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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鏖战不休,短兵相接,杀伐声马鸣声混杂一处,一阵风拂过,尘烟顺势滚滚而上。薄烟不肯散去,逐渐凝聚成了沙尘暴奔走在战场上,卷至上空的士兵或武器撞击在结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高速旋转的气流中,玉观棋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袭来。他一把推开文昌,剑刃霎时刺入他们方才的落脚之地,剑锋上挑,硬生生将结界撕裂。
玉观棋几步向前拽住了坠落的仓见生,化出的巨掌缓缓推进与沙尘暴迎面相击。狂风肆虐,巨掌竟被绞得破散,吸纳后的沙暴体积迅速膨胀,激起的沙石宛若滔天巨浪扑向士兵。
两人一头撞上文昌重新支起的结界中,肩甲宛若被拆解后重组了一般,咔咔作响。顾不上疼痛,玉观棋盘腿而坐,聚风化为佛手,双掌合十将风暴囚于掌心。
风浪剧烈的颤动,刮得士兵东倒西歪,折戟无数。
额间渗出薄薄一层汗,指节颤抖幅度渐弱,风暴骤停。仓见生先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玉观棋抓住机会,忙道“那什么,有时间再跟你解释。”
漫天沙石如雨落下,夹杂着无数铠甲、长戟与支离破碎的躯干。
始作俑者的文灵笑盈盈地看着两人,甩出的剑刃悉数被文昌拦下,他也不恼。依旧凌空而坐,俯瞰文昌,“师玹止呢?怎么让你出来了?”
“你来做什么?”
文灵睨了眼文昌,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悦。他无视了文昌的问题,亦如文昌无视了他一样。“玉如意,真该在福寿村时就将你撕碎。逗鼠反被咬,这还是第一回。”
“说明了我命不该绝。”玉观棋不紧不慢回道,目光落在文灵略显苍白的脸上。不过几日未见,文灵两颊清瘦不少,上扬的薄唇不见血色,看来鹿炆村一战对其伤害不小。
像是听闻了天大笑话一般,文灵在太师椅上笑得东倒西歪,“丧家之犬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文灵,跟我回去。”
“区区小事都办不好。”将太师椅踢向欺身上前的文昌,他借力凌空翻转身躯,宛如箭矢射向玉观棋,“凭什么来命令我?”
仓见生掏出符箓,还是熟悉的黄纸,上头绘着玉观棋所看不懂的字体,与先前不同的是四周描上了金色的图样。
玉观棋没有时间详问,符箓头尾相接形似黄蟒卷向文灵脖颈。空气中充斥着沙尘厚重而干燥的气味,如同每呼吸一口气就会在肺里填上一铲子沙土。
就在符箓触碰到文灵前,文昌拽住了黄蟒尾巴,甩动臂膀将它调转了方向,卷住文灵掷出的剑刃抛向结界,文昌就这么拦在两人中间,“别伤了他。”
玉观棋一时分不清这句话是对着文灵说的还是对着他说的。
黄蟒裹挟着剑刃撞在结界上瞬时燃起白烟,化为灰烬落下。仓见生敛眉,文昌抓住符箓时就像是拽着根绳子,脸上不见任何的情绪变化,再看其掌心,也没有符箓灼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