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这种比赛您还是看看就好了,千万不要冲动啊。”同事似是记起了什么,侧身轻声对沈肆说道,原本决赛参赛名单中理应有沈肆的名字,不过
牵绊太多,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将一切置之度外。
“她是第一次参赛?”沈肆淡淡问着,同事笑得有些恶劣,知道沈肆问的谁,所以才会如此,谁叫他们一心不问红尘事的首席当年放话亲口说了,对号那小姐姐不感兴趣来着。
“说。”察觉到同事眼底的促狭,沈肆语气微凉。
“当然”同事拉长声调,看着沈肆挑起的眉峰,继续补充着“当然不是了,这场比赛不是我偶像第一次签生死状,只不过这一次是大概率情况最凶险的一次,但在我偶像面前都不是问题。”同事臭屁地说着。
不是第一次?
沈肆微愣,那就是真喜欢了?
“您不是向来不关注其他机车手么?”同事反问,沈肆一噎,随即拧眉看他,眼神不善。
见状,同事轻咳着化解尴尬,当初号才刚刚出道,圈子内很多职业机车手对号都持有不屑态度,那时候他也抱着八卦的心思对他们首席甩了几段与号同期出道机车手比赛的视频,哪知他们首席连一记多余的眼神都没赏给视频。
只是淡声说了句,没兴趣。
不只对云舒没兴趣,是对其他机车手同样没兴趣,沈肆在机车圈出道的时间很早,在他有资格持证上道的那一天,沈肆就出道了,不过论孤僻,还得看沈肆。
倒不是沈肆故意为之,而是机车一直没有办法占据他太多的时间。
平素忙碌,能有上道的时间已是万幸,更别提去维持关系与互相交流了。
见沈肆的神色微沉,同事明智地闭麦。
画面中的云舒突然笑了一瞬,线条感分明的下颚被阳光点亮,唇角那抹漫不经意的浅弧像是支带着小毛刺的利箭,就那么直挺挺地插进了沈肆的心窝。
而嵌入的那一秒,沈肆彷佛感受到心中的温流疯狂鼓荡着,从温流到激流,不过眨眼间,激流重重撞击着整颗心脏,怦然而起的心跳声几乎瞬间掌控了沈肆的思绪,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一双眼
看不到旁人了。
所有除去云舒的选手都被虚化,唯有云舒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视野。
一时间沈肆分不清是云舒太夺目,还是今日的光线过于扎眼。
画面里不止有云舒,选手众多,基本上囊括了近半数,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觉得谁都没有号身上的松弛感。
对,就是松弛感。
一种比何人都要放松却又能轻易控场的松弛感。
这东西,他没有。
赛道起点。
闹剧看似已结束,但真正意义上的抢夺战才刚刚拉开帷幕,重新戴好头盔,先前领头挑衅的男选手出发位置与云舒的横向距离较远,有些不占优势,从暖胎圈到正式比赛,选手的出发位置都不会改变,男选手半决赛的成绩与云舒差得远,决赛出发位置自然要逊于云舒。
这意味着比赛打响后,他若要彻底压过云舒,必须拿出爆肝的满血状态。
竞技运动,需要天赋+训练,二者不可偏废。
不是每一位机车手都有机会一飞冲天,摘下圈内公认的殊荣。
要么是天赋在高手之列差强人意,要么是天赋足够而训练不足,后者完全是心高气傲所至,所以如同云舒一般以、岁年纪取得这种成绩的机车手,绝对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
而且云舒的训练强度也非一般机车手可比,凡是集中训练阶段,除去正常睡觉时间,她的中途休息时长仅有不足两小时,赛道上的主神,训练场中的疯子,同事粉了云舒已有一年半之久。
今日是第一次现场观摩云舒比赛,他竟是比云舒本人更激动。
“要开始暖胎圈了,看看号的状态如何。”现场观众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沈肆注视着画面中已全副武装的号,银灰色机车服,背后的数字有荧光材质打造,嚣张味道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全身重要的关节处包裹着专业保护装备,银色、灰色与黑色的组合衬得她如同被精密数据堆砌而成的ai载体。
一举一动皆充斥着爆发力,那股从果敢利落动作中窜出来的暴戾,自带美感,连贯、流畅、娴熟,却唯独不见紧绷。
一看便知最善一击必杀,要做,就要做到极致。
无限趋近于完美。
暖胎圈开始前的一分钟,云舒打开护镜对着男选手开口“嘿。”
声音不小。
闻声,男选手面露意外,这份意外立刻转化为警惕,他不是不知云舒不好惹,下瞬,只听到云舒平稳的声音传来
“看到台上的奖杯了么?”
“我的。”
同一刻,现场跟拍的记者不小心拨倒了围栏外的一排的话筒,险些出事,距离云舒仅有几步之遥,女人势在必得的言辞传遍角落,现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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