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看了牧乐一眼,眼睛一转,突然默默地把他拖下了车,秦鸢看着她艰难扛着他的样子赶紧过来帮忙:“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装可怜啊,你快拿出我的手机来给傅斯年打电话,好不容易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他来帮助一下我,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慕瓷朝着秦鸢眨眼睛,意会了之后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傅斯年的电话放到慕瓷的耳边。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慕瓷故意做出特别累的样子,大喘着气:“傅斯年,你可不可以下楼来帮一下我啊?”
隔着手机的听筒都能够听到她大喘气的声音,感觉就像是负重跑了三千米一样,听起来又虚弱又累,傅斯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着电脑上正在开的视频会议,手在键盘上打出几个字:会议暂停。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累?”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漠不关心,但一出口还是充满了关切。
“你下来帮一下我吧,我实在是不行了,我感觉我快累趴下了。我,我……”慕瓷的话戛然而止,电话已经挂掉。
傅斯年看着电话,都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速度重新播了电话,一边拨电话一边往外走。慕瓷看着手机上回拨过来的电话,就这么淡定的按了静音装回包包里并不搭理,笑着看秦鸢:“小鸢鸢,你先上去吧,在我的房间里面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陪你了。”
“行,我知道了,我就不在这里做电灯泡,打扰你和傅总的二人世界,我先回去了。”秦鸢放开扶着牧乐的手,很明显的看到慕瓷被她压得就快低到地上去了。这慕瓷都开始会用一些小计谋拉近自己和傅斯年的距离了,真是变化得越来越大。
以前的她整天就只知道好好学习,回家要多做点好吃的讨林馨涟欢心里再多一点就是找自己出去玩一下,哪知道这么多啊,真不知道这姑娘经历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变得让自己看不懂了?
秦鸢感叹归感叹,还是坐着电梯上了楼,坐在空荡荡的电梯里,她还在琢磨傅斯年是待在家里还是真的已经下来了,如果下来为什么没在电梯里面碰到他?
傅斯年在秦鸢上去后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了,慕瓷背着牧乐抬不起头来,但一直在竖起耳朵听动静,她已经把傅斯年的脚步声刻在了脑子里,不管他是穿着运动鞋还是皮鞋,她都能够听出专属于他的脚步声。
在傅斯年走出电梯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来了,在脚步声慢慢靠近时,她向前缓缓移动着,做出一个艰难走上前的步伐,随后直接跌倒在地上,在跌倒的同时,她还伸出手护着背上的牧乐,整个人摔得看起来特别严重。
慕瓷的手肘直接蹭在地上,她低着头龇牙咧嘴,可真是太痛了,不容易呀!傅斯年,看我为了和你搞近距离,付出了那么多,你以后可得好好的爱我啊。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哥哥要喝醉了?他每天难道是要靠喝酒才能活下去?”傅斯年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扶起她,虽然很抗拒,还是把牧乐扛上了自己的肩膀,看着慕瓷手上被蹭破的地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你都不知道,今天喝成这样不能怪他的。”慕瓷撑着地站起来,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眼里面充满心疼:“这不能怪我哥,虽然说他和我没有点血缘关系,但是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就要被他妈给害死了?林馨涟太过分了,居然跑到他的出租屋里面去放火,差点把他给烧死,幸好他及时逃出来了,你说你要是遇到这种事,你能不借酒消愁吗?不能怪他啊。”
“喝酒就喝酒,不要说这种无聊的谎话,快回去吧,我帮你把他给弄回去。”傅斯年很明显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只是沉默地扛着牧乐转身离开,心里面有些闷闷的不舒服。也不知道慕瓷和这个所谓的哥哥跑到哪里去疯玩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并没有喝酒,酒味都是从牧乐的身上散出来的。
“傅斯年,我真的没有骗你的,我骗任何人都不会骗你,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等明天看,保证上社会新闻了,今天晚上火那么大。”慕瓷跟在他身后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