,赶紧婉拒了三伯母的“盛情邀请”。
“既如此,伯母也不拘着你了,叫人去前院把你哥叫上,让他送你回府,伯母也好放心。”
冉秋念闻言,心下一动,难道冉茵茵对冉秋白做的事,三伯母竟然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