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冷哼,不做声,顾瓷当他赌气。
顾瓷也不再说话,她并不是一个善言辞的少女,更喜欢独处,也喜欢安静,可她一静下来,陆知渊又不爽了,“你怎么不说话?”
“……”顾瓷拿着樱桃汁问,“喝吗?”
“不喝!”
顾瓷点点头,继续喝果汁,看报纸,陆知渊深呼吸,气得夺走她的果汁,一口气喝光了,顾瓷看着陆知渊唇上沾了一点口红印,耳朵一热,脸颊也热了,陆知渊却毫无察觉,空姐们都是环球中心的人,看到他们的互动几乎要笑死了。
三少谈恋爱这么幼稚吗?
“你脸红什么?很热吗?”陆知渊伸手,把头顶上的冷气打开,冷气一扫而下,顾瓷默默地打开毯子,裹住自己,脸上的热度却没有消退。
陆知渊年少火气旺,察觉不到冷,还觉得顾瓷的沉默来得莫名其妙,顾瓷见他毫无察觉,空姐又要笑不笑,一脸八卦的样子,脸上更烧得慌,“陆知渊,你……嘴上粘东西。”
“粘什么?”陆知渊舌尖在唇上扫过,那一抹口红晕开,更像是染了胭脂色,他这动作,无心却透出了十足的涩情。
顾瓷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鹿撞,这动作有着太多隐晦的欲了,她想起上一世两人结婚时,他也是吃了她一嘴的口红,也是这样的舔吻着她唇上每一寸颜色,顾瓷一回忆,所有的热流都涌上头,眼神都染了几分欲。
陆知渊生生地看着一个清冷美女变得活色生香,眼睛像骄阳一样火热地盯在她脸上,突然想要亲一亲她。
“我想亲你!”陆知渊说。
顾瓷,“……”
陆知渊,“……”
他说了什么?他的嘴巴比身体还要诚实。
“你说什么?”
陆知渊别开眼睛,抱臂翻身,“我睡了,没事勿扰。”
顾瓷看着他逃避的背影,忍俊不禁,再要了一杯樱桃汁,冰冷的果汁也浇灭了她心中的火热,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到了海城。
顾子遇已发来了张护士的地址,顾瓷和陆知渊租了一辆车,前往张护士家,陆知渊听闻顾瓷说了她和顾楚韵被调换的事情,很震惊。
“我早就怀疑了,你长得和她都不像,情敌的女儿视若珍宝,亲生女弃之敝履,你还非要和顾楚韵争宠,却不知道怎么都争不赢。”
从小偏心,疼爱顾楚韵,对顾瓷忽略至极,顾瓷却一直和顾楚韵争长短,想要得到父母的关心,疼爱,总是失望而至,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就越来越偏执,骄纵。
他看着她一次次失落,委屈,又倔强地隐藏自己的不甘,悲伤,伤人伤己。
“从小到大,你就没遇见过几次好事。”陆知渊淡淡说,“你和顾楚韵同一天生日,她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你是躲在角落的灰姑娘。在家被欺负,在学校被孤立。文艺表演被剪掉琴弦,舞蹈表演被撞下舞台。小时候,你总是不服气,非要和顾楚韵争宠,结果一败涂地,长大后终于学乖了,懂地藏拙,明明能考年级第一,却伪装学渣,叛逆骄纵,日子反而能过得好一些,终于挨到成年,可以独立,又被陆世杰盯上。原来这一切竟是吕曼从小调换你和顾楚韵的缘故,顾瓷,你是走什么霉运?”
“我比灰姑娘还惨!”顾瓷轻笑,“陆知渊,你怎么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
陆知渊一怔,“因为你傻啊,非要和顾楚韵争宠,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从小吃苦受罪的人是我,可你怎么比我还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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