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整个人都不好了，挎着小脸万分后悔中。
看到她这副模样，慕瓷勾了勾她的下巴，诱惑道：“他告诉我明天他还会去晨跑，你明天要不要……。”
“我去。”不等慕瓷说完，周缘迫不及待的回答，想到明天的校草，周缘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立下壮志。
“我今晚就算不睡觉，明天也要去晨跑。”
慕瓷：……。
帅哥的力量真强大。
未免周缘更加激动，被校草加微信的事慕瓷暂且没告诉她。
在宿舍里呆了一会儿，慕瓷看了看时间，十点了，她跟慕雪约的是十一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慕瓷简单的换了身衣服，拿起手机准备走，周缘被男友约出去吃饭了，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至于那两个那天晚上坑了她的室友。
在回来后怕她报复，在外面租了房子，不敢回来住，当然，这些她都是听周缘说的。
出租车听到餐厅门口，慕瓷走下车，现在是十一点十分，比约定的时候早到二十分钟。
慕瓷以为，她要等一等慕雪，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慕雪已经到了。
炎热的天，她身上穿着一件长袖的连衣裙，脸色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色也很不好。
慕瓷心头一沉，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姐，你吃什么。”慕雪躲开慕瓷的视线，把菜单给她递了过去，慕瓷接过菜单，看着慕雪不愿意说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当慕雪还在防着她，想来也是，她们本就不是亲姐妹。
“嗯，你想吃什么？”她问慕雪。
慕雪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什么都可以，姐，你想吃什么就点吧。”
“嗯。”慕瓷应了一声，点了四个菜，把菜单收起来，她重新看向慕雪，一向有些任性张扬的女孩，现在的眉宇间却带着怯懦慌张。
这不像她。
“慕雪，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的绝对会帮你。”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她同父的姐妹。
慕雪羽睫微垂，她怯怯的抬起头看向慕瓷，满怀希望的问：“姐，你真的愿意帮我吗？怎么帮都可以？”
慕瓷觉得慕雪这话问的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慕雪是在紧张说错了话，她点了点头：“对，但你要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姐，你真好。”慕雪惨白的小脸露出一抹笑，她起身，亲自给慕瓷倒了一杯酒。
酒是葡萄酒，红润得颜色晃的整个杯子如同一盏水晶灯，慕瓷没有看酒，她的视线落在慕雪的脖颈处。
没有被领子遮住的脖颈，有一处奇怪的红痕，看样子，像是被什么打的。
“慕雪，你脖子怎么了？”慕瓷疑惑的问，脸色带了几分严肃。
慕雪身子一僵，她放下酒瓶下意识侧开身子，挡住慕瓷的视线，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不小心抓伤的，对了姐，你跟傅斯年现在怎么样了？”
慕瓷有些意外慕雪会问这个：“挺好的，怎么了？”
“没有，挺好的就行，姐，我真羡慕你，爸爸爱你，傅斯年爱你，就连傅斯年的妈妈都对你很满意，你真是人生赢家了，而我，就不行了。”
慕雪惨淡的笑着。
慕瓷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她轻声安慰慕雪：“爸爸也爱你呀，你现在还小，等时机成熟了，你也会遇到那个爱你的男人，这些你都不用羡慕我的，以后你都会一样样拥有。”
“是吗？”慕雪看着窗外，眼神中尽是迷茫，想到她身上发生的事，女人眼底闪过痛苦，不可能，她不可能拥有那些了。
她已经脏了，彻底的肮脏了。
“慕雪，你到底怎么了？”慕瓷紧追着问。
慕雪笑了，她说：“我没事，姐，只是突然有些感叹，姐，你说，会有女人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慕瓷沉默了，她知道慕雪说的是谁，林馨涟，没有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但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值得爱。
“慕雪，你有爸爸，有我，以后你还会有丈夫，会有孩子，你会知道缺失一个母爱，其实算不上什么，至少你比我好，我连我妈妈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更何况是母爱，至少，你母亲还爱过你，这就可以了。”
慕瓷轻叹一声，端起酒喝了起来。
她没看见，在她端起酒是，慕雪下意识伸出的手，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缩回了手。
慕雪的话让她也有些烦闷，一口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喝完的一瞬，慕瓷就觉得不对了，但，为时已晚。
慕雪看着慕瓷趴在桌子上，她咬着唇瓣，眼底闪过愧疚。
“慕瓷，对不起，你说过要帮我的，只有你牺牲了自己，我才能脱离那个魔窟，对不起，慕瓷，我实在没有办法。”
可惜，这些话慕瓷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