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心头一梗，呵，她只是问了一句，这就怪她了，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我没有别的意思。”慕瓷声音冷静，看着哭的可怜的慕雪，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慕雪，我只是想帮你，你好不容易逃出那个深渊，我是为你高兴的，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也不想爸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护着你吧，而且，爸爸不知道情况，万一护不住你呢？”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慕雪失了分寸，她不敢想象要是慕父护不住她，她会怎样。
以牧乐得狠辣，她绝对讨不了好。
不行，绝对不行。
“我说。”
听到这句话，慕瓷满意的笑了。
跟傅斯年跟她说过的一样，慕雪的确是废了牧乐一个大客户。
“我是被逼无奈。”她哭的狠了，眼睛都红肿起来。
慕瓷看着慕父心疼的样子，挥手让佣人去拿冰块，招呼着慕雪：“别哭了，在哭眼睛明天该睁不开了。”说完，让佣人把冰块拿过去。
慕雪接过冰块，她是爱美的，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想要自己的眼睛肿得没法见人。
她抽噎着，哭声慢慢变小。
慕瓷勾了勾唇，又道：“爸爸，你和雪儿都坐下吧，雪儿哭了这么久，估计都累了。”
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慕父对她投来赞许的目光，随即道：“雪儿，坐下慢慢说，管家，上壶茶。”
这是准备听故事吗？慕瓷笑了，余光扫过慕雪，女人眼底闪过愤然，随即消失。
慕瓷唇角的笑敛起，这些时日的折磨，别的不说，慕雪倒是学会了隐藏情绪。
真有意思。
管家放下茶壶就走了，慕父倒了三杯茶，慕瓷拿过一杯，看向慕雪，温柔的催促：“雪儿，可以继续说了。”
说着，喝了口茶，心里有些可惜，要是瓜果糕点就好了。
不过，要是真上了瓜果糕点，这个故事有没有的听还得另说。
慕瓷心不在焉的想着，耳朵里却过着慕雪的话。
她说：“那个人是虐待狂，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被打的好疼，我感觉自己要被打死了，我求过牧乐，我说我不想去陪他，我……。”
呼吸骤然紧窒，慕瓷不可置信的看着慕雪，心底满是震惊。
她想过慕雪受了折磨，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折磨。
旁边，慕父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他心疼的看着慕雪，声音带着浓厚的愤慨：“畜牲，那个畜牲，我跟他没完，雪儿，你怎么不跟爸爸联系啊。”说到最后，眼泪粹然而下。
慕雪也哭了，她哽咽着说：“爸爸，对不起，我被逼着做了那种事，我不敢跟你联系，我，我给你丢脸了，爸爸，对不起。”
慕雪呜呜的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这一刻，慕瓷由衷的感到愤怒，为慕雪气愤。
哭了好久，慕雪哭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慕父也哭的眼睛发红。
作为唯一一个冷静的人，慕瓷让佣人准备了冰袋，她起身，主动走向慕雪。
四目相对，看到慕雪眼中的无措，慕瓷对她伸出手：“我送你回房。”
慕雪看着她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放了上去。
慕瓷就这么拉着她，姐妹俩一直走到慕雪的房间门口。
停下脚步，慕瓷推开门。
佣人已经把冰袋送上来了，慕瓷侧开身子，看向慕雪：“用冰袋敷敷眼睛，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吃饭我叫你。”
为什么说是晚上，看这情况中午没人会有胃口吃饭了。
慕雪点了点头，她抽噎一声，说：“姐，之前的事我还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
不是所有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至少，慕瓷不打算假装大度的说没关系。
“都过去了。”说着，慕瓷直直的看着慕雪，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不在犯，那我们就还是姐妹。”
这句话带着试探和警告的意味，慕雪咬了咬唇，对着她点了点头。
看着她走进房间，慕瓷转身下了楼。
她没看到，身后的慕雪看着她的身影，眼神闪过算计。
回到客厅，慕父正在跟人通话，他的声音有些焦躁，一直说：“这都没有办法吗？他这是犯法了。”
“证据，我女儿就是证据。”
突然，叫嚣的慕父卡壳了，手机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着说：“算了，我在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