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还另有隐情不成?”冉秋念见货郎迟迟不再开口,一副暗自懊恼的模样,显然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便更加好奇起来。
原本货郎是不打算再多说什么的,还是冉秋念追问下去,这货郎才不得不开口说下去: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确切的事实,不过是些猜测,原是不值当说的。若姑娘非要知道,我可先说好了,本店货物一经售出是不能退回的。”
货郎有些忐忑的看着冉秋念和萧殷,显然这接下去要说的那番话正关系着这批货物本身。
“好说,我们只当是听个故事,也不差这点银子。”
冉秋念豪爽的态度说服了那货郎,他这才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对冉秋念他们说道:
“这事儿说来也是有些邪门,就说这东西,那富商虽说不准我们高价转卖,可偏有人受不住诱惑这么干了,谁知转头就倒了大霉。”
“不是银子被偷了,就是货物被烧了,虽说看着都是意外,可那些老老实实按照两文钱一张面具卖的货郎偏偏就没事,你说奇不奇怪。”
货郎的话说到这里,冉秋念和萧殷的脸色都是一变,显然他们已经反应过来,这面具是那些探子放出来混淆视听的烟雾弹,为的就是让他们找不到这些人的藏身之处。
更有甚者,若那些私自提价的货郎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意外,这说明那些探子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这些货郎,以保证这些货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卖出大量的相似面具。
“殷哥。”
冉秋念忍不住唤了一声萧殷的名字,显然也是对此感到骇然。
“你先前所说,这个富商还在京城,是也不是?你可能找到他的下落?”
萧殷伸手握住冉秋念的手,安抚了她一下,便对着货郎问了下去。
“小的也不知他确切的住所,只说三日之后便将银子送去某处,他拿了盘缠就会立刻离京返乡。”
货郎说着便报出了一个地名,紧接着又补充道:“算算日子,大概也就是明日午时的时候。”
听到这里,冉秋念和萧殷都知道他们不会再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便将这个地方记了下来,转身离开了货郎所在的杂货铺。
两人一路回了摄政王府,说起这件事情,都认为明日那个或许会露面的富商定然知道些什么。
“明日一早,我们就派人秘密跟着那货郎,若是那所谓的富商不出现便罢,若是他真的敢出现在那里,也好立刻将人拿下。”
冉秋念果断的说道。
萧殷并未对冉秋念的安排有任何异议,只是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了安阳候府上,安阳侯这个老狐狸似乎已经对林菲菲产生了怀疑,已经许久没有再给林菲菲下任何指示了。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大人,林小姐在外求见。”
正思索着,莫十便前来禀报林菲菲的来访。这一回冉秋念不再需要隐匿在屏风后面,于是两人便在书房内一起见到了神色仓皇的林菲菲。
“不好了,摄政王大人。”林菲菲匆忙走进屋子里,刚说了一个开头,就看见了坐在萧殷身边的冉秋念,她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嘴边的话便停止了。
“冉小姐也在?”
虽然已经知道了萧殷和冉秋念之间的关系,也已经放弃了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此时看到冉秋念和萧殷这般亲密无间的在一起的模样,林菲菲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林小姐,今日匆忙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
萧殷上前一步将冉秋念不着痕迹的挡在身后,这才神色自若的问及林菲菲的来意。
见状,林菲菲心中一阵苦涩,却还是想起来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她从怀中那出一个瓶子,放到了萧殷和冉秋念眼前,神色紧张的说道:
“今日我去安阳候府找安琪珞,她话里话外试探与我,看来是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虽一一敷衍了过去,可她却拿出这个,让我想办法给太皇太后服下,说是能够将太皇太后治好的神药,愿将这功劳让给我。”
林菲菲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若真有这样的好事,安琪珞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她早就已经不敢再去相信安阳候府的真心了。
“我不敢耽搁,立刻就将这东西送来。也不知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害人之物。”
林菲菲拿出的这个瓶子瓶身肥大,瓶口却很窄,萧殷拿起这东西轻轻晃了一下,并未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声响,一时也摸不准这安阳候府所谓的神药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让你如何把这东西喂给太皇太后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