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聘助理的时间就在明早七点,希望胞兄不会让沈首席失望。”说罢,云舒抬手示意保镖继续,她的话已说完。
气氛忽地诡谲起来,云舒眯眸。
很巧,原主也生了一双诱人的猫眼,对面与沈肆继续交谈的保镖移开眼神,莫名不敢直视云舒的双眼。
很快,除去云舒,其他人被请出现场,原本,云舒也应在其列,但
现在云家暂时成为了云舒的避风港,云家再不济也是博弈指挥院人才的预备军。
这个面子,他沈肆必须要给云家。
而且,原主的胞兄云望川的确拿下了金赛奖牌。
依规矩,沈肆要单独见云望川一面,可星球人才济济,这么一比,云望川在其中有些平庸。
所以,沈肆没能注意到云望川乃人之常情,加上星球看不惯云家的大有人在,云望川的存在被掩盖,不算意外。
有了一个废材云舒已让他们喜不自胜,再多一个被埋没的云望川,云家怕是会彻底跌下神坛,所有看不惯云家的世家,自然要拼命阻扰云望川出人头地。
可是耍损招旁人可以,沈肆绝对不行,毕竟,霞姿月韵的君子,是沾不得一丁点儿尘埃的。
除非沈肆不在意麻烦,名望下跌,所有声音袭来,也必够沈肆喝一壶。
这么看来,云舒这话根本就是在警告沈肆。
即便,沈肆在整个局中是无知者,可是这并不能代表沈肆就可以独善其身了。
身处局中,意在局外,但终究也是在局里,沈肆很被动,因为云舒的话来得太突然。
阎王无畏,小鬼难缠。
很多时候不起眼的角色却能给人致命一击,让人如鲠在喉防不胜防,就比如,现在因云舒的一句话,沈肆必须重视云望川的处境。
的确够胆。
闻言,沈肆眼底攀上一丝兴味,云家为星球百年博弈世家,只不过自二十年前,后辈没落,看似再不成气候。
倒是这云家名声最不堪的小姐
很令人意外。
“云小姐,这通电话沈某代为录音,也多谢您的好心提醒。”沈肆声调未变,亦如往常那般富有质感。
闻声,云舒暗中咬牙,果真难缠。
太警惕了。
“还是要多谢沈首席的配合。”云舒敷衍着,正当沈肆与一众保镖以为云舒会借机再提要求之际,云舒居然拍拍手走人了。
半晌—
一水儿的保镖互相对视,虽说这云家小姐挺有礼貌,但他们怎么觉着是首席被全程压制了呢?
不科学啊。
“首席,云家这什么意思啊?”保镖们一头雾水,对面的沈肆脚步微顿,忽然回身,看到了那抹在街边匆匆疾行的倩影。
包臀裙,细高跟,头发利落高盘,露出脖颈,腰很细,哪里有传说中不重效率的影子?
“继续做事。”半晌才回神,沈肆声音微凉。
通话结束,他并未打道回府,居然
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近五分钟。
有些莫名其妙。
熏风解愠,晚风吹乱了沈肆的发丝,亦打散了他心底的晦涩,沈肆的直觉告诉他,此事,尚未结束。
还有得闹。
二十分钟后,云舒抵达云家。
“云舒呢!”
“哥,你消消气吧,云舒那孩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越逼,越会适得其反。”美妇人的声音很端庄,但听话听音,话中那抹深藏的傲睨感引人生理性不适。
勾勾唇,云舒抚平了微皱的衣角,动作优雅。
入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围坐在桌边的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是舒舒啊,你这孩子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出事了怎么好。”说话的正是方才的美妇人,云嘉梨,是云舒父亲的胞妹。
中年丧夫,回到娘家居住。
“舒舒怎么见我不说话?”云嘉梨淡笑着,实则眸中一派不耐,已是成年的女孩子,竟还这般不知礼数。
“女孩子总要学着知书达理些。”
下瞬--
“姑母是质疑父亲的教育手段?”
“那大可不必,望川哥同样是父亲教出来的,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姑母不觉言辞有失偏颇?”云舒一副绿茶语调倒是让云父语塞。
硬话软说,话术套路玩得高明,云嘉梨欲回怼,惊觉此话没办法接。
若接,是认为云父对子女教育有失水准,还是认为她自己有错?
走绿茶之路,顺便去作精赛场证道,云舒一直致力于认识物种多样性,今夜的云嘉梨,就算是她云舒开启证道之路的那块敲门砖吧。
“姑母回到娘家已是不易,但也盼着姑母能够体谅父亲一二,我不争气,可望川哥前途无量,这话,怕是要让父亲与望川哥伤心了。”云舒一副雨我无瓜的语调说得云嘉梨满脸懵逼。
她不是就只说了几句话?
一番话说得云嘉梨无地自容,因为自回到娘家后,云嘉梨的吃穿用度全部是云父承担,吃旁人的,用旁人的,那还逼逼个屁?
闭zei吧。
“你去哪了?”云父声音阴沉。
“路遇沈首席,与对方谈了一会。”
“嗤。”果不其然,席间阵阵嗤笑声传来。
沈肆是谁?
才如八斗陈思,难遇亦难得的多领域人才,年仅岁便已稳坐博弈领域最权威的学术顶级宝座。
云舒是谁?抱歉,找不出什么关键词条。
满级巨佬与小辣鸡谈天论地,究竟是云舒出幻觉了,还是云舒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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