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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必行,最主要的是仓见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他不费余力便与六婶搭上了话,六婶哭哭啼啼将故事复述了一遍。玉观棋又是一通安慰,心中不禁感慨到这故事含水量真高啊!
“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了,整日的痴笑。”六婶干枯的手握着仓见生的胳膊,浑浊的眼凑得很近她吸了吸鼻子道“见生啊,你说婶可怎么办?”
“六婶,柳庙求的黄符没有用,您可请法师来看过?”玉观棋握着树枝随地而坐,把与传言不符的部分做了记号。
牛大爷说的是成日里吃喝可不少,可越吃越瘦,越吃越瘦。
“请了,郎中都换了好几个,还是&bsp&bsp”欲言又止,六婶手顺着仓见生的胳膊摸到了手上,拍着他的手呜咽着,“大贵要是走了,就剩婶一人了,婶可怎么活啊。”
偶尔有村民路过,闻声都要过来安慰几句。六婶总是紧握来人双手,不住的流泪。日头不知何时已爬到了树梢,喘出的热气像是要把人蒸熟一样。
六婶抹了把泪,玉观棋也抹了把汗,“大贵兄生病前可有去什么奇怪地方?”
“整日里捕鱼卖鱼的,哪有&bsp&bsp”她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想起来了,去了一趟咸宁县。被那几个狐朋狗友带的,我家大贵以往都不去烟花柳巷。肯定是又去了!”
覆着仓见生手的十指瘦若枯枝,手背上的皮更是没有一处平整的,尤其指节处的皮肤层层叠叠,隆得格外的高。
树枝走走停停,不多时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玉观棋树枝支着下巴,脑袋耷拉,口中念念有词“狐朋狗友,烟花柳巷。”他转头瞅了眼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仓见生。
任由六婶怎么哭怎么闹,仓见生就是一副不听不看不说的模样。玉观棋本以为他会保持这种姿态到会谈结束,谁知他看着玉观棋说道“该用午膳了,我们送六婶回去。”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啥?”玉观棋以为是自己热昏头出现了幻听,不可置信的盯着仓见生,然而仓见生脸上丝毫没有玩笑之意。
玉观棋被从地上提起,与其护送一脸茫然的六婶回了家,甚至在他提议见见大贵的时候,仓见生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出门后,玉观棋便将人逼到了树荫下,“事情还没问完就把人送回来作甚?还不让我去看大贵?”
仓见生的模样也不像是打算将事儿弃之不顾,却又作出令人费解的举动。玉观棋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