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用尽了力气,怎么都起不来。
李孝恭久久没有回神,目光怔怔看着,“这是什么打斗招式。”
张阳解释道:“不过是一种防身术而已,河间郡王不用见怪。”
要被这么押着,只要他不松手怎么都起不来,牛进达拍着地面,大喊道:“某家认输了。”
张阳一手绕过他的大腿,一手扛着腰,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随手又扔进了渭水河中。
看着牛进达在水里扑腾,李孝恭揣着手凑近小声问道:“刚刚那招式……”
张阳解释道:“一种以弱对强的防身技巧而已。”
李孝恭十分认同地点头,“确实简单,一看就会,就是以前打斗的时候没见人用过。”
在水里又是扑腾了几下,牛进达狼狈地走了。
张阳便问道:“这牛将军来骊山做什么来着?”
李孝恭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说是来见见你,谁让你一条计谋就让他戍边三年。”
“河间郡王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除了夜里还睡不好没有其他毛病。”
“还是要多运动,多养生,来骊山住几天说不定会好一些。”
李孝恭闻言点头,“长安城热得出奇,打算来住几天。”
“您和太子,还有蜀王殿下住一个屋,村子里没房子了。”
“无妨,等他们走了老夫再来。”
牛进达狼狈地回到了长安城,心中带着怨气一脚踢开了程咬金的府门。
正啃着牛肉的程咬金瞧了眼踹门而入的牛进达,在长安城这种串门方式很常见尤其是武将之间,也是彰显大家的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再是一看牛进达,程咬金用力咽下口中的牛肉,“老牛!你怎么年轻了几岁。”
牛进达悻悻讲道:“骊山那小子把老夫的胡子给剪了。”
“哈哈哈!”
程咬金拍桉大笑着。
本就有怨气,牛进达冲上去又和程咬金打了起来。
体会过张阳的过肩摔,牛进达乘其不备也是一摔。
程咬金被这么一摔喝问道:“什么招式!”
牛进达抬着下巴讲道:“牛家自创。”
程咬金吐出唾沫,“你放屁!你老牛还能自创?”
见势还要再打,牛进达连忙解释道:“是骊山那小子,他给某这么一摔便记下了,动作简单不拖泥带水,一招制敌很是好用。”
程咬金收住拳脚,“这么好的招式没见寻常武夫用过。”
牛进达回味着刚刚那一摔,“有种四两拨千斤的意思。”
正好看到程处默路过,程咬金大喝道:“处默!你过来!”
程处默闻言木然走上前。
程咬金拉住程处默的手臂,背身一摔,就将人摔在了地上。
程处默倒在地上喝问道:“老货你做甚!”
“嗯,某家也会了,不过如此。”
都是行伍中的杀才武夫,这种招式只要找到窍门也不难。
程咬金提了提裤腰带,“再来,再试试。”
牛进达想要阻止,谁家会摔孩子玩。
本来就不聪明,摔傻了咋整。
程咬金拉过程处默的手臂,背身正要摔,却见怎么都摔不出去。
话语还没说出,牛进达又被眼前的场面惊住了。
任由程咬金怎么努力拽,程处默就是站在原地,怎么都摔不出去。
再是一看,牛进达很快看懂了,原来是程处默一手撑住了程咬金的后背,腰力用不出去。
看自家老货作罢,程处默摇头叹道,“匹夫。”
要是平时这么说,程咬金肯定揍儿子去了,此刻还站在原地心中疑惑不解。
程处默讲着,“过肩摔本就是靠着腰背下沉的手段,抵住对方的腰背便可破解。”
程咬金喝问道,“你如何知道?”
程处默撕下一片牛肉吃着,“张阳教的,还教了破解之法。”
“还教什么?”
“忘了。”
程处默一边吃着牛肉离开,留下两人相看。
事后张阳才知道,武夫对胡子很看重,摸着自己下巴的胡渣,听着李渊大笑着讲话,“现在牛进达怕是几天都不敢出门。”
正思考,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着,张阳低头看去见到是李治。
李治皱眉讲道,“既然有气压,人为什么感觉不到被压着。”
张阳耐心解释道:“因为平衡,我们人体内也有气,因为我们在呼吸,就像是竹管内也有空气的时候,水上不来,如果我憋气五脏会很难受,外面的气和我们体内的气产生了平衡。”
“再比如说我们面对大风的时候,会呼吸困难,因为有风的时候我们人感受到的压强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这么解释有没有用,李治反正是在思考。
想了一会儿,李治开口道,“那如果说气压发生了变化,人会不会被压死。”
张阳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世间所有生灵都会死。”
看着李治的神情,张阳又笑道,“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个气压就像是日升日落一样,永远都是定数,永远都不会改变,像我们相信太阳落下还会再升起来一样。”
李治皱眉再问道:“皇姐说诸子百家中有一门叫作气象学家,可以预知气象变化,气象学家在哪儿。”
“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治抬首道:“父皇时常担忧每年的粮食收成,如果气象学家可以知道提前知道天气如何,是不是可以避免很多事情。”
童言无忌,孩童的善良往往会影响大人。
听到李治已经开始为社稷担忧了,李渊欣慰地笑着。
张阳耐心解释道:“气象学是一门很晦涩难懂的学科,就算是能够预料,也只能预料最近几天,根据自己见到的预兆来推算,你可以先看看动物的预兆,比如说下雨前虫子会怎么样,蚂蚁会怎么样,云会怎么样,这些都是预兆。”
“我要是学了这些,能掌握气象学吗?”
“不够。”
张阳给了一个很果断的答复。
眼看李治又要哭起来,这小子动不动就喜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