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是红色的,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点点红斑。在草丛上、花朵上、皮肤上,然后消融于潭水中。
对岸花团锦簇,偶见蝶燕飞舞。再观脚下,残花败枝落了一地,有些被连根拔起,随意丢之一旁。
残枝已支撑不了花朵的重量,朝潭面耷拉着,如同搁浅的鱼,试图跃进水中。
绳梯的一头钉在地上,另一头沿着潭壁往下。攀在绳梯最末端的男子腰上还系着根绳子,呈现绷直状态淹没在潭中央位置。
“到底怎么回事?”玉观棋拽起趴在岸边张望的夸虚,质问道“阿山呢?”
夸虚惧水,做不了打捞工作,只能带着妇女们在岸边的草丛花堆翻找。据他所述,往常只是在潭壁下方摸索,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找着找着直接往潭中去了。
本来很平静的水面起了波纹,本还以为是风吹造成的。他将拔起的花丢在一侧,定睛一瞧,潭中水的颜色越变越深,就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张开了嘴,水朝着嘴中涌去,开始打转。
他大喊着,让底下的人赶紧上来,可是已经迟了。潭中的人跟着水流飘向旋涡中心,扑腾起的水花已在逐渐变小。
夸虚扑上前,拽住绳梯。其他几人也扑了上来,将潭壁上的男子拉起。
缠在男子腰上的绳子深陷旋涡当中,他双手被众人紧紧抓住,双脚因为两股力量的拉扯而悬空。有人砍断了绳子,随着惯性,男子被抛上了岸。
这时候接到通知的夸山来了。
“夸山是村里水性最好的人。他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旋涡也没了。”夸虚挠着手上的皮,“在你们赶道前,就前后脚,夸山系上绳子也下去了。”
玉观棋探出身子问潭壁上的人,“绳子拉得动吗?”男子腰间皮肤磨得通红,渗出的血珠混着汗水消失在绳结下。
没有一丝风,水面平静得像块镜子,反映着人们惊惶无措的脸。
他摇头,眼眶发红,“没有任何动静,也拉不动。”他不敢放手,更不敢割断绳子,他怕夸山跟之前的人一样,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观棋撩起长袍掖入腰间,仓见生见状拉住了他的手,“我去,告诉我这么做。”
“不行,你解决不了。”他拂开胳膊上的手,脱掉草鞋,挽起裤腿,“等会再跟你解释。”拽了几下绳梯,头也不回的下到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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