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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身上攀上些许从不属于他的气息,云舒竟见鬼地觉得沈肆有点温柔。
“砰!”巨响似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沈肆没有时间想太多,声响在耳边震起的那瞬,他箭步流星,以最快速度跑到云舒前方用长臂环住云舒的上半身。
这是光速弹射出的爆发声音,云舒立刻反应过来,一时间竟然与沈肆同步动作,沈肆动作不免带着些暴力意味,云舒的身体因惯性前倾重重撞在了男人的胸膛,微微鼻酸。
“有劳沈首席,不过这人是我们的,您最好放开。”闻氏的人冷声说道,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更何况这是在人族的地盘,不愧是闻峥教出来的人,换了一个地方,一样的跋扈狂傲。
“证据呢?”站在沈肆身后的人发难道,闻氏的人特征鲜明,再者,得益于闻峥的混不吝,让指挥院这群家伙们当年为了尽量掌控闻峥的弱点,就差没有将闻氏翻过来了,他们对于闻氏的人再熟悉不过。
“哈?”
“闻氏做事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闻氏的人声声反问,好似人族本是他们的领土,与指挥院没什么关联,云舒听得头皮一紧,心中暗道闻峥果然是个麻烦。
“行,那就打吧。”指挥院众人冷嗤,敢在人族耍横?
听罢,闻氏的人眸色微沉,不管他们少东对劳伦斯·云舒是何种感情,有一点绝不会改变,少东绝不容许自己的东西落入他人的手,哪怕这个东西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对劳伦斯·云舒动了心思的人是沈肆,少东更不会罢休。
“动手,生死不论。”沈肆语调寡情而又凉薄,让正欲开口的云舒紧紧蹙眉。
他不该为了自己彻底得罪闻峥,这对沈肆半点好处都没有,除非沈肆想要借此机会绑死自己与云舒两个人,这样就等于云舒今夜为了逃亡不得已登上了沈肆这条“贼船”。
最关键的则是,这一登,下来可就难了,搞不好还可能被沈肆弄死在船上。
“想活命,你要顺着我。”这是陈述句,云舒心中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起码沈肆看不到云舒听出自己话中威胁的一丁点儿愠怒。
“嗯?”男人满是捉弄意味的嗓音在云舒耳畔反复萦绕,循环往复,距离太近了,云舒甚至能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男人呼出的热雾打湿,令她腿软,云舒无语。
耳根是每个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她会有反应,无他,生理原因作祟,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云舒恼怒许久了,从来都是她玩别人,何曾有过旁人故意撩拨她的时候?
偏偏眼下不是云舒还击的好时机,云舒再度算漏了沈肆的恶趣味,自从沈肆出道以来,三族之内谁听说过沈肆有着恶劣、不恭以及故意玩弄的一面?
“乖点,你知道现在不是反驳我的好机会。”沈肆似乎玩上了瘾,原本磁性十足的声音竟染上了饮酒后的沙哑与迷离,单听这把嗓子说话,都是一种致命享受,勾着云舒顺着他的思路走。
的确容易让人沦陷,甚至可以产生近乎病态的依赖与沉迷。
两人的暗中交流只有十几秒,外人自然无法察觉,可是几乎被沈肆禁锢在怀中的云舒却感受个彻底,有趣的是沈肆太会拿捏分寸感了,距离高于安全,却低于亲密,偏又让云舒不觉冒犯。
两人这边暧昧与锋利交织的对弈,丝毫未影响到不远处已经要开战的双方人马。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亦是纵情纵欲的好时间,夜色为绝佳遮羞布,即将展开厮杀之前的阴郁气息是最好挡箭牌,谁能想到沈肆背后与云舒的交流会用这种方式?
“你想用我先给闻峥下马威?”云舒吃的是荤,不是素,如果说因沈肆的那把迷醉嗓子刺激得有一瞬失去判断力,那也仅有一秒时间。
“不行?”沈肆的语气攀上危险,云舒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份危险情绪源于闻氏的人敢对他放狠话,权威被挑衅,确实让人不爽。
“可以。”云舒唇角扬起,学会沈肆轻飘飘的语气回答,这一次轮到沈肆眯眸,男人狭长的眼眸眯起,像极了享受日光沐浴的豹子,慵懒邪肆。
只是他不觉得云舒的思路会这么轻易被他带偏。
“那就请首席替我先抹了他,如何?”说罢,云舒猛地后仰身体。
她的背部对着沈肆的胸膛,距离拉近,发丝被晚风卷起,擦过沈肆的侧脸,扫向了他的鼻尖,沈肆本能般摒住呼吸,那股独属于佛手柑的清甜气味钻入他的心肺,是他梦寐以求多年的味道。
沈肆承认,四年前的惊鸿一瞥,他算是栽倒这个女人手中了,她的一切,沈肆都在渴望,每一处细胞都叫嚣着将这个烈马般的女人拆骨入腹。
她就似沈肆遗失掉的那根肋骨。
云舒出现,让沈肆明白原来人生还可以这么活,让沈肆知道自己还有如同疯魔的一面。
无意间,男人的薄唇擦过了云舒的耳垂,相较于早已做足准备反攻的云舒而言,沈肆显然更难熬,焦躁地咬了一下唇,他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知道云舒根本不会乖乖就范,沈肆顺势扣住云舒腰侧。
男人掌心的温热穿透了衣物,仿佛直接挑动了云舒的敏感神经,另一边,随着沈肆到场的人还在与闻氏交锋,虽说有人余光瞥到了云舒与沈肆的互动,可是那又如何?
难道他们首席还会在这种局势下生出什么风月心思?
沈肆的手掌很大,轻松便能握住云舒的半边腰肢,云舒气息微沉,怎知下一秒沈肆却将她带到了身后,显然是要以身护她,云舒诧异地扬眉。
还真打算对闻峥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