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吹着雪茄，吊儿郎当地说，“派人去治，可别真死了。”
尼克低头，“是！”
电话响，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机，笑了起来，“蒋总，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你在哪儿？”
“查岗呢？”季珹嗤笑。
蒋君临声音冷淡，“最好不要告诉我，你还在公海上。”
“在又如何？”
“今晚公海有大事发生，不想惹麻烦，最好早点离开。”
季珹静了静，“知道了。”
蒋君临已干净利落挂了电话，季珹把雪茄丢到海里，喊来尼克，“通知船长，往回走。”
“是！”
季珹刚进到海岸线内，就看到了几艘海岸巡警的船只往公海开，正好迎面而来，季珹拿着望远镜看了一眼，看到顾子遇在甲板上，他微微挑眉，国安的人？
他们出海做什么？
两艘船错身而过，顾子遇也看到季珹，怔了怔，别开了目光，季珹靠着栏杆若有所思，国安最近动作频繁，破了好几起经济大案，自半年前，他们就专门成立一个部门侦查经济犯罪的，成效极好，有了顾子遇后，如虎添翼，互联网经济犯罪，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蛛丝马迹，顾子遇就能追踪。
风声鹤唳下，网络犯罪率在这季度大幅度下降。
季珹上了岸，蒋君临的车等在岸边，季珹唇角一勾，和近卫交代几句，上了车，车内只有蒋君临，他的近卫队伍离他三米远，在另外一辆车上。
车内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是蒋君临身上的味道，季珹深呼吸，轻笑说，“我看到子遇了。”
蒋君临说，“极道组织和陈如实有一笔生意，牵扯到a市高层的经济犯罪案，陈如实昏迷不醒时，他们黑吃黑出了事，今晚正在公海交易，你是陈如实的得力臂助，这消息都不知道？”
季珹还真不知道，他沉了眉目，这事就有意思，极道和黑鹰是死对头，在亚洲市场的争夺上，极道占了上风，两人金融公司一心都想搞死对方，陈如实在没有三爷的同意前，不会和极道做生意。
“蒋总，你的消息过于灵通啊。”季珹似笑非笑说，“这是挑拨离间？”
蒋君临淡淡说，“华兰银行是国内金融龙头，消息灵通，你在国外做生意，不了解国内的局势，我们靠人脉和关系吃饭，消息不灵通，怎么死都不知道，你若不信，你再回公海，你看陈良东请不请你去喝茶。”
“那倒不必！”季珹轻笑，慵懒地靠着，心思却转得非常快，陈如实想要夺权，搞死三爷，这是必然的。
可黑鹰内斗，归内斗，联合外人搞黑鹰，这就触了底线，三爷想要彻底吃下陈家，也忌惮着怕损黑鹰元气，没有在手术上动手脚弄死陈如实。
蒋君临见他在思考，开车离开港口，往市内开，季珹支着下巴，笑出两个小梨涡，“蒋总，特意来接我？”
蒋君临目不斜视开车，也笑了，“你猜。”
季珹没接他的话，目光打量着他，“我新学了一道菜，蒋总要去尝一尝吗？”
蒋君临一脚刹车，停在公路的分叉口，“季总，我还要谈生意，不顺路。”
“那太遗憾了。”季珹轻笑，倏然抓着他的衣襟往前拉，轻声说，“蒋总，你今天的领带，格外性感。”
他说罢，下了车。
蒋君临轻笑，他的近卫过来，两人交换位置，蒋君临坐到后座，车子离开后，蒋君临长舒一口气，扯了扯领带，解开，随意丢到一旁。
衬衫两颗纽扣解开，蒋君临的模样看起来，比往常要慵懒。