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一翻一转,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抬头看了看时间。
早上八点。
唔,他们貌似起的有些晚了,还有,傅斯年今天还不去公司吗?
正想着,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慕瓷下意识看向床头,不是她的,那就是傅斯年的。
男人手里握着药膏,把手机拿起来,接通电话,他喊了声:“妈。”
“她出院了。”
“嗯,在公寓。”
“好,我知道了。”
听着傅斯年的回答,慕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伯母知道这件事了?”
“嗯。”男人点头,走到床前伸手去掀被子,慕瓷下意识抓紧被角,有些紧张:“你,你干什么?”
“上药。”傅斯年简而意骇的说出这两个字,在女人愣神间,掀开了被子。
深色的被褥上,女人皮肤如雪,晶莹剔透,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微微沙哑:“她要过来。”
突如其来的话让慕瓷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脑海中蹦出一句话,傅斯年的妈妈要过来?
“来这里?”慕瓷猛地坐了起来,正在给她涂药膏的傅斯年,眼睁睁看着药膏往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抹去。
他深吸口气,看向慕瓷。
“对。”
慕瓷傻眼了,傅母就要过来了,而她现在还在傅斯年的公寓不说,她还,没穿衣服,没有收拾整理。
要是让傅母看到这一幕,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不好的女人。
“我不涂了,我要回我的公寓。”慕瓷一把推开傅斯年的手,长腿一伸就要下床。
但,还没等她脚挨住地,就被男人一把抱起。
重新悬空的慕瓷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懵:“你干嘛?”
“你在紧张什么。”傅斯年轻嗤一声,很不客气的说:“你是傅家既定德儿媳妇儿了,我们发展到哪一步我妈都会接受,所以,你还躲什么。”
想到她跟傅斯年在一起的事傅母可能已经知道了,慕瓷的脸热了起来。
但,就算这样,她该矜持的还是要矜持呀:“跟你说不通,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她很坚持,傅斯年不是独裁的人,虽然她能从他脸上看到疑惑,但,他还是把她放下了。
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沉默了一瞬道:“晚上继续上药。”
慕瓷忙不迭的点头,只要现在能让她回去,他说什么都行。
好容易穿上自己的衣服,慕瓷头也不回的往对面公寓跑,刚跑进公寓。
电梯一声叮咚,停了下来。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贵妇人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女佣和司机,女佣和司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各种补品。
傅斯年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家母亲拿的这些东西,有些无奈。
“妈,你拿的这些东西她不能吃,虚不受补。”
“你不会一点一点放?”傅母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往他公寓里看了看,问:“慕瓷在你公寓?”
“本来在。”直男的回答永远直接:“但听说您要来,她被吓跑了。”说着,傅斯年上前,按响了对面公寓的门铃。
傅母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个公寓式慕瓷的?”
“嗯,她自己买的。”对于这一点,傅斯年从不大男子主义,这是慕瓷的努力成果,不能让别人误认为是他送的,这对慕瓷不公平。
“极好,女人呀,还是要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傅母说着,眼中带笑。
此时,慕瓷已经换了一身连衣长裙,长裙保守又婉约,既能遮住身上的伤口,又不会显得高调,她打开门。
看到傅母时,亲昵的凑了上去。
“伯母。”她喊着,大眼笑成弯弯月牙。
傅母也很待见她,拍了拍她的手背,轻道:“好点了吗?看你气色不错。”
“嗯,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只是一些皮外伤,是斯年大惊小怪,非要我住院。”她这话虽是抱怨,却带着甜蜜。
回眸看了眼男人,慕瓷唇角扬起笑。
傅母笑道:“这才对,男人就该这么疼老婆。”
慕瓷一愣,反应过来脸都红了,她看着傅母,妇人笑得慈祥和熙。
像极了妈妈的样子。
慕瓷抿了抿唇,轻声说:“伯母,你真好。”
“这就好了,你这丫头也太容易满足了。”尚如意点了点她的额头,眼底的笑意加深。
身在豪门又嫁入豪门,尚如意见过太多口是心非不知满足的人,但想慕瓷这么容易知足的人,她却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