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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岑韵才看清齐萍萍是个极识时务的人。她进赛府两年多,一直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不争不抢。现在,她又敏锐地意识到赵雪青可能才是那个最终胜利的人,转而向她示好。
一大早,齐萍萍正在给女儿梳辫子,看到岑韵被丫头引进来,立马站起来迎她入座,说“姐姐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其实我昨天就想来找你,在水墨布庄耽搁太久给忘了。”岑韵笑着扬扬手机的首饰盒子,说,“你看我买到了什么?!”
“是什么?”
岑韵打开手里的盒子,是一支翠玉簪子。
“你说可笑不可笑,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姑娘送英儿的那支簪子居然有了仿品。”岑韵取出簪子给齐萍萍,“我见做的不错,凑热闹买了一支。”
齐萍萍接过看了一眼,讪讪地说“是挺像的。”
“妹妹把英儿的那支簪子借我再看一眼,我对比一下,看看有区别不。”
齐萍萍知道她不是真的为了看簪子而来,起身叫丫头把赛英带出去,自己去房里取来那支碧玉簪子。
岑韵接过,把两支一齐放在桌上,不用对比,差距肉眼可见,一下就出来了。
“嗳,单看这支还觉得不错,放在一起立马就看出差距了。玉质,做工,简直天差地别,哪里能比。”岑韵抬头看齐萍萍,问道,“你说是不是,妹妹?”
“姑娘之前是大都的旭王妃,她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
“唉,真是买亏了,还不便宜呢。没见过真品就算了,见过的人,谁还看得上仿品呢。”岑韵叹口气,拿起新买的翠玉簪把玩一下,又随手扔在桌上。
翠玉簪玉质脆硬,掉到桌上,立马摔成两半,齐萍萍看它应声而断,不由“哎哟”了一声。
岑韵不在意,说“碎了也好,留着也没用。”
齐萍萍勉强维持着脸色,问“姐姐是何意,为何把新买的簪子拿到我这里来摔碎?”
岑韵看她已经开窍,不再绕圈子,说“妹妹不要多心,我不过是提醒妹妹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妹妹大概也听外面的人说了,妹妹和那位姑娘长相有些相似呢。”岑韵说。
“相似又怎样呢?”齐萍萍反问,“夫君喜欢我们这一类长相也说不定。”
“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夫君是自己上书求娶之前那位大夫人的。但大夫人进门后,他却长期不理会她。那位姑娘和大夫人是同胞姐妹,夫君现在又这个态度,妹妹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夫君这些年一直郁郁不乐,姑娘过来他才开心一些。他娶了姑娘,这不正好吗?”
“妹妹,如果你已经有了真的好簪子,还会要这个假的吗?”岑韵指着桌上摔成两半的簪子问道。
齐萍萍脸色一白,后退一步,摇头说“不会的,夫君不会那样做的。”
“这事不取决于夫君,而取决于姑娘。”
“什么意思?”
“姑娘住在府上几个月,却一直吊着夫君,不和他亲近,哪怕是前几日,她和夫君一起骑马回来,晚上也没让夫君留在她房里。”岑韵分析,“想来是夫君还有一些地方没让她满意。”
“什么地方不满意?”
岑韵看向远处,语气无奈“我以前也不理解,为何大夫人那样看不惯我,总是找我麻烦,最近我才明白一些。”
“明白什么?”齐萍萍不解。
“大都和我们夏国不一样,他们那边男人只能娶一位妻子,同时妻子的地位非常高,几乎和丈夫平起平坐。”岑韵说,“丈夫的其他女人是奴婢一样的存在,任凭妻子管束发落的。”
“大都是这样吗?”齐萍萍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所以大夫人一直看不惯我,想把我压制下来。”岑韵垂泪道,“你不知道我那几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齐萍萍没有见过赵雪文,无权发表意见,没有说话。
“但我听说府上这位姑娘比大夫人更甚。”岑韵回归正题,“她嫁给大都旭王爷几年,一直不准许旭王爷身边有其他人,哪怕地位卑贱的小妾她也不许。”
“姐姐听谁说的?”齐萍萍好奇地问。
“听一位大都来的夫人说的。”
“哪一位?”
“妹妹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