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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我在你们之前充当着什么,你不愿忘却你和他的过往,无碍。你若是有一日想去寻他了,我可以陪你。”萧明赫半压着眸子,只觉得黯淡无光。
这便是他下半夜无眠考虑出来的结果,他不知道怎么去喜欢去爱一个人,但他知道只要她开心,所有的事他都会陪着她去完成。
即便是陪着她去寻找那个不知所踪的宋宴洲。
摄政王的身份也好,那些尊荣也罢,于他来说不过是虚物。人忙忙碌碌的一生追逐的便是这些,他既已得到过,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只要她能开心。
容柔嘉怔愣片刻,尚未从他前一段话反应过来,又被他这些话一惊。她从未说过要放弃他,他身居高位多年,自然有自己的高傲,让他放弃这些身份,无异于将他拉下神坛。在她心中,他一直是那个战无不胜的摄政王,他应该身披铠甲,为国无畏征战的神。
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心中的神跌落神坛?
她对他的那些心意虽鲜少开口言之,但这并非代表着她不爱他。
她对他,是一见钟情。她曾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一见钟情,遇到他时候,那些便真的只是她以为。他只需要站在那,她的目光便会追随他。那是从灵魂深处的爱,她自己也认了,她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说服自己放弃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萧明赫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是昨日她给边暮清的方牌。萧明赫一股脑地塞给她,转身便要离去。
她何曾见过萧明赫这般落寞的样子,他本该意气风发的。是因为她,他才会这般。他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被她一丝丝地牵动着,因她而喜,因她而悲。
容柔嘉一把拉回他的身子,转而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可是收了你的簪子,我还要做你的王妃。”
“凌旭,我容柔嘉,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是容柔嘉,不是纪舒卿。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只是我的凌旭。
那一刻,容柔嘉明显地看见了萧明赫眼里刹然升起的光芒,如初日般闪耀。她怎么舍得丢下他,她好不容易在人海茫茫的世界中找到他。
得一心人,难寻亦难弃。
萧明赫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膨胀,他惯不会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而此刻他难以掩盖心中的喜悦,原来他才不是被抛弃的那个。
“棠棠,我给过你机会了,所以,我不会再放走你了。”
容柔嘉眼底含着泪,凤眸如水温柔,望着眼前她与之共度余生的男人,她踮起脚,在萧明赫的下颚落下羽毛般轻柔的吻,没有任何的**。
“你一定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
不会,永远都不会。
天彻底大亮,澄澈透亮,眼前一片明亮。
萧明赫拦腰抱起容柔嘉,她很轻,在他的怀中显得有些娇小可人,诚然她的性子并非如此。
“地上凉,下次莫要不穿鞋便四处乱跑。”
虽是责备的话,却满是关心。
容柔嘉点头。
萧明赫抱着她下了邻水楼,一路回了寝室。
银画早已在里头等候着,桌上摆着数道早膳。银画怕容柔嘉饿着,一大早就去膳房催师傅做了不少的膳食。
“殿下,王爷。”银画见着萧明赫抱着容柔嘉进了屋子,识趣地行过礼便出了屋子。
萧明赫将容柔嘉放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粥碗,粥还散发着丝丝热气,萧明赫小心吹凉了粥,一口一口喂给了容柔嘉。
“小心烫。”萧明赫道。
这是他第一次喂人粥,别说是他人了,就是萧睿也不曾有过这待遇。
一碗粥下肚,容柔嘉只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指间也都不再冰冷。
余光之中,容柔嘉瞥见萧明赫脸色严肃,垂着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容柔嘉握住他的手,直视着他,“明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萧明赫道“使团已回到天启,我也该启程。但是离开之前,我必须同你说,诸国纷争即将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推翻天启和大周,你得小心些。”
瞬间,容柔嘉的脸色冷了下来,“此事早已有端倪。他们早就不服大周,高铮然暗地里多次挑动大周与诸国的纷争,我本不愿多管,但这次我不会再退让。”
“我念及西秦地贫人穷,他们想要水利,我便派大周最好的水利官辅助他们。他们要富地,我也割了地给他们。奈何狼子野心终是填不饱,既然他们急着寻死,我也没法拒绝他们。”
容柔嘉很清楚,周边的几个藩国对大周地觊觎许久,割城池,分财产。一度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既然他们把自己的头伸到了她的铡刀前,就别怪她了。
此一战,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