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得处理一下。”慕瓷低头看着麦德森的伤口。
杰斯在她身后又叹一口气,道:“没用的,小主人不让处理,就算我想办法给他上了药,他也会把药舔掉,甚至还会趁我不注意再加深伤口。”
这样不是办法呀。
慕瓷想了想,对麦德森道:“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你要是想见我,就必须让自己康复,你该知道的,没人会喜欢生病人的,你难道想让我讨厌你?”
麦德森急忙摇头,眼睛里都是仓皇失措,慕瓷接着道:“让管家给你上药,然后好好吃饭,我要是知道你不配合,我就藏起来让你找不到,你知道的,只要我想,你是找不到我的。”
“不要,你不要藏起来,我听你的话,我配合。”麦德森惊恐的道:“杰斯,快,快给我上药,我要上药!”
杰斯眼睛一亮,慌忙叫来医生。
在医生的帮助下,麦德森胳膊上的伤口得到了处理,同时为了让他不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医生还开了镇定类药物。
很快,麦德森在药物的作用睡着,慕瓷一直看着他陷入沉睡才跟傅斯年走出房间。
“杰斯管家,现在你该告诉我那副画的秘密了吧。”慕瓷斜眼看杰斯,道。
杰斯探口气,道:“请二位跟我去书房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书房里,慕瓷再次见到那副画,这一次连傅斯年都惊叹画中人与慕瓷的相似,两个人疑惑的看着杰斯,等待着他开口。
“其实我对莫兰丽小姐了解的并不多,我只知道她来自华国,跟小主人是在大学期间认识的。”
“小主人做为麦德森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从小就在严格的制度下学习成长,他的人生不能有偏差,唯一的偏差就是大学。”
“那个时候老麦德森先生过世,高压下的先生终于得以喘息,他选择了自己热爱的数学专业,去了自己中意的大学。”
“麦德森先生大学期间是独自住在外面的,我对他那段时间的经历知道的很少。”
“可是突然有一天,麦德森先生连夜跨越了上千公里回到古堡,告诉我他要接收安德森家族,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来自华国的女孩,他想给那个女孩全世界最好的礼物。”
听到这里慕瓷皱了皱眉头,问道:“然后呢?他们在一起了吗?”
杰斯苦笑:“没有,如果在一起了,我的小主人不至于生病。”
爱而不得,想不通,不理解,难怪麦德森会抑郁。
杰斯接着道:“后来那位莫小姐离开了,我的小主人继承了麦德森家族的产业,他每天沉溺在工作中,我以为小主人会渐渐忘记那个女孩,然后找一个家世差不多的女人结婚。”
“但是没有,小主人的心结一直没有打开,突然有一天就发病了,一发不可收拾。”
杰斯用短短几分钟讲完了麦德森的大半生,但是还是没能说清楚画中女人的来龙去脉。
慕瓷只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画中人来自华国,其他的一概不知。
“抱歉,慕小姐,我欺骗了你,但是我非常感觉你对我的小主人所做的一切,我已经为您安排了回华国的私人飞机,半小时之后出发,相信有了您这一次的安抚,先生应该会积极治疗的。”杰斯道。
慕瓷跟杰斯道别,跟傅斯年一道登上了返回华国的飞机。
上飞机之前傅斯年联系了苏腾,等他们落地的时候,苏腾和秦鸢都等在机场。
“小瓷,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秦鸢扑上去抱住慕瓷,眼泪哗啦啦的溜。
慕瓷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哭呀。”
“呜呜呜......”秦鸢哭的止不住,慕瓷之后求助苏腾。
苏腾苦笑着把秦鸢揽入自己的怀中。
慕瓷笑笑,心知经过这一次,秦鸢怕是已经接受苏腾,看来两个人修成正果也指日可待。
Y国的事情慕瓷和傅斯年都选择守口如瓶,毕竟这事要是让两家长辈知道,难免又是一顿关爱的牢骚。
慕瓷在公寓住了一夜,心里对古堡那副画还是充满好奇,她始终觉得画中的女人跟自己多少是有些关系的。
想知道究竟有什么关系,看来还得去问当年的知情人。
慕瓷想来想去,觉得这事还得去慕沧凛那里打探。
慕瓷带上傅斯年特意准备好的“纪念品”前往慕宅。
车上慕瓷正闭目养神,司机突然开口:“慕小姐,那人您认识吗?他好像在您家门口转悠了挺长时间。”
慕瓷睁开眼睛往外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扒在在慕宅的大铁门上往里面张望。
那人被车声吸引,偏头看过来,是牧乐。
“你在这里干什么?”慕瓷下车,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